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不会跟上去,然后发现世子的踪迹了。
明明和平成侯府的覆灭有着莫大关系,却又让世子死心塌地,这样的人她自是不敢小瞧。
“不必拘谨,坐下吧,我又不会吃了你。”长平好笑的看她小心模样。
闻言,断利敛袖堪堪坐住床沿的一点。
“你们是侯爷的人?”长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
“是。”断利犹豫了下,又答道。
“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日,后来我暗中跟着您。”
“怪不得。”长平轻笑了下,手指轻叩床沿,“另一个人呢?”
“他……犯了些错,正被世子处罚。”断利有些迟疑。
长平略垂水眸,长长的羽睫轻轻眨动,沉吟半晌,道:“怕不是受罚,而是驱逐吧。”
断利满面惊愕看向她,那几日她明明都是不清醒的,而且世子让断名去护她周全时,夫人也并不知啊。
见她如此,长平便知自己猜对了。
“我想了想,引之是不会让我一人留在这的,他离开的那两日,应是那个人在这守着,所以我才会在半夜听到屋顶上有异响。”
断利讪讪,这她还真不知。
“而他被驱逐的原因,该是看着我被王虎掳走,而毫不作为,对吗?”长平目光沉沉盯着断利。
“夫人,请您饶过断名吧,他……他也是一心为了世子好。”断利压低了声音,单膝跪在长平面前。
“就是为了引之好,才更不能饶过。”长平语气微冷,眸光略转移到苏绪言熟睡的面庞上,“引之手下不需要擅自做主、桀骜不驯的下属,他今日敢看着我遇险,明日就能反手背弃主子。你懂吗?”
“我……向您保证,他不会的,我们俩都是侯爷一手带起的……”断利急切解释,她与断名一同长大,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断名被驱逐而出。
“所以啊,他忠于的还是侯爷,而不是引之。”
“可是……”
“够了,你去告诉他。”长平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说的郑重狠厉,“叫他死了这条心吧,罔顾主上之意是大忌,若非我俩沦落至此,他这条命是万万留不住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言毕,长平长长舒了一口气,才说了几句话就感觉累得很。
长平按着床慢慢躺下,断利闭上了嘴不敢多留,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断利关上房门,重重叹了口气,心中踌躇该怎么开口,她原先想着跟夫人求饶能行得通,可是断名不肯低头,更何况夫人竟比世子还要强硬。
“我都听到了。”
断名的声音在后边响起,断利吓了一跳,回头脱口而出,“听到什么?”
断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背后的鞭伤还没有全好,动了动还是疼的撕心裂肺。
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摸一摸面前人的发顶,伸到一半却又反应过来,讪讪收回来。他看着断利,眼里是难有的平静,“你保重。”
“你要做什么?不准走。”断利急切喊道。
断名扯着嘴角冷笑一声,道:“既有二心,怎能安生。”
断利赶紧追上,却见断名突然回过头来,黑眸深邃阴鹫,语气凌冽,“告诉那个女人,我的命留不住,她的命难道就能留住?”
断利怔住,待回味过来他的意思时,断名已经走远了。
“阿名……”她喃喃出声,掩面蹲下。
几日休整后,两人气色看起来都好多了,只是长平对额头上的一圈白纱尤为在意,闹着苏绪言去买了个小铜镜来,天天对着镜子叹气,就怕会留下疤来。
苏绪言瞧着可心疼,想去买些去痕膏来备着,但是钱都被王婶给搜刮走了,幸而那件剪破的华服没被她瞧上,扔在了一旁。
不过瞧上也能拿回来,苏绪言命断利偷偷去隔壁拿回钱来,毕竟长平的药还是一笔大开销。
只是长平几日没去镇子里的铺子,可急坏了掌柜的,好几次差了伙计过来询问,不过都被苏绪言三两句给打发了。
而隔壁的王家里,王婶愁的整整瘦了一圈,每每想起那天的事来,她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听他指使了!
打从那日后王虎一直没有回来,王婶也不知他当初扛着人去了哪里,可是她远远的望见隔壁人进人出,想着那家的小相公回来了,就愁得连饭都吃不下。
“娘,你怎么不吃饭,心神不宁的?”小翠近日有些疑惑,娘亲居然会说吃不下饭来,问了也不说原因。
王婶摇摇头没有回答,日子一天天像在油中煎熬而过,隔壁越是风平浪静,她就越坐立不安,尤其是昨日她发现从小娘子那顺来的银子不见了!
自己明明是裹了三层压在柜子里的最底层,连老鼠都找不到的地儿,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难道是儿子回来拿走了,可是他人又没有回来,会是……会是出人命了吗!
王婶不敢想,夹起一口饭想要吃进去,大门却被人踹开,几个官差凶神恶煞站在门口,“哪个是王李氏?有具尸体确认下。”
咣当一声,王婶手一抖,碗筷尽数掉了下来。
第二日,长平正在教断利绣花,苏绪言在旁边削着竹条,那只野猪因太久没去捞出来,整个都发臭了,所以他打算再去猎一只来,不过这次不会再夜宿。
断利简直要被这小小的针线给弄疯了,她的手惯拿刀剑,但是一握住这细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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