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愿望会变成未来的现实,而大人却往往认为那是无聊的白日梦。
可是奶奶,我一直到10岁还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有为正义和梦想而战的魔法骑士,有守护爱与和平的魔法少女;还相信12岁生日的时候会有猫头鹰送来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现在猫头鹰已经迟到5年,我却遇上了一个自称唯物主义者的专断独行的占卜师。
如果魔法不存在,那遇见她之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又是什么?如果魔法是真实的,那成为这个物质世界客观存在的一部分之后,魔法还能被称之为魔法吗?
就像几千年前的古人如果看见了电灯电脑,肯定会认为是魔法巫术;而对千年后的我们来说,这些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足为奇。
这样说来,科技把魔法变成现实的同时,也是在一点点地消灭魔法的存在。
太复杂了,还是用我宝贵的智商想想更现实有用的事吧。
比如科洛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
那一次我也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着她的面说,你这样不对。虽然我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但是她让石巳老师忘记自己杀过人的事实,又给朗春植入了杀人的记忆,不管怎么想,都不能算是解决问题的最佳答案。
不过说到底,科洛也只是收钱办事,并不是什么为爱与正义而战的魔法少女。我这么说她,也难怪她会生气。
如果这个时代真的有魔法,恐怕也不是用来维护世界和平的吧。
童其诚,难免消沉的17岁,最近用来排解情绪的办法是叠千纸鹤。
说起来,暑假结束之后我就要高三了呢,这种时候还在干这个真的没问题吗。这样想着,我又叠完了一只。
“你担心个屁啊,反正你家里已经给你做好出国的准备了吧。”白波,差点就要忘记他的存在的基友吐槽役。他似乎认为我消沉的原因是高考。
“不是啊,我是在想,魔法和正义的关系,”我认真地说,“如果出现了压倒性的强大的魔法,该怎么去制约它的力量,让它不会破坏现有的世界的规则呢?”
然而白波只是眨眨眼,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好一个人,说疯就疯了。”
这几天去找科洛的时候,她都像没看见我一样,对我不理不睬;但依然把我“藏”起来,可能是担心我在边上被客人看到会影响她的生意。
话又说回来,她这种“埋藏”的能力,算不算魔法呢?
“真的是魔法,我亲眼看见的!”奶声奶气的童音。
今天我也是照旧在科洛边上坐下,当起透明人,然而却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我循声望去。小公园里的儿童游乐区,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拉着她妈妈的衣服,赖在一个木马玩具前面不肯走。
“我亲眼看见的!它走到我跟前说,它是一只独角兽,”小姑娘红着脸大声地说,“它说它被坏人变成木马了!要我救救它!”
“好好好,我们先回家吃饭,明天来救它。”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小姑娘还是被妈妈抱走了。
我走过去看看。那是一匹相当……老旧并且粗糙的玩具木马,差不多是这堆玩具里最丑的。马身上的油漆都剥落了,化纤制的马尾和鬃毛也快被揪秃了,玻璃眼珠不见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也布满划痕。总之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继续放它在这里不但有碍市容,还是小孩玩闹的安全隐患。
“过两天就要被收走了,换一批新的。”科洛突然在身后说。
我转过身去。看来她也听到了刚才母女的对话。
“喔,你理我了啊。”
科洛瞪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有独角兽的梦。梦里的独角兽有着美丽晶莹的白色皮毛,背上是一对巨大的翅膀。它“哒哒”地朝我走来,在我面前低下头,用笔直的尖角轻轻蹭我的手。我看到它的眼中蓄满泪水。
醒来后我立刻查了一发周公解梦。梦见天马——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好!
这一天我果然感觉又找回了自己丢失已久的幸运值。从一大早开始,十字路口一路绿灯停不下来,上课时完美闪避了所有老师“没人举手我就抽学号了啊”的随机点杀,午餐时间再一次找回正好买到最大一份炸鸡腿的手感,放学时更刷出了“老师忘记布置作业”这样的超低概率稀有事件。感觉头上再次出现“幸运王”的无敌光环,连那个只会翻白眼的占卜师都对我笑了呢。
等等,我没看错吧?
我揉揉眼睛,又掐了把自己的脸:醒着,不是做梦。
“你来了啊。”科洛侧身坐在长椅上笑嘻嘻地说,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这高兴不是装的。
我站住了,看看前后左右,没有别人,半径3米内只有我和她。那科洛笑盈盈地望着的人,真的是我
“真是的,你站着发什么呆啊。”科洛又笑着说了一句,嗔怪的表情。
等等这一晚上的工夫发生了什么?不是本人上号吗?她被路过的什么东西附体了?这画风转变太大宝宝一时接受不了啊!
“等一下,”我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变成科洛的样子来——”
科洛伸手用中指弹了我一个脑门蹦儿:“讨厌。”
糟了,她都不用手刀打我了,还会说讨厌!
我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因为天热而绾起的黑色长发,因为天热而换上的黑色吊带裙,就算天热也坚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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