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钱的关系才和郑让在一起的?】依婷苦笑着抬起头。
【不,你不是。】郑二爷摇了摇头【虽然我确实有这么想过,可是跟你相处的这几天,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依婷苦涩的思绪并没有因为老者的话而终止。
【果然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郑二爷轻蹙着眉,他似乎已经能在依婷沉默的表情中猜到些什么了。
其实对依婷来说,回忆往事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与郑让有关的那段残暴记忆了。她并不是想帮郑让的恶性做什么隐瞒,她只是觉得,这样残酷的事实未必能让人接受。更何况,还是在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面前。
【不想说就算了。】郑二爷终于不再强求下去【不过阿让他真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在这里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就当他一时糊涂,原谅了他吧。】
一时糊涂吗?依婷无奈着,他那令人发指的行为真的是一句一时糊涂就能算了的吗?那她受到的伤害又算什么?
【阿让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缺少个人来引导他罢了。】郑二爷望着窗外【他小时候真的很乖,跟我在一起时,从来不会去做欺负人的事情;可是一到了他爸妈那里,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你也知道他的父母吧?让他们做生意赚钱还行.可教育孩子这种事,他们两真的不行。】郑二爷停顿了下继续说到【所以他每一年暑假,我都会让他来青岛陪我住上一段时间。为的就是在他彻底变坏前好好教育他一下。】
空气中的尘埃在七彩的阳光中不断飞舞着,依婷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老者未说完的话。
【阿让他,其实是一个很怕孤单的人。每当他陷入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就会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他。可你也知道,他那样的家世,连他的父母都不能长时间陪着他了,更别说什么真心的朋友了。所以他到最后也就越陷越深,甚至做出一些伤人伤己的事情来。可如果有个人能够及时的拉他一把,他就不会变得那样了。】
他的瞳孔开始失了色【所以我就一直担心,等我有一天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拔不出来了。然后越陷越深,变得跟他父亲一样。】
【二爷爷。】依婷叫着他,她想尽快把他从这种悲观的情绪中拉出身来。
郑二爷却痛苦的闭起了眼睛——
【我真的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的来临。】
依婷沉默了,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接下去的好。其实在这个时候,她该说些安慰的话的,可她一点也不觉得郑二爷的担忧是多余。她甚至觉得,郑让早已变得十恶不赦了。
【依婷啊。】郑二爷睁开了眼睛【虽然这么说有点为难你,可你能不能答应二爷爷一件事?】
【二爷爷您说。】
【我走之后,你能不能代替我看着他?在他因为无助而陷入迷茫的时候拉他一把,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恳切【可以吗?】
依婷愣在了原地,她一时还不能给出回应。对她来说,郑让无疑是恶魔没错,可她对郑让来说呢?恐怕与那种圈养在牢笼里的小鸟无异,要她的性命也只是弹指间的事。
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承担起这样这样的重任呢?更何况,她一点也不认为郑让这个人还有的救。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可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答应二爷爷这个要求可以吗?】郑二爷再次恳求道。
【他不会听我的。】想了好久,依婷也只能用这样一句话来当作回应。
【会的,他会听的。你只要跟他说是我拜托你的,只要他心里还顾及着我一分面子,那就一定会听你的。】
他的话,无疑又是给了依婷一剂沉重的负担。
她想逃,想逃开这个沉重到让她有些不能呼吸的问题。
可老人期盼的目光又实在让她不忍心去拒绝——
【我知道了,二爷爷。】依婷紧握着双拳【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看好他,绝对不会让他变成您所担心的那个样子。】
她在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这样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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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熟睡过。
尽管他一直在做着一个不太好的梦,可至少他还是沉睡着的。
萧凡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这个一时情难自禁的动作竟使得他把微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她在熟练的替沈斯换好吊瓶后便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她把奇怪的目光对在了萧凡的身上。
因为担心沈斯,所以萧凡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眼神。
沈斯的烧终于退了下来,可他的呼吸依旧有些沉重,嘴唇也因为干涩而显得几分苍白。
萧凡起身到了杯温开水,她小心的用棉签蘸着温水涂到了沈斯的嘴唇上。一次一次,周而复始。她尽可能的去做到让沈斯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时至深夜,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
沈斯觉得自己一生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漫长。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看不清周围也望不到尽头,他就这样行走着,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铃音般的笑声,他记得这个声音,那是他童年时期最为心动的笑声,他激动的转过身去。果然,就在许愿池旁看到了女孩的身影,她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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