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虽然雁西没说,但是阮阮也已经猜到,眼前这人,除了沙枂离,再不做他想。
阮阮上前去,看着雁西轻轻又将他的手放下,帮着将他扶到雁西的背上,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多用一分力,唯恐一不小心他就碎了,当感受到那轻到甚至不如一个孩子的重量,又是一阵眼酸。
雁西二话不说,背着他就往外走去,阮阮紧随其后,还扬手撒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那是她研制的痒痒散,挥发性极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再合适不过,触之即中,中者全身瘙痒七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日后溃烂而死,阮阮是真的怒了。
二人一出暗道,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屋内也只剩下两人看守,见他们出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忙禀告,“岛主,天痕派的人来了。”
再看雁西背上的沙枂离,又是惊讶,但终归不敢多言,没问出口。
几人一开门,果然看见院子打得正是激烈,天痕派以林书为首,也才十人,两方的人不少都带了伤。
但是,且不说惊鸿的人实力本就高于天痕的一派循规蹈矩,就说惊鸿的人本就是为战斗而存在,又哪里是门派里的温室娇花能比得了的,此时的天痕众人已显了颓势,就连领头的林书都被划伤了手臂。
但是,这毕竟是在天痕的地盘,蚂蚁多了压死象,听声音天痕的大部队正向这边赶来,他们断是不可久留的。
“撤”,雁西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提起阮阮加入了战圈,背一个提一个,行动显然不便,但仅凭着双腿,也是所向披靡,更别说还有阮阮在一旁大把大把的抛洒毒粉,她在扶风岛制的药,终于派上了用场。
有了雁西和阮阮的加入,一行人很快杀出了重围,且战且退,天痕的人赶来时,留给他们的只有道道背影。
“雁西!”任水心急急高喊,便是到了此刻她也不敢相信那人竟是包藏祸心,可惜她的呼唤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看着那人毫不留恋的背影,任水心的心很痛,呆呆愣愣的,不知想着什么。
直到林书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现在知道了吧,那姓沙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是不怀好意,他是在利用你。”
林书的声音听在任水心耳里是那么聒噪难听,连平日里的虚情假意都没有心思维系,直接就吼了一句,“你闭嘴!”
虽然任水心钟爱各色美男,在雁西之前还喜欢过那碧玉萧,公子白等不少人,但是,此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对她有求必应,百般讨好十足温柔,哪个不是她嫌腻了主动放手,而雁西不一样,雁西不会曲意逢迎,她对于雁西的喜欢,更是前所未有,是旁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达不到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任水心此时,是真的受伤了。
不过除了林书,此时也没人有空关心她究竟有多痛苦,任天远不在,门派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必然是要告知他的,跑掉的虽然知道多半是找不到了但也是要去追的,而且受伤的弟子,破坏的物件,一堆事情还要善后。
而雁西这头,一行人一路狂奔,直直出了天水镇,取了镇外的林子里事先备下的车马,就往下一个地界赶路。
雁西与阮阮坐在马车里,担心路途颠簸,雁西将沙枂离抱在怀里,此时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他,与他说说话了,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沙栎离竟还是没有醒来。
“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雁西突然的开口,声音很是轻缈,好像没有情绪,又好像藏了太多。
阮阮看着雁西,半晌,低头看向沙枂离,轻轻地,“前辈,这是您的儿子,沙雁西,他来接你了,我们来带你回家了。”
说着,阮阮看了一眼雁西,轻轻的笑,“我叫阮阮,是您未来的儿媳,虽然我跟他还没拜堂成亲,但是,请容许我叫您一声父亲,父亲,谢谢您,谢谢您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孩子,谢谢您,还活着。”
阮阮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她要替雁西把他说不出的话都说了,雁西看着阮阮,眼圈终究还是红了,也终究,还是开口了,凑在沙枂离耳边,有些哽咽,“爹,娘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沙枂离还是没有反应,但被阮阮握住的手,却似乎微微动了一动,阮阮瞪大了眼,连忙告诉了雁西。
雁西看着她眼神激动,又是酸涩又是温暖,空出的手将她按在自己肩上,“你做得很好,真的,你很棒。”
她这么高兴,雁西怎么忍心告诉她,那不是他要醒的征兆,那不过是他体内真气乱窜,负荷不了造成的身体无意识的抽搐。
任天远将他关了这二十多年,吸干了他的内力,还不满足,竟是连他的身体都不放过。
沙枂离的武功如何不消说,若不是太过出色又怎会引火上身,而他之所以能在浩瀚江湖中脱颖而出,除了惊鸿岛的秘籍,各位长老的调、教,与他自身更是脱不了关系。
事实上,他天生根骨异于常人,加上辅助的功法,他不仅能承受的内力比常人多上许多,几乎没有尽头,就连对内力的吸收和提炼也比常人精纯许多,甚至只要是入体的内力,不需他动手,便能自己精炼。
而任天远,想来就是吸了他的内力之后发现了这一点,竟是丧心病狂的用他来练功,无论是增长功力的灵药,还是吸了别人的内力,都一股脑的灌到沙枂离体内,他再来吸收,这也是他这些年功力突飞猛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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