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洗发水的味道。清新中带着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
最后,楚一文竟然真的一口气把苏念从那么高的战台上背了下来,把苏念放下时,他整个人已是大汗淋漓,一滴汗滴到了苏念的脸上,痒痒的,可是,她却不舍得擦掉。同行的人忽然指着苏念说:“苏念,你脸上怎么有血啊!”
苏念慌忙伸手摸了摸,果然是红色,再抬头看楚一文,一滴滴的血正从他的鼻子里面滴落下来,她吓了一跳,刚想出言提醒,就见楚一文整个人“砰”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个突发境况,吓坏了所有人,苏念忍着痛一下扑到楚一文身边,心里慌乱又急切,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
好好的夏令营突然有两个人出了问题,两个带队老师很是忧虑和无奈,好在楚一文不久后就醒了过来。去医院查看之后,也没什么问题,只说是天气太热,上火引起的,两个老师这才长舒一口气。为此,曾默整整嘲笑了楚一文六天,直到他们坐上了返程的火车,他还很流氓的把苏念从头到尾的扫视一遍说:“苏念看起来也不重啊!你竟然给累趴下了,你说你要是背不动就说嘛,我完全可以代劳的,干嘛这么拼命啊!”
苏念被这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脸一阵发热,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楚一文十分淡定的抬起脚朝着曾默□□在凉拖外的脚趾猛地踩上去,顿时,曾默嗷嗷大叫,捧着左脚抽着气喊:“楚一文,你小子也太狠了!”这次,连一直置身事外翻着书在看的李冉都忍不住放下了书,大笑起来。曾默看到李冉的笑容,脸上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不还懂的柔情。
火车飞速的朝着前方行进,树木、房屋、大片大片的玉米地被抛在身后,苏念记得那时的天空特别蓝,以至于那些漂浮着的白云倒像是刻意扯了一块块儿白色的锦缎铺上去的,白得耀眼。时隔多年,苏念还能清晰地记起那时每一个人青春而欢乐的脸。她总是忍不住揣测,如果上帝给了一个人太多美好的东西,一定是要收一些代价的,只是,她的代价着实大了一些。
秋风瑟瑟,天气越来越凉,树上的叶子好像一夜之间就全掉光了,光秃秃的,在寒风下显得分外凄凉。
苏念陪着杜汶一起去医院接杜家老爷子出院,杜老爷子一见到苏念就笑得合不拢嘴,对着杜汶说:“小念是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对她。”杜汶本着脸“嗯”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的往上翘着。
杜宇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哼”了一声说:“才见人家几次呀!就说人家好。”苏念自不会跟小孩子过不去,只是笑了笑。
杜老爷子却来了气:“老子这一辈子阅人无数,我说好就好,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一句话说得杜宇憋着嘴不敢再搭话。
白秋月拍了拍老爷子的背,柔声说:“好了好了,跟小孩子置什么气?”
走到外面,一阵寒风吹来,全都灌到了脖子里,透心的凉,苏念瑟缩了一下才发觉围巾挂在了病房的衣架上忘记取下来。
“什么颜色的?让小宇去帮你去吧!”白月秋说。
苏念笑了笑:“还是我自己去吧!”
杜宇听到撇了撇嘴:“谁爱帮你取啊!”苏念无奈,这孩子肯定还在叛逆期。
“去吧!我们在外面车上等你。”杜汶温声说。
苏念走得有些急,取了围巾就快步乘电梯下到一楼,让老人等总归不太好。她走路一向不太爱看人,只顾一脑门儿的往前冲或者边走边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总归是不在状态。因此,常常与那些迎面走来的熟人错过了也不知晓。大学里的时候,室友聂云杉就曾说她:“走路的时候多抬头瞅一瞅前面,说不定有大帅哥呢,光瞅地上,哪有那么多钱给你捡啊!”
苏念想到这里笑了笑,不经意间瞥到旁边的休息椅上坐着的正是楚一文,此刻,他正望向她,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没有说话,也没打算叫住她。看到苏念同样望他那边看去才向她点了点头。
苏念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他的脸色不太好,嘴唇没有多少血色,她记得以前他的嘴唇总是红红的,比自己的还要红,像是午后校园里的那株山茶花。因此,上了大学,她虽然不化妆,却总要涂了唇彩才要出门。他的眉毛还是那样的斜飞入鬓,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她记得以前戏剧学院的老师说过他是标准的“剑眉星目”,这么朗目皓齿的一个人怪不得刚跟他在一起时会有那么多女生见到她之后愤愤不平地说:“怎么会是她?”是啊!怎么会是她?她也心情惴惴的问过他:“为什么是我?”
他闻言大笑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你。只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想过会是别人。”这句话让苏念感动了好久。
方一走近,苏念就听到楚一文压抑的咳嗽声。
“你……生病了?”
楚一文点了点头。
苏念心里紧了紧问:“什么病?严不严重?”
楚一文嘴角往上翘了翘,自嘲似的笑了笑说:“你关心吗?”
苏念沉默了一下,才又说:“看完病了吗?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想起上次陪杜汶一起来医院的时候也看到了楚一文,苏念有些担心的说:“只是普通的感冒吗?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换个医生再看一看?”
楚一文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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