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我也不至于路上孤单。”
祁念微微一笑。
“不过是临时起意。”
显然没有再解释的打算。祁撤目光有些冷,转瞬浮上笑意,揶揄道。
“别是皇兄听到几位太子妃人选也在寺中,特意跑来瞧人了?”
他们兄弟几个虽然暗中交锋,但是表面的和睦却是维系地天衣无缝。
祁念声音也轻松下来。
“是吗?孤竟然不知。不过到底是世家千金,若在选秀前冒然相见也是唐突,于礼不合。”
这样轻描淡写一说,倒显得祁澈有些多管闲事了,而且他方和几个世家女见过面,祁澈微眯眼眸,祁念不该如此不给他颜面!
“方才那曲平沙落雁可是出自皇兄之手?臣弟似听有箫声来和,不知是哪位高手?”
见祁念不语,沉音沉吟道。
“如此造诣,老衲也好奇,若是五皇子得知还望告知一二。”
几人正说着话,突见一个丫头闪闪躲躲地往这边走来,见到他们,却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却也不走,只僵在原地不时往这边探视。
祁澈皱眉。
“何人?”
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忙跪地。
“奴婢抱琴,是阮府的丫鬟,方才我家小姐在沉音大师这里学琴,荷包似乎落了……”
原来是给主子找东西的丫鬟,几人也不在意,祁念淡道。
“你自己找找吧。”
而祁澈却心中冷笑。若没有记错的话,这丫鬟正是阮絮的,明明去而复返意在太子,现在又……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抱琴垂眸规矩地找了一圈,却完全没有半点踪迹,不由有些着急,匆忙道别。
“奴婢告退,奴婢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跪拜间忽见她身上背着的布包中一物滑落,抱琴走了几步似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忙不迭捡起就要离开,忽听身后一声清透男音。
“咦,怎么是柄竹箫?难不成方才奏箫的便是你家小姐?”
抱琴垂眸转身。
“正是我家小姐。”
“哦,原来如此。”他总算明白阮絮的打算了。
祁澈笑了笑,“没想到阮家大小姐有此超然技艺竟还如此自谦。”
听到那个人,祁念不由眸光闪了闪。
抱琴一听,急了,“我家小姐是阮家二小姐。”
“哦,是本王弄错了。你先下去吧。”
抱琴暗松了一口气,迅速移到佛音阁外,阮絮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一见她出来忙问。
“怎么样?”
“果然多了一个公子,五皇子和沉音大师待他都很客气,大概便是太子殿下。”
顾不上高兴,阮絮催促。
“那交代你的事都说了吗?”
“说了,奴婢故意在他们面前掉了箫,五皇子询问时已经禀明是小姐您方才吹的。”
阮絮大喜。那时突然听闻箫声,阮酥不懂音律,这箫声来自谁不言自明。她暗恼清平拔得头筹,可转瞬一想便打算向上次顶替阮酥一般,冒充自己是吹箫之人与太子会面,反正阮家已经重押了她,而清平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浮萍女子,后面的事情祖母和母亲肯定会帮她打点得当。这样想着便有了后面的一幕。
“做的很好,回头喜欢什么我赏给你!”
串通一气?
晚间一家人聚起吃饭时,太子祁念与五皇子祁澈在寺中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阮风亭原只打算小住个几日便走,毕竟在寺里什么都不方便,他已经好几日没有亲近女人了。最受宠的秋姨娘没了之后,他也消沉几日,不过比起女人,阮琦作为阮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也只能选择谅解,但是……他也实在不像话,阮风亭第一次感到子息不昌的无奈。
“既然太子和五皇子都在寺中,你也去多走动走动,特别是太子,找机会也为你几个妹妹多谋划谋划!”
说是几个妹妹,但大概也就只是阮絮一人吧。
阮琦郑重道了声是。那日东窗事发,虽然父亲保住了他,不过父子终是有了间隙,最近他也规矩了不少,不过想到以后阮家迟早都是他做主,不由又多了几分放肆,左右一晃,便见朊絮身边俏生生立着的丫头,好像叫什么抱琴来着?这丫头小时候还寡黄干瘦的,怎么几年不见就风韵不少?
再说抱琴今日帮阮絮立了功,阮絮便赏了她一只赤金的孔雀簪,她也迫不及待插在头上显摆,别说人靠衣冠,换下寒酸的珠花,竟把她衬得一份好颜色。似感到阮琦的目光,抱琴猛一抬头,见那金玉一般的外表下的欲@念,不由吓了一跳,手中的净手瓷碗也没有拿稳,险些撒了阮絮一身。
“笨丫头,还不下去!”
阮絮今日心情好,倒是没有为难抱琴。不过儿子这分样子却落在了万氏眼中,她暗骂了一声小贱人,也琢磨着回府之后和阮风亭商量商量给儿子挑几个通房。
说来也是阮风亭太过古板,说什么进学无邪,要在其行了冠礼后才给阮琦娶妻纳妾收通房,别家的公子在儿子这个年纪别说通房,连孩子都有了,她的儿子倒好,从小随侍都是男仆,若非老爷不懂变通,阮琦也不至于和秋姨娘那个贱人好上!
一顿饭吃得也算相安无事,可就在上最后一道甜汤时,忽见冯妈妈急急过来,她朝众人福了一副,便凑到梁太君耳边一阵低语。阮酥见梁太君面上情绪变幻,大抵也猜到了许是和清平太子有关。
今日她先走一步,却也暗暗留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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