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被人记恨上了,这剧组的勾心斗角她看得多了,内心冷笑一声,她提高了声音:“安萌萌,进来。”
外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然后安萌萌红着眼愤愤不平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们太欺负人了!”
符叙倒淡定,一边往脸上拍妆前乳一边说道:“这有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安萌萌瘪了瘪嘴,有点不服气,又有点替符叙委屈:“可是她们也太欺负人了!她们还这么诋毁你......”
符叙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脸去看着安萌萌,说道:“在这个圈子里,一向都是踩低捧高的。你要是不想被踩,就得往高处爬,只要你一直在比别人低的地方,你的自尊就不值一提,只会被人任意践踏。只要你爬到金字塔的塔尖,才没有人再能践踏你的自尊,那些曾经嘲笑你、看低你、践踏你的人也只能在尘埃中仰视你。”她说着重新面向镜子,看着镜子里“许白”的脸,不知道是在对安萌萌说,还是在对自己说:“而现在,在爬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前,能忍则忍。不能忍的......也要忍。”
安萌萌也不知道是被符叙这番话震住了,还是因为符叙居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而被震住了,又或者两者皆有。
半晌,她才从这番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眼睛明亮的看着镜子中的符叙,重重的嗯了一声!
符叙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后就继续给自己上妆了。
她也不是一出道就被捧的,也坐过一段时间的冷板凳,但是她的出身让她不会任性,受到的那些刁钻责难和无谓的指责,她只是默默承受,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刻在骨子里的永不放弃的坚韧。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的出身才让她对爱那么渴求,那么奋不顾身。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有得有失的。
不过她应该感谢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而这一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7章
今天拍的剧情是在璎珞公主大婚后,所以璎珞公主的发型已经不再是少女发髻,而是偏温婉的妇人发髻,符叙也把妆面跟着做了调整,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婉起来。
今天大部分戏都在室内,虽然闷热但好歹不用晒成人干,从她“葬礼”那天下过一场雨之后又是连日高温天气,外面的地面是滚烫的,打一个生鸡蛋上去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煎熟。
更何况要穿着这么繁复厚重的戏服,顶着一头古人发髻,一场戏下来,身上的汗就跟下雨似的,脸上也起了一层薄汗,符叙估摸着这部戏拍完,最少也得瘦个五斤。
给她化妆的那个化妆师摆明了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整一天下来,连中途补妆都只是草草了事,补妆的时候整张脸更是写满了不耐烦。
符叙只当不知,该怎样还是怎样。
一天下来要不是安萌萌尽心尽职不怕辛苦不怕累前前后后忙活给她递水扇风,她恐怕要中暑,安萌萌倒是不辞辛苦,一张脸热的红通通像是个红苹果,还嫌小电风扇的风不够大,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把蒲扇给符叙手动扇风,符叙说了不用她还是执意要拿着蒲扇给符叙扇风,让符叙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剥削奴隶的奴隶主的感觉,最后只好说如果这样被拍了,会传出她虐待助理的新闻,安萌萌这才不敢了。
中午休息放饭的时候,小易和盛放另一个新来的助理推着两辆餐车过来。
“大家辛苦了,盛放请大家喝饮料!”
现场顿时一阵欢呼声。
片场从导演到场记甚至是群众演员都有。
但是发到符叙的时候,小易一脸歉意说:“不好意思,买少了一瓶。”
符叙笑的一脸和气:“嗯,没关系。”
小易看着符叙这和气的笑容内心更加挣扎了,终于忍不住,趁盛放不在四周,小声的问道:“那个,冒昧问一下,你最近是怎么得罪盛放了吗?”
“嗯?”符叙面带疑惑。
小易换了个说法:“呃......就是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惹盛放生气的事情?”
符叙恍然:“所以他是在生我的气才故意这么做的?”
“诶?”小易诧异的看着她。
符叙:“幼稚。”
小易:“......”
等到下戏符叙回到酒店也是筋疲力竭。
把脸上厚重的妆面卸了,又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躺在冷气开的很足的房间里,符叙舒服的想叹气。
躺了一会儿,符叙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翻了翻“许白”的通讯录,里面存了起码有一两百个电话,里面的备注多数是李哥张姐各种哥各种姐,她今天本来是想给安萌萌发信息,结果无意间看到了盛放的名字,犹豫了一瞬就决定把信息发给盛放了。
符叙删除了里面大部分张哥李姐这种完全分不出谁是谁的各种联系人,只留了一些对她有用的号码。
其中也有项瑞太子爷的号码。
许白给他的备注是歌。”
符叙在六月的酷暑中打了个寒颤,手指悬在屏幕上停了一下,略迟疑了一瞬,然后手指在屏幕上轻巧的点了几下,把项天歌从联系人列表中删除了。
让符叙意外的是她在联系人中居然看到了贺荀的名字。
难道许白之前认识贺荀?
符叙自顾自的揣测着,贺荀是这部剧的制片人,而且说不定许白跟着项天歌的时候出席过一些活动两人见过也说不定,不过以许白的“习性”,她存了贺荀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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