图朵没了常规居民,长途车自然就取消了这条线路的经停。
郭颖在前面一个距离三四十公里的镇子下了车,袁杨已经等在了简陋的车站外面。
像是昔日重现,或者说他们的相逢相处总是这样。
他靠站在越野车的车门上,知道她今天要来,特意训练完洗澡换了秋冬的常服,整个人看过去干净清爽,蔚蓝的天空下,那抹挺拔的橄榄绿是最迷人的风景。
从看到他第一眼,郭颖就不争气的乱了心跳。仿佛喝醉了酒,想要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扎到他怀里。其实更准确的说,从她开始准备这次行程,她的心跳就没有一秒钟在常态的搏动上。
想念,那么想念,想到发疯。
他们总在分别。短暂的相聚后是更久的分别,时间和距离成了横亘在这对夫妻间最大的考验,考验爱与坚守。
小镇的街头没有a市摩肩擦踵的人群,三五个乡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脸上没有焦灼与倦怠,写满了生活的闲散舒适。
因为附近有驻地,身着橄榄绿的军人并不稀奇,没有人往这里看。
天很蓝云很白,橘红色的火烧云斜斜的铺在天边。空气中有着微微的土腥味儿和松柏的清香,而不是让人头疼的汽车尾气。
郭颖慢慢的走过去,心底有着类似于近乡情怯般的情绪。
嫁给了这样最可爱的人,连久别重逢的放肆都不敢。
袁杨迎着她大步走过来,眉梢眼角带着笑,唇角勾勒出的弧度那么美妙,柔和了他身上全部的粗粝与硬度。
伸手接过她手上拎着的包,并肩往车上走:“累了吧,坐了一天的车。”
“还好。”两只手没了拿的东西,郭颖只好手指交握着,带着局促的可爱与羞怯。
袁杨看了两眼就不敢多看了,心跳不稳,嘴巴渴的要命。
原来二十八年这样平静的过来,没有女人好像也没什么,虽然会想可是不急迫。眼下全然的颠覆了他的认知。
除去累死人的训练与精神高度集中的出任务,稍一闲暇他总是会想起她。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一言一行,想她香甜的味道和柔软的身子。
她一点一滴的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思念,还有身体的渴望。
那么美妙的事情,一旦打开了大门就是再也关不回去的猛兽,想到血液逆流身体发紧,自行解决完全不是那个事儿。
车窗外的暗绿苍黄稳稳的被甩在身后。同样是难行的山路,换成开车的是袁杨,郭颖就觉得无比的心安。
他身上自有一种气度,让她惊悸又宁静,羞怯又大胆。
郭颖咽了下口水,垂下眼睑看着他虚虚搁在档位上的大手。
他的肤色不像谢咏臻那么黑,是很阳光的古铜色。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手上因为多年艰苦的训练磨起了厚茧,看过去带着力量的美感。
“驻地大门斜对面临时开了招待所,是原来的镇政府改的。”袁杨稳稳的换了档,专注的看着路况:“时间短,还没来得及招服务员什么的,二队的张胡子家属最近随了军,暂时先照应着。”
郭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指尖一点点不动声色的往目的地爬去。
想握住他的手,感受肌肤相贴的温度。
“张胡子他家在这次地震的震中,万幸老婆和孩子都没事……”袁杨的话说了一半,手背上就传来了柔软温热的触感。
“袁杨,我好想你。”指尖一点点的收拢,是将幸福握在掌心的眩晕感。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太美太醉人,从远处映照进狭小的车厢,连袁杨的耳尖都染上了橙粉的颜色,胭脂般动人。
他明明是想笑的,可是又不好意思,总觉得那样不够珍重,会让他的女人羞恼万状。
不过是这样几个简单的字组合在一起,竟然就带了语言的魔力,让他生生起了醺醺然的意味。这种感觉真好,好到让一向克制的他想要手舞足蹈。
“袁杨?”郭颖看着他想笑又忍着的古怪样就忍俊不禁。越野车绕过一道山坳,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路,除了他们看不到任何的行车,四周只有静默的群山和峡谷:“停车。”
袁杨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乖乖的听老婆的话减了速,将车子稳稳停在路边:“怎么了?不舒服?马上就快到了,还有十分钟吧。”
郭颖深吸一口气,握住他的大手叉开五指,慢慢的扣牢。
看着她细致的小动作,袁杨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是全然的信任让他安静的等待着。这并不同于他惯常的潜藏伏击,因为心跳会出卖他的一切。
难得这样大胆。
郭颖微微咬着下唇,半抬起浅红的小脸靠过去。她想吻他,现在,等不及回到驻地住进招待所再关上房门。
细致的唇瓣触碰到他微凉的嘴角,她松开贝齿,轻轻含住他的下唇,蛰伏小兽般安静的吮吸。
她的舌尖像是浸了蜜的鞭梢,带给袁杨又麻又辣又疼又甜的感觉。
不过是半秒钟的犹豫,袁杨果断的反控了主动权。
太过急切,以至于带了一些鲁莽。他的舌探进去,沾染了她的味道。有吮吸吞咽的细小声音,因为周遭的安静而显得极其清晰。
挑起战火的郭颖这会儿完全的不顶事了,手指抓着他的衣袖,被动的向后仰起头,脸颊越来越红,胜过远处天边绚烂的晚霞。
这样一个浓缩了所有思念和爱意的深吻让人昏沉沉的几近忘乎所以,连一向警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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