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到她。
曾经长年混迹于市井的老鼠精,对人类的那些事熟悉的不得了。他找来一本春宫图册藏在新房的枕头下,只要新娘看了这本图册,一定心旌摇荡、不可自制。到时他便趁虚而入,等生米煮成熟饭,新郎家是断然容不得这女子的,新娘,嘿嘿,也只好死心塌地跟着他。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老鼠精就藏在洞房的角落里,只等新娘到来。
如他所预计的那样,新娘被送入了洞房,新郎还要在外面接待宾客。当时正值六月,新娘热得难以忍受,便将方巾摘下、外衣除去。趴在床底的老鼠精看着新娘婀娜的背影陶醉着。
新娘发现了他藏在枕下的图册。老鼠精咽了咽口水,马上,他的梦想就要成真了。
新娘翻开图册之后,迅速将它烫手山芋一般推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门后偷听了一阵,确定并没有其他的人来。好奇心重的新娘又回到床边,小心地拿出那本图册。她不知道是谁将图册藏在这里,即便看得面红耳赤,目光始终不能从图册上移开。
时机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去把新郎绑起来,免得他突然回来坏了他们的好事。新娘正全神贯注于春宫图,老鼠精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新房。
六月的天,如此燥热。新娘脱下上衣,选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床上,继续翻看图册。图中的男女交颈缠绵,再看看这一室精彩,她不由得想入非非。新娘害羞得学起图中女子的姿势,燥热的空气里,眼角眉梢尽是妩媚。
“盛君,盛君?”新房的门猝不及防被撞开,新娘吓得赶紧把图册塞回枕下。自己看得太过入神,竟忘了这个时间新郎应该要来了。她端端正正地在床边坐好,猛然想起自己头饰也没戴、衣服也没穿,但新郎已经慢慢地、慢慢地朝她走过来。
罢了,他们已经拜过了堂,就是夫妻了。新娘害羞地想着。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下颚,温柔地托起她的脸。新娘鼓起勇气,向他的脸看去,虽然酒气浓重、衣衫不整,所幸他的容貌气度并没有使她失望。新娘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丝风情万种的笑意。她拉住了他的带结,温柔地唤他:“夫君,让妾身侍候你休息吧。”
“盛君在新婚之夜失踪,原来是你搞的鬼!”梁砚青的喝问是有气无力的,他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息。
老鼠精坐在地上蹬着两条腿:“还说!便宜还不是你得了!”
梁夫人“哎呦”一声,气得涕泪俱下,怒视着自己的丈夫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梁御兰连忙赶到母亲身旁安慰。梁砚青吃力地离开椅子,走到梁夫人跟前:“夫人,那时、那时我喝醉了,她又将我误当做了盛君,真的是误会!”
荒诞,列莹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这场闹剧,只是不曾想,会演变成多年后的一连串悲剧。老鼠精继续招供:“我把莫盛君绑了丢在柴家外面,就回去找荻娘。想不到、想不到就让我撞见这小子在跟荻娘——唉。我心灰意冷地打算离开莫家,想想又不甘心,就回柴房把莫盛君给‘咔擦’了。”
“咔擦?”众人一致疑问。
梁砚青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看到梁砚青古怪的神色,列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敖尨凑到列莹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列莹斜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敖尨笑道,“你懂得还挺多。”
“所以秀川,根本不可能是盛君的儿子。”梁砚青也不确信,莫盛君是否知道自己与荻娘的那段往事。如果不知道,他为何对莫秀川待如己出?如果知道,他积极促成莫秀川与自己女儿的婚事,是为了报复吗?
列莹忍不住道:“莫秀川是你的儿子,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梁砚青发红的双眼里滚滚落下两行泪:“我如何知道?我只知道荻娘生了秀川后再无所出,从不曾疑心盛君有什么隐衷。荻娘又没有将怀孕之事告诉我,我……”
“告诉了你,你就和那贱人双宿双栖去了,是吗?”梁夫人拍着案骂道。
“没有、没有,”梁砚青连忙否认,“当时距我们的婚期也只有一个月,我万不可能为了她将你丢下。”梁砚青清楚记得,那之后再见到荻娘,便是在他的婚礼上。他自觉愧对莫盛君夫妇,就连做客也不去莫家。直到他的婚礼之日,莫盛君携新婚夫人赴宴。在婚礼上,荻娘看见了他,脸色煞白。应当是在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荻娘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梁砚青迎娶新妇,她拽着梁砚青离开人群,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负心薄幸,倾诉自己这些日子是多么思念他。梁砚青不信,也不能信,他们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露水情缘,哪里有情分可言?盘荻是莫盛君的妻子,而他马上要迎娶的新娘,是父母以三书六聘之礼迎来的邻县的大家闺秀,难道要他临阵脱逃吗?无论她说得多么凄然动听,两相权衡之后,梁砚青冷酷地拒绝了荻娘。
第114章恨深
“现在,要留着他去指证莫夫人,还是让我立刻就处置了他?”涉及到两家旧日恩仇,情况一下子变复杂了起来,敖尨受人之托,自然尊重托付之人的意愿。
处置?老鼠精激动地蹭到敖尨腿边:“大仙,大仙饶了我吧!”
列莹一掌拍在老鼠精脑袋上:“你害人性命,如此凶残,还想我们饶了你?”老鼠精被列莹吓得不敢说话,呜呜咽咽地哭泣。梁砚青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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