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念头,就算她们现在推到了摄政王,那也是白推。
所以夏清蝉的选择是,废尤嘉,立新皇。
“尤殊是尤嘉同父的长姐,自小便疼爱尤嘉,若是她当上女皇,尤嘉不会死。”夏清蝉说。
曲安康:“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尤殊,那个书中的女皇。
剧情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归到了原本的线上。
是夜,从高处俯瞰的辰国国都就像是一片精美的古建筑模型,红墙黛瓦,房屋俨然。
而这一片最高的建筑,就是皇宫内的摘星楼,那里是辰国国师的住所。
国师又做恶梦了,那个从十二岁起就一直挥散不去的恶梦。
无数双手,无数的人,滑腻的触感,恶心的气味,还有从他鲜血淋漓的口中,溢出的绝望哀鸣......
国师猛然惊醒,手臂抵着床铺撑起上半身,丝绸一般的黑色长发凌乱披散垂落,他剧烈地喘着气,就好像是被搁浅在海岸的濒死的鱼。
剔透的眼中浮现出水气,他浑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如鬼。许久之后,久到让人怀疑他只是个会喘气的假人的时候,他的呼吸稍稍平静,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将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被褥中。
空气中响起他轻细而模糊的声音:“忘了......别想了......”
他命令自己。
被知道他真面目的人视作恶鬼的他,在这一刻脆弱地不堪一击。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再次睡着,最后东方明亮起来,他干脆起身,让服侍他的宫女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
三大五粗的宫女扛着一桶桶热水进来,然后出去,直到再度恢复安静,他才起身脱了衣服,把自己浸到热水中。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疤,原先也是有的,很多,也很可怕,然后被他想尽办法一点点全部去掉了,就好像这样,那天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洗了澡出来,他穿好繁复华丽的白色国师服,用干净纯白的布料,把自己无法暴露在外的黑色心思一点点遮掩了起来。
辰国的摘星楼,黛国的琉璃宫,明国的忘忧林,苍国的议事院。
外头正好是破晓之际,国师就在这独自居住的摘星楼上,慢慢看完了日出。
辰国主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夏清蝉回黛国了。”
国师没接话,这件事他们俩昨天就知道并且讨论过了。
果然,辰国主不是来说正事的,而是语带笑意地散了一波狗粮:“她把我给的那把伞也带走了。”
国师没反应,甚至有点不懂,他们两人,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国圣女,根本没可能,辰国主真的不觉得自己撒的狗粮里面把把都带刀吗?
“中秋团圆,曲安康是一定会回曲府的,说不得要住上一段时间,皇妹说是想在那个时候和六弟举办一个赏花宴,曲安康也一定会来,你......”
辰国主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国师回首看来那平静的一眼扼杀在了喉咙里。
“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国师说道。
辰国主:“可你对她,也不想平时对其他穿越者一样残酷,不怪我多想。”而且辰国主知道国师的心结,若是能借此解开,自然是最好的。
“既然有多想的时间,那就去处理正事,穿越者口中未来可能谋反的人找出来了吗?手、枪营训练如何?李倩然说的那些可都记下去让人试过了?朝堂清洗过后的空缺该由何人替上?黛国国内动荡,你如何劝服朝中大臣不去趁火打劫?就算你不出手,苍明两国难道就会放过黛国?你若想帮黛国,拿出能说服朝臣的理由和能从黛国那里得到的好处来......”
辰国主:“......”虽然小伙伴说的没错,可仍旧觉得自己的好心就跟喂狗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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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康在夏清蝉离开之后发现那把伞不见了,也是差点笑趴在桌子上。
这究竟是怎样的口嫌体正直啊。
曲安康的心情因为这个发现而从夏清蝉离开后的落寞中恢复。
日常的练字画画看书散步,某天散步的时候,曲安康遇见了绛袖口中的那个曾经来敲门问过路的“神仙一样的男子”。
可那人仅仅只是远远地看到她们,似乎是认出了绛袖,朝她们点了点头。
曲安康早就忘了当初那个小小的插曲,可是对美人见之不忘的绛袖记得,绛袖与曲安康说了,曲安康听了之后,也朝那人回了一礼,然后只一面,又各自离开。
“你真的不是喜欢她?”躲在一边的辰国主走出来,一脸“你再骗我一个试试?”
国主一脸坦然:“不是。”只是见到她的时候,心情会平静下来。
心里那一汪腐臭翻腾,时不时有骨手攀上岸边的池水,也会稍稍安静。
临近中秋,曲府那边来人,说是准备接她回去过节。
小小的院子因此开始忙碌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离开这一小段时间会不会对曲安康的身体造成影响,因此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几乎只把能带的都带走了,力求能让曲安康过得和在晨光寺里一般无二。
因为待在院子里有碍手碍脚的嫌疑,曲安康又出来走了走。
说起来,她在这里遇到国师的机会应该蛮大的,因为书中的晨光寺有猫腻,国师也因为怀疑而经常来晨光寺,夏清蝉能灭了辰国,除了安国公被弄倒,国师被晨光寺绊住也是原因之一......
“小师傅说的有理,可我想做什么,与小师傅何干?”
因为翠影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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