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恭敬。
听闻阮风亭说完前后,玄洛意味深长地看了阮酥一眼。
“哦?狐妖附体,有趣,真是有趣。”
说完已是笑出声来,阮风亭摸不着头脑。
“九卿大人,这……”
阮酥也被他那一眼看得不自在,她自问自己并没有得罪玄洛,两世加起来若要硬说有什么纠葛,那便是她这身白皮了,难道……
想道这里,阮酥浑身一个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竟起了一层。
玄洛慢慢收住笑,幽道:“阮大小姐一直不肯言明自己师从何人,所以安溪道长便要以妖媚一说要捉拿她到玉皇阁?”
话语间声音已是冷了下来。
在场人不由打了个寒颤,特别是安溪,从前得罪了玄洛还不自知,被玄洛笑容满面地请去皇城司观了一场刑讯逼供,害得他几日吃不下饭,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严刑拷打时候,坐在主审席的玄洛就是这幅神情。
“若师出无人,不是那魑魅魍魉还是什么?”
“哦,说的也是……”
没想到玄洛竟赞同了自己的话,可安溪一分高兴的情绪也无,反而更加谨慎地看向玄洛。哪知玄洛却已经把目光移向阮酥,似笑非笑道。
“小师妹,师傅若知道你如此避讳他老人家,不知由多难过。”
——小师妹?!!!
在场人简直不知道作何感想,就连当事人阮酥也被雷得不行,连活两世,算起来这才是她第二次和玄洛接触好不好,什么小师妹,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鼎鼎大名的师兄?
玄洛把众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见阮酥不为所动,无奈一笑,对手下绣衣使颉英道:
“把那个拿上来。”
颉英早有准备,屈身送上一个盒子,阮酥目不转睛地盯着玄洛的一举一动,心中某根弦已是铮铮乱响,再看清那个盒子大小时,一种猜测已经油然而生。
知秋也看清了那边状况,和阮酥交换了一下视线,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答案。
果然,玄洛从盒子中取出的果然和那日从曹夫子处得来的一模一样:
——四足蟠龙,青墨如意。
众人正不知其意,玄洛已淡淡开口。
“玄某少时曾师从辨机公子,这是师傅给我的信物,而另一件自然便是落在其关门弟子阮酥身上。”
辨机公子?!!!
包括梁太君、阮风亭所有人都侧目,但如若是真的,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同为师门?
这辨机公子是三十年前出的一位奇才,是本朝唯二三元及第者之一,然而辨机公子连获三元时不过二十又一,比另一个早了五年,更是一个神话;而令人叫绝的是,辨机不爱朝政,不喜庙堂争斗,于是不顾先帝的反对,坚持辞官,惹得皇帝十分不快,若非家中是开国勋贵,早就惹上杀身之祸。也因此事,家族逐年没落,到了嘉靖帝登位,家族中人都不昌盛,已无人在朝做官。
而辨机辞去官职之后,便好游山玩水,有仰慕其才华的,要拜其为师,却都不入他的眼,直到——
阮风亭看了看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微微一顿,错开了思绪。
“小女愚钝,怎会入辨机公子的眼,九卿大人别开老夫的玩笑。”
玄洛笑得肆意,直听得阮风亭没底,好不容易等笑声停歇,这才听得他不快不慢说道。
“阮相与玄某想到一处了,不过既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做徒儿的当然也没有妄论的道理,再说,小师妹的表现却是不错的。”
听闻玄洛也看不起他大女儿的资质,阮风亭心中隐隐不悦,毕竟阮酥是阮氏这辈中的翘楚,她都不行,岂不是说明阮府无人,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这才松了颜色,回头吩咐阮酥。
“还不按你大师兄说的办。”
呵,这就攀上交情了?
阮酥心中冷笑,却也不得不照办,把这戏唱圆了,于是亲手捧出那蟠龙如意坠不提。
两只玉坠合二为一,蟠龙的形状便隐隐约约看出是个“辨”的模样。玄洛笑着把玉坠还给阮酥,看向安溪是眼神已是没了温度。
“道长还有什么话说?”
“这……”
安溪自认倒霉,正想找个借口告辞,忽见清平携着执墨、执砚走来,对着众人福了一福,向梁太君轻道。
“原来九卿大人是阿酥的大师兄,难怪上次咱们在宫中……”
她很聪明地打住话,众人却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之前阮酥在宫中寒症突发,便是这位九卿大人出的手,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倒也合情合理。
“这还等感谢安溪道长呢,这不是消灾解难是什么?”
确实,至少解答了困扰阮府众人的一个大疑问,而且辨机的名头一拨,阮酥想不出名都难。
于是梁太君率先携府中众人给安溪道谢,绝口不提之前的狐妖附身等腌臜事,给足了玉皇阁面子,安溪也受用,对阮府的仇恨也渐渐少了一大半。
“这些日子阿絮身体一直不好,老夫人,若不请道长去给她看看?”
梁太君当下首肯,阮絮已“病”了这么多日,刚刚万氏还话里话外暗示,别是阮酥这个狐妖上身克了自己的亲妹妹,既然和阮酥没有关系,那便去阮絮那走一遭,也不打紧。
玄洛却已起身告辞。
“既然再无他事,那玄某就告辞了。”
阮风亭再三挽留,然而玄洛坚持要走,正打算亲自送他出门,却见玄洛眼神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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