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会和父皇说,我想父皇也会同意的。不论是殉国还是殉谁,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习惯性地摸上她的肚子,像模像样地和里头的孩子对话,“是不是啊,嗯?”
作者有话要说: 15822017-03-141332
☆、第133章摘果【已替换】
她靠在他背上撒娇,拖长了尾调,显出几分久违的娇气,“你都不夸我~”
红纱罩下灯花灼灼,铺陈一地,晕染出华美的光泽。洒在人身上,将她莹润的肌肤镀上一层柔美的光。
“要夸。”他轻轻一笑,风华自生,说着站起身来拉她。
她不明所以地被他拉着起身,跟着他往外走,珠帘外头小盛子他们都站在那儿伺候着,见两人出来,忙把一旁挂着的斗篷拿下来给披上。
她穿着丁香绸小袄,下头着鹅黄银线纱裙,同色鞋面上头镶着珍珠眼儿,走起路来宝玉玲珑,煞是好看,叫斗篷压着裙角,更显出纤细的腰线来,从后头看上去,身线仍旧婀娜着。
薛崇从外头守门的人手里拿过一盏羊角提灯,明火荧荧,替她照着路。
宫道两旁挂得灯笼一个儿不落,却仍旧照不透眼前这一条漫漫长路。
“去哪儿?”她含笑问,侧头看他,他本就生得俊朗,罩上玄色斗篷,更显得气度冷峻,和平日的温和大不相同。
“带你去摘果子。”他低头替她理了理皱起来的斗篷边,“父皇尚在病中,白日里我不方便带着你去,好在晚上也是一样的。”
提起皇帝的病,他的态度很是淡然,甚至没有悲痛的感觉。
她犹豫了下,才问:“皇上这样,你难受吗?”
他停下脚步,皂靴踩在白玉石上,碾了一下。
“昭昭,我们不像你们,死亡对于我们而言,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牛瘟马瘟,骤冷骤暖,但凡天一变色,草原上的人就得跟着受苦。我们从小就学会了接受死亡。拼了命往关内闯,大抵也是有几分害怕这样的日子了吧。”他声音平缓,“你要问我难不难受,或许有,但却不多。”
“那要是,我有一天也像皇上一样躺在病榻上,你会难过吗?”她眼里散发柔和的光,俏生生站在那儿看着他,透着几分期待几分忐忑。
“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好不容易才让你把手给我,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开的。”
他话里的认真,毋庸置疑。
她笑着眨了眨眼,把泪珠儿眨回去,清了清声嗔道:“哪有好不容易,明明一骗就骗过来了好吗?”
“哦,那冯延怎么没能骗得了你呢?”
就算是诱骗小姑娘,也得分用不用心的。
她瞧不惯他这幅志得意满的样,拿另一只手的指头戳了戳他,“你这叫小人得志。”
他晃了晃提灯,“小心,再戳要灭了啊。”
她被他逗得一乐,笑出了声,大约是笑得太畅快了,腰上一酸,她连忙喊疼。
薛崇被她唬了一跳,手里的灯随手一搁,便去扶她。
她埋首在他脖颈里,嘤嘤喊疼,他被她急得后背都快出汗了,“哪里疼?要不要紧?”
刚想说马上回去让太医瞧瞧,她就抬起头来了,眼里含着泪,梨花带雨的,瞧着可怜,“刚抽了一下,腰酸”说着张开手卖乖,“要抱,你抱我,然后我提着灯。”
“还要去摘果子?”
她边抽噎边点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能这么半途而废。
他拿她没法子,把她打横抱起,让她去够那盏灯,等她拿稳了,他才把她往上提了提,往前走。靠在他怀里看景,便又是一番不同的滋味。
宫里头的树论起年纪来都是一只手往上的。坐镇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它们却都只管春夏秋冬四季的过,不知比多少人自在。
枝头累累缀着果实,这时辰正好往下掉得欢。劈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旁边围了一圈儿猫儿,一双双碧眼亮得发光,也不怕人,见薛崇他们来,高傲地瞥了一眼,低下头舔着摔烂的李子,品得煞有其事。
“跟玄素好像。”她惊喜地要下来去摸摸它们,却被薛崇按住了。
她怀着孕,连玄素都不允许近身,何况这几只猫。
他指风一扫,原本还吃得不亦乐乎的几只猫主子们瞬间就跑得没影了。
她嘴一撅,抬起他的手啃了一口。
“脏不脏。”他好笑地捏着她的脸颊让她松口。
她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我就看看,都没打算摸,你把它们都赶走了,多可怜呐。”
“放心,它们且有人伺候着呢。都和玄素一样的身形了,还能是饿的?”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提灯,飞身搁到树杈上,映得树上一片明亮,“好了,别想着它们了,看看喜欢哪一片?”
每一片儿都像是很好吃。
她仰着头,琢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宫廷御猫主子:(斜眼)你们愿不愿意喂我,嗯?
☆、第134章帝崩【已替换】
她趁夜摘回来的果子还没来得及吃完,宫里头就响起了丧钟。
钟声透着悲悯,一声又一声地响彻了九重宫禁。
贵妃披着长袄推开门,娇艳而又憔悴的脸上露出解脱的笑,“终于结束了,哈哈哈哈,终于结束了!”
赵还芷是被贵妃的声音吵醒的,紧接着便听到了钟声。
她一把拉过身旁值守的小宫女,焦急中透着不可置信,“响钟了?为什么响钟了?”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多余。
还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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