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就好办多了。
桑榆嫁给李勋多年,对于李勋的生活习惯和喜好最是熟悉。
李勋这人生性多疑,如今当了皇帝更是了不得。但多疑有多疑的好处,他这辈子都不相信身边的人,心里头却越发渴望纯真的东西。
他今晚过来,桑榆亲手做了一桌的小菜,然后悄悄的离开了拢月阁。
“主子,咱要去哪?”夕阳问。
桑榆长长吐出一口气,“出去透透气,皇上有刘婕妤伺候着,我凑什么热闹?”
夕阳点头,“主子是晋王府的人,算起来也是叔嫂有别,是该避避嫌的。”
避嫌?
桑榆微微一怔,蓦然盯着夕阳的脸。一转眼,她跟他已经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主子,怎么了?”夕阳问。
桑榆摇摇头,在御花园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我有点渴了。”
夕阳颔首,“奴婢这就去帮主子备茶。”说着,小丫头屁颠屁颠的跑开,以至于桑榆都来不及叮嘱,小心迷路。
这丫头第一次来宫里,御花园的路又不熟悉,别到时候放出去找不回来。
入了夜的御花园,人很少。她又坐得僻静,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倒也没人会打扰到她。
四下无人,她便褪了鞋袜,将白嫩的双脚探入了冰冰凉凉的河渠里。这水是从宫外引入的,是新鲜的活水,细细软软的冲刷着脚丫子极是舒服。
以前,她经常这么做。
脚上凉凉的,她便靠在石头上闭眼歇息。
“爷!”延辛刚要开口,却被李朔示意退下。
等桑榆听得脚步声睁开眼睛之时,只看到逆光中的人。昏黄的光落在他身后,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磁重之音缓缓轻吐,“终于找到了。”
第二十七章在想别的男人?
“王爷?”桑榆心惊,赶紧把脚从水里抽回来藏在长裙之下。
还不待她起身,李朔已经俯身蹲下。裙摆下那双白嫩的双脚,如羊脂白玉做的一般惹人欢喜。
“我有皇兄给的令牌,可随意出入宫闱。”他薄唇微启,笑得几分邪魅,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早前给她上药的时候没觉得她这双脚这般惹人爱,如今泡了水,在昏黄的光照里竟透着盈透之感,真是了不得。
“王爷?”桑榆挣扎了一下。
“藏起来作甚?”他凑上前,视线落在她白嫩的脚上,“你这周身一切都将归属于我。”他竟俯首吻上她的脚背。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肌肤之上,惹来阵阵心悸。
桑榆骇然,“王爷不可!”
他抬头望着她,不安的手在她肌肤上游走,从她的脚背到脚心,又从脚底心一路往上。他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神色变化,从错愕到了惊颤,最后透着几分视死如归。
是的,视死如归。
她竟是这样看他的,视他如瘟疫一般,可怖至极。
欺身而上,他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了草地上。俯首间,他将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耳鬓处,音色暗哑,“你在怕我?”
桑榆别开头,不敢直视那灼热的眸,“王爷多虑了,皇上已经下旨,桑榆迟早是王爷的人。”
他攫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她的眼睛很漂亮,倒映着漫天的辰光。
吻上她的眉眼,掠过她的鼻间,轻轻柔柔的摄住她的唇。糯软而绵柔,轻轻啃噬着,竟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错觉。
他曾经觉得女人只是供人发泄的调剂罢了,然则这一刻,他竟有种想要了她的难耐与焦躁。
她的隐忍,她的不甘都藏在骨子里,若没有这般靠近,是感觉不到的。
其实这女子,很冷。
他的舌在她的唇齿间搅动着,桑榆蹙起了眉头,她想拒绝却不知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她是皇帝赐给他的女人,很快就会进晋王府为侧妃。
她红了眼眶,有些喘不上气来。
在她窒息之前,他松开了她,然后将她从地上抱起。
他的举止很轻柔,全然不似行伍之人的生硬与粗鲁。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走得很小心,就好像捧着心爱的宝。
宫灯摇曳,她借着昏黄的光,抬头看他。
刚毅的脸廓,坚挺的鼻梁,微微扬起的唇角。他跟李勋长得很相似,但又不同。李勋更多的是英气,而这人身上透着邪气,带着行伍之人该有的放浪不羁。
他抱着她,不管不顾的走在回廊里。
巡视的侍卫一个个低头俯首,不敢多看一眼。
他说,“真想就这样把你抱回去,免了这繁文缛节。”
他的身板挺得笔直,抱着她走路的时候,十分稳当。
如果她只是沐桑榆,那么她一定会被这男人感动。可惜沐桑榆的身体里,住着前朝公主傅云华。历经皇朝更替,看尽人心险恶,再不信这帝王家虚伪的真情。
“你在想什么?”他低头看她,眼睛里掠过一丝凛冽,“在想别人?”
第二十八章老刁奴
桑榆淡淡的笑着,“我在想王爷要带我去哪?”这后宫,是不许男子进入的,所以李朔是不可能送她回拢月阁的。
李朔顿住脚步,“那我便抱着你四处走走,多看看多瞧瞧。”
“让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晋王殿下的人吗?”桑榆抿唇浅笑。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请王爷放我下来。”桑榆道。
这一次,李朔没有抗拒,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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