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你要是去的话可以叫上我。”
杨易觉得童舟说的有道理,他说:“我明天早上再给她打个电话,要是联系不上的话我就过去一趟。”
童舟点头道:“好的,到时我和你一起去,说不定我能帮帮忙。”
第二天早上,杨易拨了几遍常俪的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听。他叫上童舟,两人一起去了常俪租的房子。
屋顶的修缮已经开始了,院子里乱七八糟地摆着各种材料,杨易看到一些常俪的物品被当作垃圾堆在一个角落。
杨易和童舟绕过那些障碍物走进楼里,上了3层,他们只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阳光没有任何阻碍地照在他们头上,杨易实在不能想象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拿出手机给常俪拨了个电话,过了半天,终于有人接起来。
杨易连忙问道:“是你吗,常俪?我是杨易。”
常俪说:“是我,怎么了?”
常俪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杨易说:“我听说你租的房间屋顶被掀掉了,你没事吧?”
常俪没有多说的意思,她简单答道:“我没事,当时我不在格勒。”
杨易松口气:“那就好,你现在住哪?”
常俪说:“2楼刚好有个空房间,我现在住这里。”
杨易没想到常俪还在这样的地方住,他立刻道:“我就在楼上,马上下来找你。”
下到2层,常俪已经在楼梯口等他们了,她一边下楼一边说:“我们去外面吧,我的房间太小了。”
显然院子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他们走到杨易的车前,童舟直接上了车,“你们慢慢说吧,需要帮忙再叫我”。
从楼里出来,杨易一直在打量常俪,她看着有些憔悴,但是并没有愁眉苦脸的表情,他想她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常俪见他不说话,只得先开口问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杨易又有种和常俪吵架的预感,有些事他明明是为她着想,可是她一点都体会不到他的用心,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听童舟说的,你不是和麦当劳的人说过吗?我是昨晚听说的,当时打你电话关机,今早我又给你打了几次,你都没接,我就和童舟过来了。”
听杨易解释完,常俪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人心,她带点歉意地说:“谢谢你们啊。我没什么事,现在问题都解决了。”
杨易刨根问底道:“怎么解决的?听说你的房东让你赔钱,好像数目还不小。”
常俪说:“就是赔钱给他,所以这两天已经开始修了。”
“赔了多少?”
“2000欧。”
杨易忍不住替常俪捏把汗,他可是知道常俪有多少钱的,就算这几个月她一直在打工,恐怕2000欧也已经是她账户里的全部了,更何况她还要重新租房子买日常生活用品。他忍不住问道:“你的钱够吗?你可以搬到我那里,那个房间还空着呢,过几个月再给我房租就可以。你还住这里就不怕再出什么事吗?”
常俪知道,如果她找杨易帮忙,他一定不会拒绝。但是她总觉得说不出口,和杨易分手之后,除了申请学校非常顺利,生活方面她好像越过越糟。常俪希望杨易看到的是她过得很好,这种倒霉事她一点都不想让杨易知道。虽然杨易是真心想帮忙,但常俪还是拒绝道:“我的钱够用,不过我还是要拜托你再晚一点兑那张支票,到时我给你发短信可以吗?我住这只是暂时的,我想打个暑期工,到时不一定在格勒。”
杨易了解常俪的固执,他不再劝她,只道:“可以,如果你之后需要帮忙再给我电话吧。”
常俪说:“谢谢。”
杨易上了车,童舟问他:“什么情况?”
杨易把车开到大路上才说:“问题解决了,她赔了2000欧,她想打个暑期工把钱挣回来。”
童舟“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几天,常俪收到一条童舟的短信,他问:你找到暑期工了吗?我朋友正在给瓦朗斯那边的水果工厂招人,工作挺累的,但是赚的多,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常俪迅速地回复他:我想去,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谢谢。
7月份,常俪带着她的全部家当去了瓦朗斯附近的小镇坦莱尔米塔日。下了火车,中介把常俪和其它几个女孩送到了住的地方。那是一栋旧公寓,除了他们这些打工的人,还有一些当地居民住在那里。房间里有浴室,但是厨房只能和同楼层的其他住户共用。
同屋的于薇见常俪拎着两个箱子,不禁问道:“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常俪一边整理自己的床一边说:“我把格勒的房子退租了,反正这两个月我都在这里,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过来了。”
于薇说:“你的东西真少。”
休息了一会儿,常俪和几个刚来的女孩一起去找那些每年都在这干活的人打听情况。聊了半天,常俪也没得到多少信息,她只知道打工的地方非常远,午饭要自己解决,而且那附近只有一个超市。
第二天早上6点多,大家就出发了。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们终于到了小镇郊外的水果工厂。工厂一开门,那些“老人”就去上工了,她们这些新人和主管去了办公室,签过合同,她们就被带到了车间。
这是常俪第一次见到流水线作业。大家分别站在一排机器的两侧,在机器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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