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皇子,嘴角边上勾起一抹冷笑,当真是个蠢货,竟是连最基本的情绪掩盖都不会。
这在场的哪个又不是人精?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当真是笑话,这么些年过去了,哪怕是他自己胜在多了一世的经历,都不敢在皇伯父面前这样。
果然四皇子已不在,对于谢贵妃一脉...
“皇伯父,侄儿这些年寻访名医,再加上了空大师医术高超,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说到底,周煜修还是有些信不过宫里边的御医。
或许他们医术的确高明,只是这太医院里边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再加上这么多年了,这些个太医们诊断的手段他还不清楚吗?
没病都要给你说的三分重,可等你当真病危了,这些人反而开始拉扯起来了,就害怕一个不小心用药用重了,都是一剂药就能好的,偏生要开到五服。
所以,他才会故意提起了空的佛号。毕竟有他这个先例在前,就连他这个如同被人戳了个洞眼的破败身子都能被他巧手缝补起来...
果然,听了周煜修这么一番话,坐在一旁的皇后慈爱的看了眼周煜修,转过去开口说道,“皇上,母后这病情来的凶猛,太医院里边的太医们也诊治了一二个时辰了,臣妾听说,了空大师佛法高明,医术更是一绝,不若将大师请进来...”
就算是皇后,也是受够了太医院的尿性了好吗!能不能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这下跪请罪的倒是一个比一个顺溜,等真让你说出个一二来时,就又是那些个老生常谈的语调了!
听皇后这么一说,皇帝这才想起,自己这侄子这次南下,可是带回来一名高僧来着。只是...哪怕他是个和尚,就这样进入皇帝的内院...一时间,他自己也是有些拿捏不定。
太子早些年可以说是由皇帝一手抚养长大的,对于自己的父王自认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眼看着他面露难色,就知道他到底在顾念一些什么了。
“父皇,了空大师师承南柯寺,宝相庄严,再加上一身正气,想来若皇祖母当真是因为邪祟入侵,有大师作证也能保佑皇祖母转危为安才是。”
也不点破皇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只单单强调了一下人师从南柯,要知道南柯寺就是成语南柯一梦的那个南柯。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宴朝僧侣的朝圣之地!
放在现代,大概就是寺庙中的清华北大了。况且南柯寺素来与世无争,世代只会有一名弟子下山入世,而这一代,自然就是了空了。
这就是为了打消自己父王没来由的猜忌,人家是出家人,讲究的是□□,您老人家就安心就是了!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皇帝心里边的担忧果然也就小上了许多,缓缓附上皇后那双不再年轻的手,“还是梓潼想得周到。”
“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皇后与皇帝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患难。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哪怕她容貌不再,可至少这做皇帝的心里边还是有自己这个发妻的一番地位的,对于他二人的孩子,也算是严父。
她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去奢望一位帝王能够管好自己的半身,追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就好。
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去誉王府请了空大师后,看着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的谢贵妃,又轻轻瞥了眼一同跪在她身旁的好儿子,皇后端着一脸大气的微笑,缓缓开口
“谢妹妹也跪了大半天了,本就是身娇体软的女儿家,母后病了,想来谢妹妹也是心急,不若就让妹妹先行起来,可别到时候人也跟着一起倒了,那才真是一个手忙脚乱。”
这时,皇帝才像是想起了跪在地上的谢贵妃,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没来由的,人心理就涌现出一阵厌恶。
“谢氏品行不端,冲撞长辈,去掉封号,只单叫谢妃好了!”抚了抚衣袖,仿佛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谢贵妃跪在地上完全就是呆住了,她辛辛苦苦奋斗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子,怎么能!怎么能!
要是今天她倒下去了,今后,她母子三人还不是就任由皇后一脉拿捏了吗?
不!她不甘心!只是看着神色冷漠的皇帝,她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压了下去。
这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了,皇帝对自己是厌恶的。
缓缓扶身,面带哭声,如同雨打梨花一般,缓缓说道,“臣妾谢陛下娘娘开恩。”
妄图能用眼泪,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以退为进了。
只可惜...若是谢妃面前能有一面铜镜,那么她就算是被打死,都不会做出这种脑残了一样的举动。
毕竟她也跪了大半天了,一开始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向皇帝求饶,后来又直直的跪在大厅中间,这脸上的妆容...这又不是像后世,你化妆之前还能有个打底定妆防止水打湿了。
再说了实下最流行的是肤白赛雪,唇红如血。谢妃如今脸上可以说是白一块儿红一块的,简直可以拿出去下人了好吗。就算她平日里边穿着再是往嫩色系靠,毕竟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平日里保养的再好,又哪里比得过真真正正的花骨朵儿呢?
所以,不好意思,皇上完全没有被刚刚那一阵的梨花带雨给惊艳住,只能说,好惊悚!
挥挥手,赶紧让李佩德把人待下去,简直就是伤眼啊。
谢妃,谢妃完全就愣住了。这和剧本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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