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
“只有她。”
“前后时间段里的进出车辆记录有吗?”
“有,正在根据车牌号一个一个查,也在跟十五号别墅前门摄像头拍下来的行人和车辆进行对比,估计时间短不了,而且,排查的结果有多大用处也很难说。”
“没关系,这事儿着不得急。”吕志平说完,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一张一张地检视从高子乾那儿拷贝回来的照片。
高子乾手下的人拍现场照片确实拍得好,有全景有特写,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了,但因此张数也特别多。
吕志平一看到死者的现场照片,心里立刻激灵了一下,这情景与他心里的情景几乎完全吻合,死者身穿睡衣躺在沙发上,面容平静,几乎没有任何异常。茶几摆在沙发的前面,并没有完全挡住死者,还能隐约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茶几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沙发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空的高脚杯,高脚杯上方是死者的大幅艺术照,死者头戴皇冠,一袭白裙,面前是一束鲜红的花,这一团红色在整个现场照片中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刺眼。
吕志平见过的现场也不少了,然而这张照片他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些发麻。整个场景宛如一个葬礼,又像一个祭坛,灵异的味道从照片里喷薄而出,让人不寒而栗。他第一次看现场时,心里就有这种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并不因时间而淡化,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他赶紧跳过这张照片,没有尸体的照片让他多少安定了一些。
徐梦雨的手提包放在了电视机的旁边,这是一个粉色的小皮包,包的金黄色按扣上有lv的标。技侦拍照的时候包的拉链并没有拉上,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同样材质的钱包和一串钥匙,钱包是立在包包里的,钥匙在钱包的旁边。下面还有一些东西,钱包就是插在了这些东西里面,可能手机也在里面,但从照片上就看不太清楚了。
下一张就是包里所有东西的合影,里面除了钱包和钥匙外,还真有一部苹果手机,手机本来是白色的,但手机壳还是粉红色的。钱包也打开了,里面装了一千一百多现金、两枚硬币、徐梦雨的身份证、三张□□和两张信用卡。
明天让方小洋把所有□□的流水打出来,他一边想着一边又看了看钥匙:钥匙链看上去很普通,一个不锈钢圈上面挂着两个粉色的小铃铛。钥匙一共有四把,两大两小。另外还有一把车钥匙是单独摆放的,并没有挂在钥匙链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化妆包,里面的东西吕志平看着都眼熟,但多一半叫不上名字来,只认识睫毛夹、口红、眉笔、粉扑盒、小镜子。看了片刻,他决定不在这种东西上纠结,便把目光转向了其它东西,包括一管润唇膏、一小瓶防晒霜、一小瓶防狼喷雾、两片独立包装的卫生护垫、一副墨镜、一瓶洁手凝胶、一根头绳、一支签字笔和一本即时贴。
看不出这小包还挺能装的,他一边想一边又看了一眼防狼喷雾,徐梦雨看来警惕性挺高,但即便如此最终也躲不过死于非命的结局,他不禁微微叹息一声。
“吕队,”内勤小刘放下手里的电话,“徐梦雨的家人来了。”
吕志平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在哪儿?”
“现在在大楼接待处。”
吕志平点了点头:“行,我过去一趟吧。”
离着老远,吕志平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坐在接待处旁边的椅子上,男的低头沉思,女的则抬头张望着四周。
吕志平走过来,站在两人的面前,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徐梦雨的家人吗?”
男的迟疑了一下,女的连忙站起来:“对对对,我是她嫂子,这是她哥。”她一边说,一边拽了一下男的,男的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也站了起来,不住地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我叫吕志平,你们跟我来吧。”吕志平例行公事地一边说一边给他们看了一眼□□,便带他们去了法医办公室。
法医许时敏刚坐下,一杯茶还没端到嘴边就看见他们进来了,只好把茶杯又放下了:“什么事?”
“他们是徐梦雨的家人。”吕志平用手指了一下。
许时敏在电脑上稍微查了一下,说了声“来吧”,便站起来,带着他们进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环境显然让徐梦雨的兄嫂非常不适应,俩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许时敏从门口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写字板和一支笔:“把这个表填一下,另外你们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徐梦雨的嫂子赶紧从包里摸出两个人的身份证,哥哥则弯下腰,开始在桌子上填表。
“徐武强、文香翠。”许时敏核对着登记表和身份证上的信息,吕志平也从他肩膀上瞟了两眼,他这才发现徐武强只有三十五岁,文香翠三十七,然而看两人的面容,却都像四十多岁的人。
许时敏拉开了221b,助手把尸体拉出来,许时敏撩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露出徐梦雨的脸。
徐武强和文香翠越发紧张,徐武强都不太敢看徐梦雨的脸,而文香翠勉强仗着胆子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晃着丈夫的胳膊,焦虑地低声喊道:“你看看,是不是你妹妹?”
徐武强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微微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看到没有便连连点头。
这种情况,许时敏见得多了,他也不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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