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奸巨猾的死太监,阮宁腹诽着,嘴上却说:“督主英明。”
她的手牵着他的淡青色的袖子,小指无意中蹭到了他的手腕,弄得顾连章有些痒痒,而每次肌肤触碰时那种一闪即逝的柔滑触感又让他从心底里留恋。
顾连章拿起她的手,细细把玩。她的手纤长却又肉感,因为骨节细瘦的缘故,手指都是圆润的一节一节,像初夏时他常吃的时鲜小菜藕带。
顾连章想着,不觉送在嘴边咬了一下。
阮宁立刻叫疼,而且叫得挺大声,还努力挤眼泪。小黄文里说的对,凡是死太监都有点喜欢虐待女人的变态毛病,上次要拿针扎她,现在又用牙咬,以为你是容嬷嬷吗?她觉得应该极力表现出受到很大伤害的模样,免得他上了瘾,没完没了。
顾连章换了一根手指又咬了一下,她的皮肤太娇嫩,只是齿尖轻轻地一咬,也能留下浅浅的牙印,但是他很清楚,以他所用的力道根本不足以让她疼得叫成那样,她已经在恃宠而骄。
不能惯着她呢。顾连章没有理会她的叫疼,把五根手指逐个都咬了一下,捏住了食指指尖,悠悠地说:“这个最好。”
阮宁突然想起他之前几次也都喜欢用食指塞在她口中逗弄,这个人的癖好真是怪异。她不知不觉红了脸,嘟囔着说:“督主不要这样,跟你说正事呢。”
“能有什么正事?”顾连章又换了一只手,声音里带了一丝欲念,“你的皇后之位赶在皇上大行之前应该能解决。至于太子么,如果好好筹划,说不定他还会反过来支持你封后。大约只有德妃母子不愿意看你爬上去,但他们太弱,撑不过几天。原本以为他们还能跟太子斗上一斗,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阮宁听得似懂非懂,但很庆幸的是这些她都不用理会,只要把哄顾连章这一件事情做好,其他的根本用不着她操心,这种不需要智力的工作真是太适合她这个披着绝世美人皮的智商天坑了。
在她捋思路的功夫,顾连章把另外五根手指也挨个试了一遍,心底那处奇痒扩展到了全身,他重重地吻住她的手心,贪恋般地用舌尖细细品尝着,许久才放开了,牵着她走去梳妆台前。
阮宁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打开螺钿匣子,来回比较几次,最后寻出一盒绯红色的胭脂来,用小指蘸了点,在她左手的虎口处画了一朵半开的海棠。
玉手描海棠,轻艳娇丽。
顾连章举起她的手对着光线细细看着,凉凉地一笑:“这胭脂的颜色太燥,玉妃,你知道什么颜色最适合在肌肤上作画吗?”
“什么颜色?”阮宁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美人的血。”顾连章很满意她突然的瑟缩,笑意更深,“先用最细的羊毫勾勒线条,然后用银针刺轮廓,刚刺好时会有极细的血珠慢慢渗出来,极其娇艳……”
阮宁触电般地抽回了手,就好像细而长的针尖已经刺上了她的虎口一般,连头皮都是麻的。
顾连章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像你这样肌肤极美极白润的,染了血颜色会更漂亮,就像白雪上绽开的红梅,到时候我再用丹砂一点点沿着刺痕渗进去,等刺完时,血色与丹砂的颜色交融,那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无上景致。”
“别说了,求你了,别说了!”阮宁打断了他,这个死太监,他根本就是想吓死她!
“玉妃,你这么美的肌肤,本督实在等不及刺上一两幅画。”顾连章并没有听她的话。
一幅都别想!阮宁哆嗦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督主最好了,千万不要刺,我胆小又怕疼,会疼得睡不着觉的。”
她眼波流转,刻意向他斜睨了一下:“督主,求你了。”
顾连章觉得她的勾引生涩到拙劣,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脱口说道:“睡不着吗?我陪你一起睡就好了。”
一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对于阮宁来说,是从未想到顾连章会这样放肆的调笑,固然她被他看过了身子,但对于他们来说那些亲昵的行为更像是一笔交易,顾连章也总是用命令的口吻来要求她,像这样情人间的调笑从前是没有的。
顾连章比她更惊诧,而且还更多了几分懊恼。他出身世家,这些男女之间的fēng_liú勾当少年时他也曾耳濡目染,只是被迫做了内官之后整个心境都已经变了,他有些恍惚,他怎么会调戏她?即便她是个尤物,他的兴趣也只是她的一身好皮肉,等玩够了还要取她性命,怎么能跟她调笑?
他有些恼怒,忽地推开他,快步走去拉开门,很快消失在殿外。
阮宁莫名其妙,这又是怎么了?她并没有惹他呀,死太监喜怒无常,真是太难伺候了!
顾连章的人在翊坤宫的西跨院住下,东跨院留给了顾连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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