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要来,出门前就洗了个澡。我哥的浴室里没有香水,我觉得这个挺香的,就抹了点。”
侯邺的浴室里有郁美净?
所以这个香味的确来源于侯邺和唐攸宁。
侯邺是个大男人,他要对我动手,不可能从背后偷摸着来,我心里一咯噔,除了侯邺,就只有唐攸宁了。
结合高渤进来时的惊慌失措,我下决心找个机会从高渤那儿探探话。
再次站在船舱上,唐攸宁摸着大肚子走到我身边:
“还敢站这儿,上次你就脚滑落水,这次可得小心点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谁告诉你我是脚滑落水的?”
唐攸宁微微笑:“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脚滑失足落水,这船又没动,难不成是水底下有冤魂索命?”
她说冤魂索命四字的时候,完全不像个娇弱的小女人,反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杀气。
对,就是杀气。
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天推我下水的人,一定是唐攸宁。
但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而且她怀有身孕,如果说她对我动手,动机呢?
动机是什么?
我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冬天就快要过去了,这座城市,快要苏醒咯。”
唐攸宁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以为冬天快过了,难道你忘了倒春寒的滋味?”
她的笑容里隐藏着敌意,我能清晰感受到。
我不想跟她话里珠玑的相对,只能一笑置之:“最寒冷的时候已经过了,区区一个倒春寒,也不足惧,多加几件衣裳就是,倒是你,预产期快到了吧?”
唐攸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预产期在下下个月,春分那天。”
明天就是二月份了,正月初七立春。
我伸手去摸,她下意识的后退:“你要做什么?”
我友好的笑了笑:
“恭喜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不像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毕竟把孩子生在背负着那么多债务的家庭,对孩子而言太残忍。”
唐攸宁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落井下石:
“听说过沙滩女尸的故事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和前债,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来还债的,上辈子作恶多端,老天都来不及收拾,这辈子,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再没还清之前,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话毕,她转身回了舱内,留下我不知从何开始消化这段话。
直到我身旁有了笨重的呼吸,我惊慌回头,看见高渤站在一旁。
从认识到现在,高渤对我没有敌意,却又有着一丝与寻常人不同的感觉。
“你经常这样悄悄摸摸的出现在别人身后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高渤应该知道些什么的。
他拿了外套给我:“江边风大,你别感冒了。”
我接受了他的好意,并叫住他:“高渤,侯邺绑架我对我下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
高渤眺望远方:
“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也是个受害者。”
何来的冤?
我反问他:“陈沉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错事?他不仅仅从侯邺那里借了钱吧?”
高渤冷笑:“你别想那么多,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生活吧,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每个人的命运都握在自己手中,如果你觉得命运捉弄着你,那你可能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了,毕竟上帝那么忙,不会故意捉弄你这么一个渺小到连上帝都难以察觉到的小角色。”
这话里的意思是,如果我的命运难以操控,就意味着有人在与我作对。
他是在暗示我提醒我。
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你知道是谁推我下水的?”
高渤立即反驳:“我听说你是精神恍惚失足落水的,如果你还想知道别的,恕我无可奉告,攸宁的预产期快到了,要做妈妈的人了,以后的人生,应该没那么闲。”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高渤不简单,唐攸宁作为侯邺的女人,侯邺又是他的老大,按理说他应该尊称唐攸宁一声嫂子才对。
而他直呼唐攸宁的名字,还去掉了姓氏,显得很亲昵的样子。侯邺却没有任何不满,他叫的也很顺口。
可见他和唐攸宁的关系很亲近,亲近到侯邺都知道。
“高渤,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却不自知,如果是的话,请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想当瞎子摸象,如果我错了,我会坦坦荡荡的认错。”
高渤回头:
“江离,不是每个错误都有弥补的机会,更何况有可能你承受的痛苦,并非你本应承受的,告诉你的朋友,以后别和侯郁走太近,还有你,吃鱼难免刺喉,小心点。”
我或许应该好好反思,我和陈沉的婚姻,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一步错,步步错。
错到今天。陈沉死了,而他留下的烂摊子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都无从知晓。
这种被人围困却看不到敌人在哪动机为何的感觉,让我感到窒息。
从离婚到现在,正如高渤所说,就好像有人紧紧掐住我命运的咽喉,想让我喘口气,我就能松快两天,想让我憋着气,我就连顺畅呼吸的本能都没有了。
这个疑问一直缠绕着我,解不开,丢不掉,忘不了。
初六上班,一团和气。
店里每个员工都精神饱满,这两天的沉闷让我都快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可看到这么一群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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