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证词还精确到他们将要使用的作案工具和作案手法。后来警方也确实去她家中调查过多次,不过都是一无所获。
大概,这些都是嫌疑人患有精神分裂症后引发的妄想症吧,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处于极度危险的处境,没有人理解,更没有人能够拯救自己,所以最后,偏激的她选择杀死自己的公公婆婆,用这种方法来逃离自己臆想中的威胁感。
阮之之笔下不停,越发觉得自己选择今天来听课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一个小时的上课时间很快就结束,由于教室里人实在太多,下课之后,阮之之慢悠悠地收,又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避开了下课的高峰期之后,才站起身来朝教室门外走过去。
谁知道刚出门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萦绕着淡淡烟草味道,就倚在门框边等她。
“睡醒了吗?”
阮之之脸红了红,下一秒又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时教授,我就是上课之前睡了一会儿,上课之后你没看到我全程都在记笔记吗?我打赌我是今天最认真的学生之一了。”
时砚不说话,微微垂下眼睛看着她笑,笑容竟然很温柔。
温柔,真是与他这个人毫不相符的一个词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对她笑,跟她轻声说话的时候,阮之之又觉得,这个人本该如此。
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复杂奇怪的人,可以做到上一秒温柔,下一秒变冷淡。
阮之之看着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发起了呆。
时砚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来是还没睡醒。”
阮之之跟着他的声音回过神来,刚想说点什么,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赶从肩上拿下来,拉开拉链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最后拿出来一把叠得工工整整的黑色雨伞,以及,一包还未拆封的板蓝根。
“这个是你昨天借给我的伞。”阮之之伸手把雨伞递给他,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又拿出另外一只手上的板蓝根,“这个……是我担心你淋雨感冒带过来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吃点药预防一下,不然现在这个天气感冒了会很难受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时砚不知道是在听她的话还是在走神,总之他没有回应,仍旧倚在门框上,微微抬眼看着她。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萤火在闪烁,明明灭灭,扑朔迷离,直看得人心里发颤。
时砚这个人的心思一直都很难猜,阮之之也吃不准他这种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里,收回来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终于,时砚抬头,语气很冷静的问她:“你对每一个朋友都这么好吗?”
朋友,这是昨天阮之之给他回短信里提到的一个词。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阮之之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也不是……我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朋友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如果谁对我好,我就应该也要对他好。”
此时时针已经指向傍晚六点,暮色四起,夕阳西沉,红色烟霞从空中四面八方弥漫开来,连他的瞳孔颜色也跟着映成黯色,几乎要将她淹没。
刚才下课的学生因为急着去食堂抢位置吃晚饭,所以早就走了个七七八八,十分钟之前还人满为患的教学楼里现在人数稀少,映着落日余晖,冷清又沉重。
“那你觉得,我对你好吗?”由于长期抽烟,时砚的声音里总是带着丝丝沙哑。
阮之之听他这么问,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顺带着道出了一长串的感谢致词:“其实我一直都想着要好好谢谢你,从我们去云南旅游的那段时间开始,你跟陈嘉言就一直很照顾我,包括这几次我们碰面,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总之,能认识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幸运。”
“朋友吗?”时砚低低开口,声音很轻,恍若自言自语。
潜意识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阮之之抿了抿唇,很快又找到了一个新话题:“对了,你今天课上讲的内容对我修改新闻稿真的非常有帮助,我刚刚上课的时候还在想,幸好今天来了。”顿了顿,又有些好奇地问,“时砚,你说,像你们这种把心理学研究得这么透彻的人,是不是得心理疾病的几率会小很多?”
时砚却摇摇头,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得过抑郁症。”说罢,他看着她,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笑容里甚至有些悲哀,“医者不自医,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抑郁症……
他这么说,倒是让阮之之回忆起在丽江酒吧的那一夜,时砚似乎也曾经提起过。当时她的反应和严蕊那群小女生是一样的,认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像他这样的成功人士,怎么可能会心理抑郁?
她想追问原因,可是又怕自己会揭到对方伤疤,于是作罢。
“我送你下楼吧。”
他从教室门边直起身,主动结束了话题,走在她左侧,陪她一级一级走下教学楼的楼梯。
***
时砚一直把她送到校园门口才停下脚步。
阮之之转过身来,对着他挥挥手:“送到这里就好啦,我打个车就回去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点回去收拾东西吧。”
风起,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时砚静静站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阮之之却觉得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很遥远。
他开口,微哑的声音夹杂在风声和汽车鸣笛声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他说:“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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