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大少爷定会看在往日情分上酌情发落的。”
“这。。。”
“还不快去,咳咳咳。。。”
“好好好,我去,我去~”
被老范连敲带打地赶了出来后,我满心的疑问和不解。
宋怀远没有直接发落了我,反而等着我自己去猜,意欲为何啊?
难道我犯的错误真是无可救药,看在娘亲的份上,他又不方便直接发落,故而烦心不快?
那我若是主动去请罪,他可以做到手下稍稍留些情?!倘若宋怀远真的将我扫地出门,我再去找娘亲求求情,应该还有些回旋的余地~吧。
宋怀远和他爹显然不是一种人,我做的这些事情换做宋老头身上,将我剥皮、抽筋再放血的心思都有了,哪能等着我后知后觉地去请罪。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宋怀远的院子。小院中又是一派明媚春光,旭阳照得我身上暖哄哄的,可我的心里却是凉飕飕的。这些事情,真若是处罚起来,得多少银子啊~
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宋小乙的身影。本想先向他探一探宋怀远的心情如何,可是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此刻又没了踪影。
罢了罢了,我自己硬着头皮去吧。
敲了敲门,没人回复我。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宋怀远定然在书房。他不主动,我便主动点吧!
我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他果真在里面练字。
进去后识相的将门关上,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
他察觉到我关门的动作,手中的笔不觉一顿,头也不抬继续写着。
面对如此冷淡的宋怀远,我顿时生出了手足无措之感。早知道如此,出来前就应拎壶新茶过来,省得自己现在干巴巴的站在那,找不到话头。
我寻思一圈,决定直截了当的问他,也好过猜来猜去地费心思。
我干笑两声,轻声问道:“大少爷最近可是有什么烦恼?莫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他听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波澜不惊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不怒自威的目光,将我堪堪钉在了原地。
待他收回了目光,我心中已是方寸大乱。呜呼哀哉,做了亏心事,真怕鬼叫门。
屋子里安静极了,衬得我心慌慌的声音异常明显。我不能坐以待毙,看着桌上还有壶凉透的茶,咽了咽唾沫,捏着手说道:“大少爷写了这么久定然口渴了,我给您倒杯茶水吧。”
他没搭理我,仍旧认真地一笔一划着。
嗯~没拒绝?
我倒好茶水,捧着杯子上前。这次可得把稳了,再把茶水倒在纸上,我就等着被卖身抵债吧。
往日里对于我的巴结讨好,宋怀远一概笑纳,今日我的这番殷勤小意却没能勾起他半点的反应,只是专注着手下的东西。
写什么呢,连水都不要了?
我凑身上前望去,蓦地心神一颤,忘记了呼吸。
脑海里只剩下宋怀远铁画银钩般的几个大字在回旋:有椒其馨,胡考之宁。这行字旁俨然填出了一个看似极尽用心描摹的名字—馨~宁!
此刻,他已写完,转头望向我,看到我呆若木鸡的样子,他嘴角弯弯,挂上一丝微笑,玉石之声缓缓吐露:“我可是猜中了?”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凝视着他。
只见他澄明曜黑的双瞳之中倒映着我呆滞、迷茫的脸庞。
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传来:“馨宁?”
“嗯?”我痴痴地应答。
他的笑意更深了:“我以后一直唤你‘馨宁’可好?!”
我仿佛被他的声音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只听他接着问道:“馨宁可是有了喜欢的人?”
我一个机灵,脑海中的温柔声音突然幻灭,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为何问这些?”
他的笑容渐渐消退,面上一派平静地反问道:“我为何不能问?”
今日的宋怀远一定是哪里不对头,他的言行举止怎么如此陌生。使我发自心底的感到害怕、不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我边说边向后退去:“此事与你无关。别以为我毁坏了你几个物事,就可以以此胁迫我。我,我大不了赔偿你。”
我一步一退,他却步步紧逼,竟然渐渐将我逼退至门边,一把挡住我的去路。他略略俯身向前,清俊的面庞有些朦胧不清:“赔偿?拿什么赔?!”
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脸,他忽而一笑:“是不是因为没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所以心生怨恨,故而毁坏我那些东西以泄私愤?”
他的双瞳深深的绞索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咬着唇不发一言地望着他。
看到我的样子他的神情陡然一顿,接着嗤笑道:“又想装傻?”
他向前又靠近了些:“刚开始要来我身边时,你本是不情愿的。便与那阿牛以扇相约,不期回到他身边。”
我听得越发糊涂,不禁瞪大了眼睛,只听他讥讽的说道:“那日园子里难不成我听错了?”
“如今在我这边时日已久,他念你念的紧,整日的打探不似做假。你是不是早已生了归意?奈何我却从没说过松口的话,你便由此生恨,对着我的付出和祈盼不屑一顾?!”
听着他不知所云的咄咄逼问,我的脑子里混沌一片。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的周身血液逆流向上,轰的在脑海中炸开。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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