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疾喝一口水,道:“不狠一点,怎能吓到我们这位逃跑公主。”
“原来公子是在吓唬公主。”蔡从笑道。
“也不全是,她若再敢逃走,我便打算那样干。”弃疾放下杯子。
蔡从诧异,他们公子可是许久都未曾这般有情绪起伏了。“公子,从发现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弃疾看向他:“你几时变得如此啰嗦了,有事便说。”
“公子,从发现,自从公主进府以后,公子你就变了许多。”
“哦?”弃疾看向他,“有何变化。”
“这个……”蔡从酝酿了一番,道,“公子,您可否觉得,公主之于你……”话还未说完,便听门外一个稚□□子声音道:“公子公子,公主已换好衣服。”
二人抬头望过去,只见门口处,走来一位俊俏小男子,个子瘦小,脸蛋倒是副桃花面。身后跟着侍女雪。
弃疾一看,本来还想在杜荔阳面前绷得严肃些,可瞧她一身男装却女里女气的样,觉得颇为滑稽,终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杜荔阳见他如此,哼一声把脸瞥向别处。
弃疾起身,走下正坐,来到她身边,道:“跟我走。”说完,便一把拉起杜荔阳的手,往门外走去。杜荔阳只觉莫名其妙,他牵她的手上,还缠着白布带。
待公子公主走后,侍女雪碎步跑到蔡从面前,笑嘻嘻问:“蔡大人,公子方才那话,只是吓唬奴婢的吧?”
蔡从瞅瞅她,道:“你觉得呢?”
侍女雪委屈道:“奴婢可从未曾见过公子发这么大火。再说,公主已经找回了,她若要逃走,我一个侍女有何办法?”
蔡从一笑:“放心,本大人测过天象,公主啊再不会逃的。”
“为何?”侍女雪不明白。
“我们公子能克住公主。”蔡从也不过逗逗她,随口胡诌。
侍女雪放下心来:“大人是咱们府上的神算子,您都如此说了,那雪这条小命就保住了。”
蔡从望着门口处,哈哈大笑起来,摸摸小胡须,自得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写故事真的纯粹是自娱自乐了,都木有人看,来人呐,来人呐,我需要大量的水军!!!!!!
☆、水天之间
杜荔阳本次逃跑失败,气得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弃疾将他拽上马车,也不说带她去做什么。
车内,弃疾道:“我知你还未曾用膳,我也还不曾,等你帮我一个忙后,我带你去吃好的。”
杜荔阳只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马车走了好一阵,方才停住。弃疾下了马车,伸手扶杜荔阳,杜荔阳没领情,自个儿跳了下来。驻足一看,竟是一处荒郊野外,前面不远有一门户,上有一匾额,有三字,可惜,她不认识,门户两边有穿盔甲的士兵把守着,看上去像个军事重地。
“跟紧我。”弃疾交代了一句,便往那门户走去。
杜荔阳白他一眼,不情不愿跟随其后。
没多久,杜荔阳似乎明白这地方是干什么的了。她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只见四下大部分都是赤着胳膊、身形壮实的汉子,他们不是搬搬抬抬就是锤锤打打。这看上去像是个冶炼厂。
不一会,弃疾领着她在一处大窑炉前停下。杜荔阳看见那么大个儿的窑炉,忽然吃了一惊,跑上前两步去看。此时,大匠樊序走了来,向弃疾见了礼,“大人。”忽看见一个瘦小的小伙,正围着炉子看着,便问,“这位是……”想这璇玑谷并非什么人都能入谷,弃疾却把这小伙带了进来,他也颇为好奇。
弃疾道:“这位便是制那怪埙之人。”
樊序大惊,又看向杜荔阳,想着这么个娘们儿兮兮的人,竟有那般手艺?他持怀疑态度。
弃疾向杜荔阳道:“荔阳,你,过来。”
杜荔阳有些吃惊,这是头一次听到弃疾喊他的名字。她只对他说过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她走过去,语气不甚温和:“干嘛?”
弃疾对樊序道:“大匠,你带她到窑炉四周转转,说说问题所在。”
樊序行礼答,“唯。”又向杜荔阳道,“这位……这位师傅,请随我来。”
师傅?杜荔阳哂然。她总算晓得弃疾带她来干什么的了,原来是来当技术指导的。她有些不太情愿地随着那领路人转了一圈,一边听他不断叨叨叨,一边扣着耳朵。过一会儿,总算转了一圈回来。
弃疾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可有办法解决?”
杜荔阳颇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弃疾脸色沉了沉,不自在咳嗽一声:“就当是本公子欠你个人情,过后你求什么,只要本公子能办到,一定允诺。”
杜荔阳眯了眯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弃疾笑道:“你觉得堂堂楚国大司马,会不守信诺?”
“那我要……”
“嘘!”弃疾忙阻止,“本公子晓得你要说什么,事后再说。”
杜荔阳瞅瞅四周,弃疾阻止她或许是考虑到人多嘴杂吧。遂又道:“那咱们激掌为誓。”
“好。”
两厢伸手,“啪”一声老响。
一旁的樊序眨眨眼,心道这小伙是何人?竟然敢如此与司马说话,做个事儿还要讨价还价。
“你当真能解决这问题?”弃疾又不太相信地问。
杜荔阳不削道:“你不信?那只当我没来过。”说着,就打算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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