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说到“走旱路”的时候,后面的叔叔们开始互相看了,然后挤眉弄眼地撇嘴,轻蔑地笑着,丁卯的反应尤甚,像一帮小学生,不是亲眼见,很难相信年龄这么大的有钱人还有这般童心。
就这样,刘耀把丁青的事“自然而然”地广而告之。
丁青都已经落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刘耀还是丝毫不肯放松,真是努力啊。丁青在内心赞叹着,心绪十分平静。
刘耀准备出门了,几个人团簇着刘耀,像开满钞票的向日葵拱着白炽灯泡,喧喧嚷嚷地往门口移动,丁青在后面鞠了个躬送他,不知道刘耀看到没,正走到门口的刘文倒是看到了,给刘耀问了声好之后便走了进来。
刘文跟丁青坐在客厅里聊天,都是些吃吃喝喝的玩乐内容,丁青谦卑有度,很讲礼貌,刘文心情不错,拿了些好茶来泡,边泡便得意洋洋地讲解着步骤和饮茶小故事,丁青在旁边捧场。
“哎呀,我不喜欢啊。”清脆的女声从门边传来,丁青看着刘文整个人反应很快,马上就扭头往后转,笑意藏都藏不住,放下茶杯就往门口去,好像专业的张阿姨和许阿姨两人不能完成引她进门的任务。
来人三十出头,身材高挑丰满,柳眉卷发樱桃口,风衣玉颈黑丝长腿,脱下风衣是a字红裙白短衣,腹间细腰若隐若现。刘梵秋,演员。
刘梵秋很熟稔地挽上刘文的胳膊:“哥,我快累死了。”
刘文宠溺地看着她,刮了刮她的鼻头:“你非要开演唱会……”
刘梵秋冲他撅了撅嘴唇:“好玩嘛,我喜欢。”
“那你刚才说不喜欢?”刘文一边整理刘梵秋耳边的乱发一边问她。
“那个台上的灯光不喜欢,提起来就气。”刘梵秋放开刘文,往里面走,“不说那个了,耀哥呢?”
刘文的脸几不可视地僵了一下,跟在刘梵秋后面走过来:“耀哥跟朋友去打球了,留我在这里等你,说要是你想去就让我带你过去。”
刘梵秋才看到丁青,站在丁青面前没有动,有点警惕地从上往下看着他,口气是问刘文:“这谁啊?”
丁青没起身,伸出手:“丁青。”
刘梵秋狐疑地伸手握了握,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在刘耀的家里,未免显得太自在了。
刘文过来介绍:“这是丁少爷。”带着点眼色看刘梵秋。
刘梵秋面上有点豁然开朗的神色,但没什么大反应,只是说了一句:“哦,那个丁少爷。”
刘文再给丁青介绍,如数家珍:“刘梵秋小姐,国际巨星,拿过金像奖,拿过釜山电影杰的奖,拿过金马奖,是当代最优秀的女演员。”
刘梵秋在旁边笑意盈盈地推了一下刘文:“行了,说的都什么话。”
丁青也点点头:“哦,刘小姐。”
刘梵秋的笑脸一秒消失不见,装作没听到丁青的话,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口气有些难听,重新问了一遍问过的问题:“耀哥呢?”
这就是生气了,丁青看着眼色,边往茶室去边问:“刘小姐喜欢喝什么茶?”
不出所料地,刘小姐没有回答他,刘文在旁边打圆场:“西洋参茶吧。”
说完在旁边拍着刘梵秋的交叉的手臂,把话题往别的上面引。
丁青在茶室里折腾,尽可能地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刘梵秋,丁青知道的。
刘文和刘梵秋从小青梅竹马,去的是同一家孤儿院,刘文被刘耀领走的时候,哭着喊着要带上刘梵秋,于是就一起领走了。那时候刘文还不叫刘文,叫章志远,刘梵秋也不叫刘梵秋,叫邱乐盛。刘文割发明志,保证好好效力,刘梵秋不被扔出去。自己退学,跟着刘耀国内国外跑,自己跟刘耀跟久了,想让刘梵秋也到身边好照应。刘梵秋便退了寄宿学校,来到刘耀身边。彼时刘文十七八,刘梵秋也才十三四,刘文还算忙,刘梵秋只是上学。刘耀浪惯了,情妇不少,没结婚,有孩子,养在外面不进门,刘梵秋在刘耀家里独大,娇惯得很。凭良心讲,刘耀一开始确确实实是想把刘梵秋当女儿养,后面怎么就上了床,变成了情人,丁青也不是很清楚。
刘梵秋跟刘文在外面聊天,刘文像捧着花一样逗刘梵秋,后者也不负所望地笑得花枝乱颤,拍着刘文的胳膊,真是兄妹和谐的场面。
丁青在茶室待得够久了,茶热了又热,终于端了出去。刘梵秋不看他,刘文接过茶盘,说辛苦了,就不再开口。
让丁青走的意思很明显了,丁青很自然地收拾好东西,说准备去上课,离开了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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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去见方木司。
白天街的教堂后面有条巷子,那片区叫水流里,主街叫理团街,往里走左右都是些小巷,巷子都不宽,但很长,因为有自由市场,巷口的一段路显得有些拥挤。街上有各式各样的甜品店、咖啡馆和纹身屋,都是矮矮的小店,街上最多的就是外国人。阳光不错的时候,还有街头乐队表演,比如今天。
丁青走进巷中的时候,一个算不上乐团的几人正在演奏,键盘、爵士鼓、小号、萨克斯和大提琴,正在演奏抒情版的《i she lovely》, 旁边围着端着咖啡的人在听,人走累了就随意坐在街边的石阶上,晒着太阳互相聊天。
丁青穿过聚在一起人群,在音乐声越来越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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