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我没有恶意,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了意外,若有冒范之处,请你原谅。”
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笑声,在一片黑暗中十分渗人,白秀秀的余光瞟过门口看到闫妃一脸恐惧地站在门口,好像在犹豫是否进来。白秀秀几步走到门口,门碰的一声,便被她抵住。房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门缝透出的一点点光足以照亮白秀秀的脚下。
黑暗中贺隽言原本以为白秀秀会趁这个机会立马跑出去,结果白秀秀的行为却出乎他的意料,坐在沙发上,贺隽言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豹子,耐心地等待时机,准备随时给猎物致命一击。
白秀秀将睡衣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了脖子上,一番动作下来,看得贺隽言是兴趣盎然,有意思,比起前面几个,这白秀秀的行为真是有意思。贺隽言拿着水果刀,刀尖轻轻戳在他的手心,上面还有白秀秀的血渍,他却毫不在意。
“小贺先生,你好,我是白秀秀。”虽然导师一再提醒白秀秀,要小心贺隽言,但刚才听到贺隽言出事的那一刻,白秀秀将什么都抛到了脑后,警惕心什么的可能是放在自己家,忘记带了。被贺隽言割伤的时候,白秀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联系导师说的一番话,跟现在的情况一对比,便知道贺隽言这是犯病了。
“小贺先生?”贺隽言此时的声音与白天的清亮不同,听在白秀秀耳中,就像雪夜篝火旁,火光照在脸上,让人昏昏欲睡。慵懒,且漫不经心。
但白秀秀胳膊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也不甘落后,在白秀秀身上立正敬礼。白秀秀鼻尖上开始出汗,但声音却听不出她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换。”
贺隽言从沙发上站起来,从白秀秀的视野看去,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沙发前,将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声咽了回去,白秀秀的手撑着门,指甲划在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随着黑影越靠越近,依稀分辨出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刀,白秀秀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的脚步声很轻,靠近时,白秀秀感觉他身上的温度好像在源源不断朝她涌来。白秀秀在贺隽言手举起的那一刻,颤抖得闭上了眼,只留了一条缝观察贺隽言的举动。
贺隽言双手撑在门上,将白秀秀困在了他的怀里,感受到白秀秀的颤抖,他撩起白秀秀的一缕头发拿到鼻尖轻嗅。
白秀秀张嘴想说些什么,贺隽言的指尖却精准地放在了她的嘴上。她听到贺隽言在她耳边说:“害怕什么?我们不是一类人吗?”
咯嗒一声,白秀秀脸上所有的血色都消失,一股凉意从耳边直浸到心底。她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贺隽言漫不经心地摊开,白秀秀的声音终于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的外强中干就像一个气球,而贺隽言手中的针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伪装戳破。
贺隽言使劲咬了咬白秀秀的耳垂,白秀秀吃痛,发出一阵抽气声。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乖女孩,让她出来,好吗?”明明是商量的话,从贺隽言口中说出硬生生的多了一股威胁的味道。
白秀秀双拳紧握,抬起头,看向贺隽言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轻嗤一声,贺隽言的双手握上了白秀秀的脖子,刚被割破的脖子被贺隽言这么一捏,白秀秀便感觉刚刚止住的血又开始在往外浸。
疯子。感受到贺隽言的认真,白秀秀在心里暗骂,一口咬到贺隽言的手腕上,就算嘴里出现了血腥味,白秀秀也没有松口。贺隽言却像不知痛一样,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摸了摸白秀秀的头,调侃道:“小兔子急了?”
在被一拳打到鼻梁上时,钝痛在鼻子上蔓延,贺隽言没有任何防备,一拳过后,被许宁宛一个过肩摔压在了地上,然后他听到了许宁宛的声音,“急你妹。”
第79章暗恋史6
许宁宛压在贺隽言身上,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心中的戾气更甚,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以牙还牙在贺隽言的脖子上割出了同样的伤口。刚破皮,有血珠冒出,但不严重,没有伤及血管。
“爽了吗?”许宁宛的语气很是嚣张,这得多亏了前几个世界的锻炼,以她现在的身手制服一个贺隽言那是分分钟的事。所以在绝对的制压下,贺隽言的反抗,许宁宛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这就跟一头大象将一只老鼠踩在脚下一样,老鼠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许宁宛跨坐在贺隽言背上,将贺隽言的手按在地上,使他丝毫也不能动弹。即使在黑暗中许宁宛的视力依然很好,她发现现在的贺隽言和白天的大不相同。
白天的贺隽言头发乖顺地趴在额头上,刘海遮住了凌厉的剑眉,就算是因为双腿的事脸上没有笑容,但仍然是忧郁美少年一个。但现在的贺隽言,许宁宛凑近他的头闻了闻,面带嫌弃地移开了脸,这发胶的味道熏得许宁宛打了个喷嚏,大背头这么油腻的发型也亏得贺隽言长得好能够驾驭,不然那可真是个悲剧。
放开贺隽言,许宁宛闪到了一边,用自己的外套将鼻子捂住,嫌弃之意不言已表。本来被许宁宛压在地上时,贺隽言就够憋屈了,挣扎的时候贺隽言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撼动许宁宛分毫,被割脖子时突然有了一种沦为鱼肉的感觉,收起心中对白秀秀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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