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摸了摸箱子表面的薄灰,“但这显然是从没被打开过的。”
“我想,这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先生放在这里的。”柴青娪摩挲着箱子表面,想象着爹爹曾经小心又郑重地把这些东西放进去的表情。
心中酸涩无比。
“什么先生?”
“据赵钱所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人授意,加上这里的所有布置,不难猜出,一定是及其熟悉皇宫。”柴青娪顿了一下,看着淮楼道:“而且,很可能是想自立门户的人。”
“没错,现在范围又缩小了。朝堂之上,除了上朝,还能经常入宫的,也无非就是两相和六部大臣。”淮楼轻叹一声,“范围又缩小了,可这结果并不是那么让人欢喜。”
柴青娪明白淮楼的心情,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得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淮楼对她笑笑,示意她看看那箱子里还有什么东西。
柴青娪一件一件取出来看,每一样都告诉着淮楼它的来历,却在拿出一块玉佩时疑惑了,“这玉佩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淮楼刚想说可能是在她出生之前就有的东西,却在见到那玉佩时愣住了,他拿过来反复翻看,最后眉头紧皱地看着柴青娪。
“这玉佩,是安国的皇家玉佩。”
第25章破获案件
“安国?”柴青娪惊讶地拿过玉佩仔细端详,这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莹白无暇,入手细腻温润,确是皇家会用的珍品。
淮楼让柴青娪仔细摸玉的背后,有很细微的凹陷,将玉置于光照下,能明显地看到那里写了“安易”两字。
“安国的皇族,每人都会有一块刻了自己名字的玉。”
柴青娪不解,“安国的玉,怎么会在我爹的箱子里?”
“我记得,柴将军曾经被父皇判定为外通敌国,最大的证据好像就是因为他手里有敌国信物。”
淮楼沉吟了一下,看向柴青娪,“那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等回去后我再问问皇兄,他应该会记得。”
“嗯。”柴青娪紧紧抓着那块玉佩,手背透出青筋,“这一定是误会,我爹绝不可能会叛国。”
淮楼伸手覆盖在她手上,低沉有力地嗓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也相信柴将军不会。”
“谢谢。”柴青娪感激地看着淮楼,如同涓涓细流,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淌过干涸的河床。
水过之处,生意盎然。
料想着也发现不了更多的东西,他们便决定带上箱子一起,开始准备往回走。
“咦?”走到门前,柴青娪疑惑地蹲下身来,“难倒这里还有一间密室?”淮楼寻着柴青娪手的方向望去,发现在门旁的墙上有一个机阔。
柴青娪轻轻一转,那面强又翻转过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新的密室。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朝里面走去。这房间是一间书房,淮楼放下小箱子,便和柴青娪一起四处翻找。
“找到了。”
没一会儿,柴青娪便从书柜后的墙内找出来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有他们出海的路线图,有他们所有中间商和买方的名单,还有许多从京城郊外寄来的书信,满满当当的全是他们买卖少女的证据。
“这应该就是赵钱口中的先生传过来的。”柴青娪拆掉几封信,发现里面写的都是对下一步的计划,指示。
条理清晰,避开了所有朝廷会调查的方向,再反观赵钱他们的实行,俨然已经自成了一套完备的体系。
这背后之人,心思太缜密了。柴青娪想到这,不由得后背发凉。
“这纸张是普通纸张,京城随处可见,要如何查?”淮楼看着信,半忧半喜。
柴青娪细细地摸着纸,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良久,她缓缓地说了一句,“我想,应该有办法。”
她走到桌旁,把信封浸入水中,纸张在清水的浸泡下,很快变得透亮,而那被摩挲得最多的边角也已经开始变得柔软,溶化。
两人又等了很久,直到纸张的中间部分也已开始变软,淮楼才开口,“墨有问题。”
柴青娪点点头,在信封的一排字迹上横着摸过去,纸张开始四散,水里漂浮着纸屑,却是无一丝墨迹。
“若是一般的墨,是不可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不晕染的。而恰好,皇上两年前下令刑部以后的卷宗全部要用上等的千年墨撰写,这信——”
“刑部主官杨城。”淮楼冷冷道。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
柴青娪不由得想到,那个脸色常年冷淡,眼里有着远大抱负的人,居然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当真是人心隔肚皮,万不能从表面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带上所有的证据,淮楼和柴青娪从那房间的另一扇暗门走了出去。这条暗道里四通八达,到处都是路,两人七转八绕了很久,终于是出了地道。
出口是在一个偏厅的井口处,一出去,淮楼和柴青娪就被重重包围起来。
赵钱已经在这等了很久了,里面岔路极多,他只要守住出口,必然能抓住他们。
“哟,这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出来呀。”赵钱看到他们一人手中一个小箱子,心道这两人今天必须得留下。
手一扬,周围的人便蜂拥而上。淮楼一边护着柴青娪,一边在手中放出信号弹,炸响了整片天际。
“赶在他们的同党来之前杀了他们。”赵钱的一声令下,所有人更加疯狂的涌上来。
淮楼对付这群人显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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