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问:“温少侠,治不好么?”
温约红这才瞧见慎以澜几乎要杀人的神情。
也对也对,这慎以澜是卧底,身份怎么可以轻易就这么泄露出去了。
温约红懊恼地一拍脑子,“嘿,这茬我给忘了。”
众人皆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只有慎以澜是一脸‘见鬼了我怎么老是所托非人’的痛苦与悲戚。
“阿慎姑娘这病自然是治得好的。”
众人松了口气。
慎以澜叹了口气,深觉温约红说话如挤牙膏一般让人不痛快,她伸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无情,自己端起了另一杯,等着他的下一句。
南宫灵喜忧参半,喜的是慎以澜的病能好,忧的是原随云也听到了此话,只怕将来还是要生麻烦的。他问:“怎么医?多久能好?”
温约红见吊够了胃口,也便将慎以澜先前教他说的话搬了出来:“我给她开副方子,喝上三个月就能好。”
这是出乎南宫灵意料的答案,却也是令人满意的答案。
他点点头,眼里是收不住的喜意,对温约红抱拳道:“有劳温兄。”
温约红面色平静,只是走进里屋,未多久,拿出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来,交给慎以澜:“每日睡前一副,喝完药,再喝上一碗热酒。”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酒解千愁啊。”
“……”
一个酒鬼大夫的安利方式?
慎以澜木着脸,僵硬地点了点头。
一件大事尘埃落定,众人都觉轻松许多,无情的轮椅退了半米,已是近了门,南宫灵也便趁着这少有的机会去扶慎以澜,道:“先回客栈吧,这之后我们再思量下一步去何处,你……阿慎?”
他疑惑地看着坐在原地不动的慎以澜,她脸上皆是挑衅与不解,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见到含笑的原随云。
是了,原随云还有眼疾要医。
见原随云起身走了过来,慎以澜才站了起来,投了个不屑的眼神给他。
看不见这一切的原随云仍是保持着笑,而目睹了一切的丁枫则是狠狠瞪她一眼。
虽然也没人去看他的眼神。
原随云走了过来,道:“还是要麻烦温兄,在下这眼疾也有二十多年,今日得此机缘,想请温兄帮我看看。”
温约红懒洋洋地窝在太师椅上,下巴一扬,倒也不傲慢,只是语气轻浮:“坐吧。”
原随云也便落了座。
他的身板挺得笔直,又侧身对着温约红,就像真的能看见他一样。温约红心里暗暗赞许他虽是盲人却能与常人一般无异地生活,也打量着他,行着医者的第一步‘望’。
岭南再偏远,但温家也是江湖上的一大门派,自然是知道江湖之事,也听闻过无争山庄这位少公子的事迹。
原东园老年得子,而其子原随云也的确是‘文武双全、才高八斗’,毫不负无争山庄之威名和众人的期许,只可惜的是,他自三岁时的一场大病后,就双目失明,成了个瞎子。
按理说,他既已经盲了二十多年,要不是寻不到治眼睛的方子,也该是已经放弃了治自己的眼盲。他来找他看病,恐怕也并未抱什么期望。
温约红也不是什么医者,只是懂些医术而已,并没有医者的执着。
只是他受了慎以澜的嘱托……
原随云并不是干坐着,他素有恰到好处的体贴,也是为了使这气氛不至于过于尴尬,便道:“当年的事,某也早已记不住了,只知我是三岁时的一场大病,那时高烧不退,大半月昏迷不醒,差点丢了性命。醒来后,也便双目失明。与性命相比,失去一双眼睛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若是能有一线希望,某也愿一试。”
望闻问切的闻,不仅是闻气味,也有闻五音。
温约红听他声音温润也浑厚,更觉他内力不浅,也是一代高手。
这样文武双全又一表人才的世家少年,有着眼疾的确可惜,可有着眼疾,却也是另一种平衡吧。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原兄可知当时是染了何疾?”
原随云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是家父多年的一大心结了,当年虽访遍名医,却丝毫查不出这是何症,也是药石不灵,后来这病虽好,却也是灌了太多汤药,不知是哪副药起了作用。”
慎以澜站在门口,站在无情的身后,她将二人的对话皆听了进去,眉头紧锁。
这两人,话还挺多。
温约红不知为何坐直了身子,同是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原随云,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他润了润嗓子,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原兄除了不可视物,这些年可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原随云迟疑片刻,道:“未有。”
“全身上下都没有?”
“全身?”原随云好似想到了什么,露出苦涩的笑,道:“这三年,时有心绞痛,不过最近却是好了。”
又是三年。
无情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回头看了眼慎以澜。却见她神色复杂,似有疑惑,也似有愤怒、不屑。
温约红眉头微皱,“我为原兄诊下脉吧。”
原随云也便伸出了手,置于桌上预备好的那块脉枕上。
“原兄可还记得早些年,也便是三岁之后的那段时间,可有察觉什么异样?”
原随云摇了摇头,道:“不曾有过记忆。”
他答话答得这般流畅,不知是早有预备,亦或是已重复过这样的问答多少次,还是在隐瞒什么?
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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