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让我走吧,好不好...阿离还在等我啊。”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答案,又答出了什么。
总之和自己无关,陈海听出来了。
他沉重地叹气,背起念秋去找老板结了帐。然后往姐姐家走去。
路程很短,可是过程很长。
念秋一直在他背上呼唤别的男人的名字,好几次陈海都想干脆把她直接扔在马路上算了。
你被车撞死,我被你气死。
大家都不要好了。
好不容易到家,姐姐扶过念秋,问陈海:“这是给她灌了多少?醉成这样。”
陈海伸展一下胳膊肩胛,说:“就一杯!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给她灌□□!”
最好毒哑了,毒傻了,就永远放在自己身边养着。不似现在,鬼精鬼灵,推不开又抓不住。
姐姐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火气,只当两人可能是吵架了。催着陈海去洗漱,自己把念秋带去了客房。
念秋还是混沌,丝毫没有醒酒的意思。她挨着枕头要喊一声阿离,抱住被子又要喊一声吴老师。
反正像个女疯子。
陈海过来送水瞧见了,又是一顿吃醋冒火。指着念秋的脸说:“再给你喝酒,我就把脑袋拧下来!”
吼完就摔门走了,回自己卧室去接着生闷气。骂完顾思离,又骂吴蔺。一个小骗子,一个大骗子。
只有自己,是个大傻子。
还有念秋,是个小傻子。
☆、71
生平第一次醉酒,念秋早晨醒来时,全身酸痛像被狗撵过。她揉着剧痛的头,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心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陈海呢?
穿好鞋子开门出去,就看到陈海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豆浆。她挨着坐过去,说:“我也要喝。”
陈海眼皮一跳,条件反射的问:“又要喝,喝什么?”
念秋不明白他突然的紧张是为什么,指指他手里的豆浆说:“当然是这个啊,我好饿,昨天后来怎么了?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
直接从陈海手里抢了豆浆,缓慢地喝起来。
陈海看着空掉的手,瘪瘪嘴。他说:“你昨晚喝醉了。”
真真儿一杯就醉。
念秋含着吸管问,然后呢?
陈海想了一遍那些然后,真是不提起还好,提起来了更气。他说:“然后你就跑去砸了人家老板的店,还吐了人家一身。”
反正你也记不得了,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果然念秋试着回忆了一下,完全的空白。
她懊恼地说:“很严重吗?该不会要赔钱?”越想越怕,“干脆卷铺盖逃回家吧,乡下偏僻,肯定不会被人找着。”
陈海说,你可真有出息。
念秋摊手:“我也不想的。”一想到赔钱就气短。
陈海没有再接话,他想着别的事出神。
念秋吃过早饭,和陈海姐姐道了谢,就回去学校了。今天就要交文理分班意愿表,尽管缺失了一晚的记忆,但是选择已经做好。
她想,你总也不来,杳无音讯。我只好鼓起勇气,乘风破浪。
最后还是读了文科。
高二被分到一个新的班级,又重新交了一些朋友。上课放学,日子比翻书还快。
陈海还是经常进学校来看她,给她买吃的买礼物。
念秋享受着这样的好,朋友问起她会解释:“不是男朋友,是哥哥,是亲人。”
一个月才回一次家,钥匙已经交给老爷爷,顾思离的房间拜托给他打扫。写信变得频繁,有时一个月里要投进去五六封。
也给白雪写,学校生活。
白雪每封都回,写的也是简单的校园生活。
无意或者刻意,没人再提起施乐维,那是一个被松针埋葬的秘密。
有青春和骨肉作陪。
后来通信也停了,念秋想可能是白雪的学习压力有点大。
高考前给白宇打了一个电话,念秋想问问他上大学的事。
白宇接起电话只顾抱怨:“好呀你念秋,现在才想起和我联系,真是没良心。”
念秋捧着听筒,轻轻笑笑说:“对不起啊,上高中好忙。你也知道,我不太聪明的。”
白宇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褪却青涩已然成熟。他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哈,是呀,这么多同桌里面,就属你最笨了。问题还最多。”
乱七八糟,聊了许多,电话都被手掌握得发烫。正事也聊完,再不舍也要挂断。
念秋说,再见啊白宇,我会加油。
白宇说,再见很难啊念秋,你要加油。
挂断了,青春的电话。
那个少年,初长成,挥别懵懂爱意,属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72
妈妈问:“怎么想到要去北方读大学啊?那里多远?”
念秋在叠衣服,先大后小。她说:“妈妈呀,多少人想考去那所学校。我做到了你还嫌弃。”
妈妈过来帮忙,说:“也不是,就是这些年吧,你越走越远。”
语气里都是不舍,听得人有些想落泪。北在哪个方向,她都不清楚。
念秋按住妈妈的手,说:“我总要长大的,妈妈,你应该觉得欣慰。”
我这样优秀,又独一无二。
妈妈转头抹泪,“是是是,走在路上别人都说我命好,生个女儿都这么争气。妈妈其实心里是很开心的,真的。”
念秋欠身抱了她一下,说:“妈妈你去给我炒青椒肉丝吧,今天特别想吃。”
妈妈说好,起身去了。
念秋把她叠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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