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已经许久不去那儿。这跟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秦琉璃凝眉,眸色微沉。
明月不解,“娘娘怎么了?”
“只不过皇上为何对傅云华之事如此忌惮?”眉心微蹙,秦琉璃有些不解,“这傅云华已经被挫骨扬灰,如今连梅园都没了,皇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娘娘,终归是夫妻一场。”明月低低的道,“人总是这样,得不到或者已失去,才是最好的。”
秦琉璃冷了面色,“皇帝难道真对那贱人动过心?”
“可是娘娘,事儿都过去了,娘娘切不可旧事重提。若皇上动怒,那娘娘……”明月俯首。
秦琉璃点点头,“本宫心里清楚,对了,听说这两日御医总往贤妃宫里跑,可知这贤妃是得了什么病?”
明月一怔,“奴婢已经叫人盯着,暂时还不知道。”
“这林玉姝又想玩什么花样?”秦琉璃敛眸。
秦家握有兵权,可林家又是三公九卿之首,算起来是势均力敌,所以她对林家姐妹必须得防范。尤其是自己这肚子,入宫侍奉那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千万,别让林玉姝抢了先机!
宫内明争暗斗,宫外亦复如是。
方芷韵有心想跟着李朔,却被李朔拒之门外。
桑榆有心要躲着他,他却拽在手里不肯放。
平城还在下着雨,桑榆冷眼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她又没有要逃走,何至于走路都要被他拽着手腕不放?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叫人看了成何体统?
第一百八十二章喜怒无常的男人
“殿下!”桑榆低低的喊了一声,“我自己能走!”
李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模样,让人瞧着有点心里不舒坦。
她抽回手人,揉着微红的手腕。
他拽的是她没受过伤的那只手,怎么也会疼吗?
“殿下急着带奴才去哪?”桑榆问,转而环顾四周,好在这厢房都是他的兵,否则让王知府的人看到,不定要惹出什么闲言闲语。
“自然是带你去见一见刺客。”李朔俯首看她,“怎么,你不愿?”
“殿下往前走,奴才在后头跟着就是。”她故意把奴才二字,咬得生重。
李朔微微凝眉,这丫头是在提醒他,她脸上带着男人的人皮面具,切不可乱了各自的身份,叫人看出端倪。
松了手,李朔负手而行,桑榆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延辛等在房门口,朝着李朔行了礼便推开了房门。
桑榆跟着李朔进去,屋子四周都用厚厚的毯子盖住了窗户,所以屋子里很黑,好在点了蜡烛才有些光亮。外头重兵把守,屋顶上也有人,不许任何人靠近分毫。
屋子里竖着两根木架,上头绑着两名女子。
便是昨夜的两名舞姬,蓝衣和黄衣已被撕碎,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染遍了全身,烛光里透着瘆人之色,何其触目惊心。
这显然是重刑过后的残局。
虽然宫中多杀戮,打死打残奴才也都是常有的事,可桑榆作为傅云华的时候,也不曾打死过奴才。而今……眼见着血淋淋的一幕,让她骇然想起了惨死的晓云。
身子微微绷直,袖中五指蜷握。
晓云死的时候,红的白的喷了她一脸,她抵死都不会忘记那情景。
看着桑榆眸色发直,李朔拧起眉心,“怎么了?”
“爷让我来这儿看鲜血是如何流淌吗?”她冷了音色。
“你是女子,理当知晓女子最怕什么。她们受了重刑却始终不肯吐露幕后元凶,是以我想让你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李朔面无波澜的望着她。
桑榆敛了眸,定定的望着李朔。
昏黄的烛光里,谁都看不清楚对方的心思。
四目相对,各自眸色晦暗。
能不能问出什么?
桑榆深吸一口气,“爷想知道什么?”
“是谁让她们来刺杀我的?”他音色沉沉,仿佛隔着什么。
桑榆苦笑,“爷不是该找酷吏吗?桑榆从未问过供,没有经验。”
“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李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能看出来她们两个是刺客,提醒爷小心谨慎,想来以你的观察力应该可以看到得更多。”
桑榆愣了愣,如今多说无益,他都开口了,她岂能拒绝。
转头望着那木架上的女子,一个个血淋淋的,还未靠近便已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足以让人作呕。
她一步一顿的朝着其中一人走去,身子有些不自觉的轻颤。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无法遏制的想起了晓云,想起了晓云的死无全尸。
伸手捋开了女子的发,血肉模糊的脸让桑榆顿觉浑身冰凉。
第一百八十三章云丝布
桑榆张了张嘴,她险些将这刺客看成了晓云。
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想了想便伸手去捏刺客的手,“有刀剑茧,显然如爷所言,这些人并非舞姬。骨骼有些僵硬,并非舞姬般的柔软,是以……就算不是刺客也是习武之人,而非舞姬。”
“还有呢?”李朔喝着茶。
屋子里昏黄的光,落在他身上,透着一丝凉薄寒意。
她看了他一眼,转而敛眸继续观察这两名女子。
期间,二人醒过神来,一个个神情恍惚的盯着眼前的桑榆。
桑榆带着人皮面具,所以她们都只当她是小厮罢了。
“你们虽然是刺客,但绝非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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