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途径的商旅被困的不少,全都被大雨阻拦,暂住在了寺庙之中。
见过主持,添了香油钱后,阮慕阳便去了给客人的厢房。
她一个女眷,不宜抛头露面,连斋饭也是送进房里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阮慕阳站在窗前瞧着外面几棵在雨中摇曳的青竹,蓦然想起了穿云院。
这时,点翠走了进来,一脸气愤地说:“夫人,果然不该救那个登徒子。听说他好不容易酒醒,便一直要求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阮慕阳先前一时心软,见那人倒在泥地里神志不清一脸落魄的样子,才叫人把他带了过来,却不想自己竟然看走了眼。惹上了一桩麻烦。
她皱着眉道:“叫他们将门守好,别让他靠近。再给他些银子将他打发走吧。”
男女授受不亲,此人一醒来便要见她实属无礼。
“是。”
谁知那人在外面闹得越来越厉害,引来了许多住客驻足,让阮慕阳再也无法忽视外面的动静。
连续问了点翠两回后,阮慕阳拿起了一个面纱戴在了脸上,将自己的脸遮了个大半,又放下了厢房之中的纱帘,随后道:“让他进来吧。”再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她倒要看看那人非要见她做什么。
得了允许,尹济将身上的衣服理了理,得意地朝寒食笑了笑,随后走进了厢房之中。
酒醒后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番后,他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亦是风度翩翩。
一走进厢房,他鼻尖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浅浅的,说不出来是什么花的味道,却好闻极了。房中幽禁,他左右看了看,最终在纱帘后看到了一个身影。有纱帘掩着,他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瞧见一个绰约端庄的身形。
尹济心中一阵惋惜。
原先喝得多,他只记得昏过去之前见到了一个极美的女子,醒来那个身影始终在脑中浮现,却记不清那女子真容了。原以为终于能一睹尊容了,却谁知还隔着一层纱。
“这位小姐,在下尹济。白日里在雨中得小姐好心相救,特来拜谢。”他此番话说得极为有礼,与先前在门外胡闹的样子判若两人。
阮慕阳心中也是觉得好笑。竟有人是这样气势汹汹来道谢的。
点翠不喜欢此人极了,不用阮慕阳开口她便道:“什么小姐?我们家夫人乃是ash;”
“点翠。”在点翠险些自报家门时,阮慕阳叫住了她。
阮慕阳心中对此人十分警惕,对他先前在门外胡闹的样子更是不敢小瞧,生怕将身份暴露出去后被这人纠缠上。毕竟她是个妇人,于名声不好,容易落人口实。
尹济垂了垂眼睛,眼中带着几分遗憾与惋惜。
竟是有夫之妇吗?
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自带一种端庄与防备倒是好听极了。
“原来是夫人,在下失礼了。”尹济道,“不知夫人夫家何处?来日在下报恩也好知道寻到哪里去。”
这就要报恩了?阮慕阳不想真的帮人帮出了一桩麻烦来。
“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比记挂在心中。若真想感谢,便向这寺中捐些香火钱吧。”她将他的话堵的死死的。若要报恩便去捐香火钱,不用在这儿盯着她了。
她先前在雨中也是看她模样似乎比她还要小一点。才决定帮一帮的。
尹济自然能听出她话中的深意,也不多做纠缠:“自然是要的。”
随后,他又道:“夫人可是要去扬州城?正好我也要去,待雨停了我们正好一路。”
这明摆着的搭讪让阮慕阳再也听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冷,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不必了吧。”
尹济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了笑。
阮慕阳的运气不错,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竟然在她来的第二日中午便停了。只是天阴沉沉的,没有转晴的态势,随时都有可能再下。她当机立断决定趁着雨还没下下来的时候动身去扬州城。
同她想的一样,想趁着雨停时赶路的人不少。寺庙之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原先陷在泥里的马车今早寒食他们也带人弄出来停在了寺庙之中。
看着东西都收拾妥了后,阮慕阳便要与珐琅出厢房,却被从外面进来的点翠给拦住了。
“夫人,那个尹济就在我们马车旁,想与我们一道走!”点翠被尹济气得不行。
“此人怎么这般厚颜无耻?”珐琅皱起了眉。
那怎么办?她们还出不出去?
阮慕阳想了想,对珐琅道:“把我的面纱拿来。”他一日在马车那里等着,她难道便一日不出去了?错过了这个时候,等雨继续下起来她又得被困上几日,别说到底京州了,就连什么时候能进扬州城都说不定。
待将面纱戴好后,阮慕阳在点翠与珐琅的陪同下走出了厢房。
马车旁,除了寒食和护卫车夫外,果然还多了一人。
昨夜为见到真容,尹济心中始终有几分遗憾,打定主意想见见帘后的女子是什么模样。此时终于见她出来了,端庄贵气的衣着下难掩窈窕的身姿,没看见脸便能让人觉得她气质不凡,不敢亵渎。
再看向她的脸……
尹济心中再次遗憾了起来。
得,又戴着面纱了。
越是看不到便越想看,心中越执着。
阮慕阳却连看也没看尹济一眼,低着头,点翠与珐琅用身子将她挡住,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了寺庙。因为雨刚停,地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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