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向了窗外。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很恶毒,不过就是喝杯酒而已,干嘛弄得好像受害人一样?便迟疑地说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段霖的身世,你知道多少?”段杭一说着,隔着朦胧的酒杯,慵懒地撩起眼皮看我。
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大,这样斜着向人望过来的时候,更拉长了他的眼形,仿佛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酒意一般,扣人心弦。我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一时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只傻乎乎地看着他。
美色误人,我无法想象这句话背后有多少辛酸泪,妈的,一大男的这样有意思吗?
“你再用这种饥渴的眼神盯着我,别怪我不跟你客气。”段杭一像是生气了似的,优雅地抿了点酒,那视线却像钩子似的牢牢地锁在我身上。
我简直心里苦,心说到底谁的眼神更饥渴?
“段叔叔,你别逗我了。”我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回归正题说,“我只知道她在国内的身世,当然,现在看来,那些履历简直就像你刚才邀请我喝酒的借口一样,全是用来骗人的。”
段杭一无声地掀了掀嘴角。
我总觉得他喝了酒之后有点不一样,好像比平时更浪些。不对,平时他也浪,只是他藏着,这会儿估计是不想假装,所以那荷尔蒙简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散。
“那你想听些真实的吗?”段杭一将视线放在我身上,问的挺认真的。
我有点紧张,无意识地捏紧了揣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晦涩不明地说道:“你说是段霖的身世,还是说你找我喝酒的目的?”
“看你。”段杭一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那声音却像是在我心口刮了一刀似的。
我无措地抿抿嘴,说道:“下次再说你的吧,先说段霖的。”说着,我补充道,“还有那些证据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段杭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走到了楼下的酒柜旁边,我只得任命地跟过去。
“你,你也给我一杯吧。”我迟疑地说着,“不然,有些事情空口白牙的我不敢跟你说。”
段杭一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片刻,却漫不经心地给我调了杯鸡尾酒,调酒的时候又险些把我帅瞎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就是故意凹造型想撩我的。
“这就叫什么名字?”我没话找话,“挺好看的啊。”
段杭一扔了一片薄荷在酒里,丝毫不理解我妄图打破尴尬的苦心,冷心冷脸地说道:“随便兑的,会不会有化学反应尚未可知。”
我噎了一噎,小心地抿了一口,感觉有点像饮料,不由意外地说道:“这不是假酒吧?”
段杭一没理我,默默地给我扔过来一个文件袋,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漫不经心地拎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立马精神了!
文件袋里的都是段霖在美国时候的事情,除了照片和报纸,还有一些信件,简单的几页纸,囊括了段霖在美国的十几年来,曾就读于哪所学校、受到过什么表彰或者处分以及收到的低保凭据,也都是复印件。其中有一张法院判决书,看起来非常的正式。
我不解地翻开看,结果里面都是英文,并且涉及到很多专业名词,我那英文水平根本看不懂,就抬头去看段杭一,问他这是什么鬼东西。
“判决书。”段杭一言简意赅地说道,“受刑人是林桑娅的母亲,林络。”
我感到意外地一挑眉,说道:“林桑娅跟她妈妈姓?”这我倒是不太了解的,段霖之前藏的太深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只知道她是段家的养子,户口在美国。至于她的父母,她当时的说辞是已经去世了。
“她妈妈犯了什么罪?”我一边喝酒,一边朝段杭一说道,“当时她告诉我,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原生父母死于一场入室盗窃,后来她靠着低保扶持,但一直生活的很艰难,她记得国内还有几个亲戚,所以就回到中国来了。”
我回忆着,心里那火烧火燎的悸动也因为段霖而彻底熄灭了,变得冰冷而无奈。
“她手里的那些证据,我也无能为力。”段杭一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如果段霖把那些证据爆出去,那不叫赶尽杀绝,叫为民除害。”
我心里突地一烦,狠狠地在判决书上捶了一下,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事实如此。”段杭一说道,“正义和邪恶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要看你怎么利用,你现在觉得段霖其心可诛,殊不知段霖也觉得你是罪有应得。”
我顿时怒了,丢下手里的信封,拽着他的衣领逼问道:“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帮我吗?为什么又向着她说话?”
段杭一的居家服非常松垮,我这么一拽,他结实的胸肌直接露出来一大半。
他也不在意,搂住我的腰让我站好,把衣领从我手里抽出来,冷漠地说道:“你喝醉了。”
“喝醉了才好呢。”我心里有股无名火,朝他嚷嚷道,“你不就是想把我灌醉吗?小叔叔,成天装来装去的,你不累吗?”
段杭一不理我的无理取闹,只是说道:“林络持枪杀人,一审判决十二年有期徒刑。”
“什么?”我莫名其妙地一挑眉,无语地说道,“你有病啊。”我跟他说案子,他跟我说人性,我跟他说心事,他跟我说律法,这人脑子是不是有包啊!
“起因是受害人入室抢劫、并意图qiáng_jiān,林络正当防卫,杀人致死,故而只判了十二年。”段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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