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嘘寒问暖。
老尚书则是问了她一些路上的事情。在山东出现刺客的事情也传到了京城。
阮慕阳事无巨细地答道:“在济南府时遇上了行刺,好在沈大人挺身而出救了圣上。”
“可是安夷的同窗,那个沈公子?”老尚书问。
阮慕阳点了点头,又道:“后来在泰山行宫之中,刺客混入,好在最后被抓了。圣上令二爷协助永安王彻查刺客,最后捣毁了刺客的藏身点。二爷立了功。升了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
老尚书听到这里,露出了极为自豪的笑容说:“吏部乃六部之首,当年洛阶和徐厚两人也都在吏部任职过。”
此子前途无量。
阮慕阳并没有因为老尚书的话欣喜若狂,脸上带着惯有的浅浅的笑。
这时,外面有小厮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气说:“老太爷,老夫人,圣上派人来宣旨了!”
皇上派人来宣旨,自然张家上下都要到。
在前厅里,阮慕阳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王氏、季氏还有张安玉。王氏手里抱着的张初静现在已经四个月大了。
所有人都以为圣上派人来是对张安夷嘉奖与赏赐,却不想读旨的太监嘴里说出的却是阮慕阳的名字。因为张安夷升了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正三品,对阮慕阳的封赠也从敕命变成了诰命。
她怕是本朝最快由敕命升为诰命的人了,还是三品诰命夫人!
诰命卷轴由工部所属的神帛制敕局文官的织造,诰命织文由玉箸篆,上书“奉天诰命”四字。
从宣读旨意的太监手中接过文书,阮慕阳的手指感受着丝织物的柔软,心中又是激荡,又是感慨。重活了一世,步步惊心,仔细筹谋。最开始为的不过是个报仇,而如今她已经是三品诰命了!
往后会更好,报仇也指日可待!
“臣妇谢主隆恩!”
宣旨的人离开后,阮慕阳在珐琅和点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发现大家看她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老尚书和老夫人自然是高兴极了的。
而王氏脸上的笑容却有几分勉强。同样不是真心高兴的还有季氏。
“恭喜二嫂了。”张安玉第一个说道。他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语气里也没有几分真心。
阮慕阳笑了笑道:“多谢四弟。看来四弟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
提起这件事心里就膈应,张安玉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冷哼出声。
阮慕阳又走向王氏,看了看她怀里的张初静。四个月的张初静比起刚生下来的时候白嫩了许多,一双手胡乱地挥着。阮慕阳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柔软了起来。
她忽然很想要个孩子,与张安夷的孩子。
若是来日谢昭死了,她便能开始安安心心过日子了,到时候一定要给张安夷生个孩子。
张初静咿咿呀呀的声音让阮慕阳回过了神。
她从手上褪下了一个镯子放在了包着她锦被之中,对王氏笑了笑说:“这是我这个婶婶给的见面礼。”
“多谢二弟妹。”王氏客气地道。
休息了几日后,阮慕阳跟老夫人说了一声便回了阮家。
此次回来,她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amp;阮明华的亲事基本上定下来了。女方是右都御史刘之洞的嫡长女。
因为还在国丧期间,所以两家还未正式过礼交换八字。
现在阮慕阳已经是三品诰命,回到阮家,姨娘楚氏和黄氏都要来跟她见礼。
“两位姨娘请起。”阮慕阳看向了黄氏,又看了看黄氏身后有些胆怯的二弟阮明远。
阮明远现在才刚刚十岁。
想起自己毁了的女儿,黄氏眼中带着几分恨意地看着阮慕阳,见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又露出了几分慌张,挡在了儿子前面。如今这个儿子是她下半身的依靠了。
阮慕阳觉得黄氏的动作有些好笑。她与黄氏母女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犯不着去害一个只有十岁大、谁都威胁不了的孩子,怪只怪阮慕汐自己找死。
她勾起了浅浅的笑说:“黄姨娘这么紧张做什么?二弟如此乖巧,招人喜欢还来不及。”
黄氏听懂了阮慕阳话语中的警告和威胁。
只要他们母子不作妖,她便不会动他们。
阮慕阳在阮家一直等到了阮中令从工部回来。
说起来,她的诰命文书还是阮中令底下工部的人织造的。
听说了她在泰山行宫的事情,再结合之前的两次谈话,阮中令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女儿了。
父女两人一番问候之后,阮慕阳终于奔入主题。
“父亲可知,在长沙之时。左副都御史余大人提议改立太子,圣上大怒的事情?”她此番来便是不放心,怕阮中令念在与阮妃的兄妹之情上,站在了谢昭那边。
不过在得知阮明华是与右都御史刘之洞的嫡长女定亲,她便放心了几分。
如今朝中洛阶和徐厚两大派系泾渭分明,唯有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始终保持着中立,与御史结亲,那就是两边都不偏向,再合适不过。
阮中令隐约听说有人提议改立太子,却不清楚其中细节,听了阮慕阳的话脸色变了变。问:“圣上当真大怒?”
阮慕阳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父亲,太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阮中令叹了口气说:“自从上个月病了开始,始终不见好转。”这样的身子,如何为君?
随着太子的病迟迟不好,身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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