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只是捂着流血的胸口,看起来十分不好,呼吸艰难,但是她却没有死,就像是她从楼上跳了下来,依旧没有死一样,彻彻底底的证明了,不到七天,她就是个不死人。
淘淘依旧面无表情,手却拿着那根毛笔隔空画了几道笔,一瞬间,黑色的墨迹在她面前形成了几条线,之后迅速的落到彭云罗的身上,像无形的绳索一般,将彭云罗绑了个结结实实。
杨壕丹想要伸手去拉淘淘,却被淘淘冷眼一瞪,手顿在了半空。然后,淘淘就那样,笔尖拉着黑线,拖着彭云罗,一步一步的走开,头也没回的,直接将赵易和杨壕丹扔在了身后。
杨壕丹反应过来,抬腿就追,刚追了几步,就听淘淘大喝一声:“走开!”他没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像是被泼了墨汁一样,整个人跌进墨汁池,什么也看不见了,满嘴呛了墨香浓郁的墨汁,不知道有多少墨汁被自己喝进了肚子里,呼吸不畅,那种感觉黏稠滑腻,他整个人几近溺亡。
不知过了多久,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浑身生疼,好在终于从漫无边际的墨汁池里解脱出来。一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赵易急切的表情,他紧皱眉头,单手擎着杨壕丹的身体,另一只手狠掐他的人中,大拇指指甲在他的人中留下个弧形的痕迹。
杨壕丹终于回过气来,连咳了好几声,才声音嘶哑十分艰难的问赵易:“喂,淘淘呢?”
赵易叹了口气:“带着彭云罗走了。”
“我昏迷了多久?呸!”杨壕丹吐了口吐沫,才说:“我刚才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墨汁池子一样,差不点被淹死。”
赵易脸色难看,他看着杨壕丹,回答了他的问题:“一分钟不到。”
“什么?”
“我说你昏迷,一分钟不到。”他指着杨壕丹的嘴,又说:“淘淘大喊了一声‘走开’后,她的毛笔尖飞出一块黑墨汁,全糊在你的嘴巴上,之后你就昏过去了,我为了救你,没去追淘淘。就算追,我也没本事活着回来。”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却也没有避讳杨壕丹。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我现在特别想回家睡一觉,把这些要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说,要是这些要命的是买卖,能赚到钱,我也认了,怎么,我们就扯到这些事情上去了呢?!”
杨壕丹越说越激动,赵易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杨壕丹也不激动了,乖乖的抿了抿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谁叫我们摊上事了呢。”沉默了几分钟,他从冰凉的石板地上站了起来,问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易:“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赵易摇摇头:“不知道。”
这件事,虽然遇见了淘淘,却终究无果,两个人又回到赵易的家,静观其变。所有的预感都告诉他们,这件事应该还没有结束。
陈锐良受了赵易的委托,一直在帮他打听这个叫做彭云罗的女人,可惜联系十几天过去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赵易劝杨壕丹:“你也别跟我耗着了,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回去吧?”
杨壕丹也同意了,他虽然想帮赵易,但是终究没有本事,只能这样了。
只是,世事难料,杨壕丹要走的那天又有了消息,是关于彭云罗的。
在离见到淘淘的那个夜晚第十一天后,也就是又一个七天的轮回,那个叫做彭云罗的女人被找到了。只是,找到的是一具尸体,脖颈处被利刃隔开,喷出的大量鲜血淌了她一身。
赵易赶到现场的时候,陈锐良正带着人勘测现场,他见到赵易来了,走近他问:“是你说的那个女人吗?”
远远的看了眼尸体,赵易点点头:“就是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彭云罗没错。
陈锐良皱眉不语,他说:“这事太奇了,死者长得和上回摔死在你面前尸体又丢了的那个女人一样。”赵易只是求他帮忙找人,并没有告诉他这个女人会死而复生的事情。
赵易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同胞姐妹吧,或者长得像。”
见他的表情怪异,陈锐良虽然怀疑,却不好追问。
杨壕丹没有跟赵易一起去案发现场,他被赵易强行留在家里看家。见赵易开门进了客厅,他捧着一杯热咖啡,一边喝一边问:“怎么?是那个彭云罗吗?”
“是她,脖颈被割了一刀,死相惨烈。”赵易客观的描述着案发现场。
“怪事了,淘淘不是把她绑走了吗?她怎么又死了一次?是真的死了,还是又会复活?”杨壕丹的脑子里已经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他问了个实际的问题:“那,她的尸体要是再丢了,陈锐良岂不是要被黑锅了?”
“这件事我也没办法。”赵易随手脱了自己的大衣:“我总不能告诉陈锐良:你要注意了,大半夜的,那具尸体会活过来,面目狰狞的离开太平间?!”
杨壕丹一筹莫展,随即又想到了个问题:“赵易,你不是说这个女人要诬陷你成为杀人犯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恰巧此时,陈锐良的电话打了进来:“赵易,刚才那个案子结了,死者是自杀。”
“哦。”她怎么死的,赵易并不怎么感兴趣。
陈锐良又说:“死者的亲属将尸体带走了。”
赵易敏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就问:“亲属是什么样子的?”
陈锐良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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