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飞来横祸。她侧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妈妈——果然,李曼女士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没错,不是你要跟我吵,是狗要同我吠。”
许念继续默然:妈,你可以委婉点吗?他是我爸啊。
许爹:“小畜生骂谁?”
……爸你这样很不厚道。
不过李曼女士显然也是个读过金庸的lady,只用一个嘲讽的微笑,高高在上地投去一个:谁是畜生谁知道的蔑视眼神,高冷的回击了过去。
许念在这无形的刀光剑影中埋头吃菜,连饭粒粘脸上也没有察觉,只觉得这顿饭注定又要在硝烟中度过了。
只是这场硝烟最终没有持续太久,甜点都还没上,日理万机的许庭铮就不得已离席了,临走前对许念额外进行了一番教育。
许爹看着自家初长成的女儿,觉得自己实在是亏欠良多,这些年都没能多陪陪女儿,没好好一起吃个饭,又要去执行任务,遂语重心长的对女儿道:“爸工作上实在抽不开,你要是生活上有什么事,尽管跟爸爸开口,有谁欺负你,就告诉爸爸,高三压力不要太大,努力了就行,还有,这个节骨眼上,千万别早恋!”
许念:“……这点上您和我妈的看法如出一辙,幸不辱命,目前咱们一家都是单身狗。”
内心os却是:分明听说你俩就是高中开始眉来眼去看对眼的。
“有什么要买的都告诉爸爸,对了,最近生活费还够吗?”许庭铮说着就掏出钱包,准备抽几张红的给女儿。
许念有点小宅,外加性格恋旧,平常除了吃吃吃,不会买太多东西,母亲给的生活费还总是花不完,因此是不太需要这些额外的生活费的。
她本想推拒,想想父亲一个单身汉,这些年在警局的职位渐高,确实也有钱没地花,敲他点钱也算小小地给他减轻点负罪感吧。
“耶,”她浮夸的亲了亲毛爷爷,在母亲明显不赞同的目光下把钱甩了甩,“又敲到了一笔。”
母亲叹了口气摇摇头:“以骄奢淫逸为耻。”
“妈你这个资产阶级,我是祖国的花朵,我才不要被你说嘞!”
尽管许念十分不舍,父亲还是停留了没多久就必须要回去工作了,没过多久母亲也接了通电话,匆匆离开了。
许念表无聊赖的拿勺子一下一下舀着杯子里的冰砂,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收拾干净,只剩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占着四个人的座位。
寂寞啊,她叹了口气,觉得舌头冰的都有些麻木了,这才没趣地掏出手机,开始给她的暖暖女儿换衣服换鞋子换裤子袜子。
等她孤独地坐了近半个小时,餐厅服务员都有些不耐烦了,而她半个月前的一个套装还是没能合成,但眼前的关卡在各种顶尖物品集合之下总算得到了大喵的首肯。
许念舒了个懒腰,这才把手机放进包里,准备搭公交车回家复习功课了。
桌上的芒果冰砂和一点零碎的小薯条已经被静置很久,许念背上包,想要自己动手将它们收拾了,手指头刚要伸出去,耳边便传来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许念小同学,你这是一个人?”
许念正心不在焉,甫一听到这个声音,拿着勺子的右手簌然一抖,没来得及吃完的冰砂猝不及防的撒了自己一手。
视线从芒果味的指间上移,雕花的圆木桌前,一个穿着深色风衣,敞开的领口里搭了一件同样开领的衬衣,脸上写满了风骚和刻意的男人。
——沈强。
诶?不对,沈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沈刚好久没拉出来溜溜了,诶?沈什么来着
☆、纠缠
有些时候,若是你没有认识这个人,便没有那么多巧合的相遇,可一旦相识了,一个算得上发达的城市,说小也不小,可要说大,几个没什么干系,又不熟识的人却总能不期然的遇见。
许念这个月一共没出几次门,居然一上来就雨打黄梅头地和这个骚包花公鸡打了个照面。
她和这位沈先生从朱绮生日那天到现在,加上今天一共见过两次,许念自觉是个不单纯略善良,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没什么两样的宝宝,身上更没有值得他这种花花公子惦记的地方,所以她更倾向于这位公子只是闲的无聊或是出于礼貌,才会每次遇见都上赶着来给她这个半陌生的高中生打招呼,而她也每回都成功地记不住他的名字。
被忘记了名字的沈先生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又跟了一班后现代非主流的痞子似的少爷。而这几个少爷也成功的让许念想起了这位沈先生的名字。
一个耳朵上串了三根银色骨钉的公子哥在一旁问道:“卓少,这小美人谁啊?你今天要在这里把妹,一会儿还怎么干活?”
许念一时没听懂他的话,暂时忽略了重点,只听了那句装逼感十足地卓少才想起来,原来他叫沈卓来着。
“哈,最近认识的一个有趣的朋友,”他顿了顿,摆了两下手:“两件事,不妨碍。”
这话是在回复那个耳钉男,可他没有转头,且在“有趣”二字上咬字重了些,像是在对许念说话一样。
有病!
许念蹙眉看着他们,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趣,反观沈卓那一帮人,才是真的有趣。
这群人看着和沈卓差不多的年纪,有些还要小一些,二十出头的样子,均穿的花里胡哨,纹身鼻环样样不落,有些甚至还纹了身,如果不是高端油水养出来的身材和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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