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酸,笑容立刻维持不下去了,伸手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假装擤鼻涕,嘴巴掩在纸巾下面,说:“是皮带扣上的针插/进去了,戳掉了一块肉。”
“戳……掉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嗯,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信那么钝的扣针能戳到肉里去。”
“什么时候?”
“他第一次打一树的时候,”我把纸巾揉成团,“一树从外公家回来上学,父亲因为超生丢了工作……”
“你别叫他父亲!”叶春插话道。
我拍拍他的手,继续说:“他没了工作,心情不好,就把气撒在一树身上,对着正在写作业的一树当头就是一巴掌。一树捂着脑袋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看我弟没反应,他觉得这口气没出痛快,就解下皮带来,照着一树的脑袋抽下去,血从一树头上流下来,他也不管,疯了一样打人。”
叶春抚着我的背说:“我从没听一树说过你爸打人的事,他在外面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我点点头,“许一树在家被打得越凶,出门就表现得越阳光开朗,我也觉得他有病。”我眼眶一松,掉下泪来,“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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