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希望你克制一下,改改。”
凤奕淡笑:“恕难从命。”
程牧脸色蓦地又阴沉了一个度。
凤奕脸色平淡地解释:“老师带学生的时候会因材施教,经纪人和艺人之间,我觉得也可以。调皮捣蛋的孩子多敲打,自卑怯懦的孩子多鼓励。程董觉得,夭夭属于哪一种?”
夭夭?
这直接用上昵称了?
程牧没说话。
边上,徐东忍着笑,视线偏向一边。
凤奕又说:“自幼父母双亡,孤身飘荡过省。初中毕业,整岁不到十七涉足这个圈子。两年,近十次角色被抢,希望屡次跌成失望。想也知道,这是个受过太多创伤的孩子,我预备采取关爱鼓励式培养法,就这样。”
程牧下意识往诊所里看了一眼。
凤奕有些喟叹地笑了一下:“她不自信,我会帮她找到自信,她没有骄傲,我会帮她重塑骄傲,她人际交往能力差,没关系,有我在,早晚改变。最多两年,我让她脱胎换骨。如何?”
“你一直这样?”程牧突然问了风马牛不相及一句话。
凤奕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言指何人,没直接回答,只淡声说:“保姆式经纪人,并非一句空话。”
程牧掏出烟盒,取了一根烟含上。
他是不是该庆幸,陶夭碰见的是三十八岁的凤奕。
这样一个男人,难怪了。
他一时间没说话,凤奕在边上又道:“程董位高权重,陶夭却一无所有。您眼下将她捧得越高,不捧的时候她越可能粉身碎骨。各方面不对等的感情里,处于劣势的那一个要面对更多的质疑和危机,这就像大树和野草,你在那,旁人忌惮你强大,绕道走,你不在,随便一脚就能将她踩碎。独立的事业会让一个人找到存在价值感,树立自信和骄傲,她很需要。”
程牧将烟头踩灭:“有劳了。”
“我分内之事。”凤奕眉梢微挑,显露出两分意气风发的倨傲。
三个人先后又进了诊所。
陶夭没睡。
耿宁在边上帮她八卦了一下凤奕的辉煌事迹,顺带着,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程牧的好话。
他在半天时间里找了这个一个人复出帮她,虽然有点肆意为之,说到底,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对他来说,已经算非常难得。
许蔓是许蔓,她也不能将两个人混为一谈。
程牧并没有抚养照顾她的责任义务,他拿掉角色,纵然有错,却不是为了打击欺侮她。
不一样的。
她应该恩怨分明,不能拿对待十分错的那种方式,去对待一个只犯了五分错的人。
陶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兀自发呆。
程牧到了她边上,语调温和地问:“有没有舒服一些?”
“嗯。”
“公司那边还有个会,下午不陪你了。乖乖打针,好好休息。刘庆鑫那边我去说。”
陶夭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她从程牧的声音里感觉到许多怜爱。
她抿抿唇,淡声说:“你别老给他打电话了。实在不行我会请假的,你别搞这些特殊了。”
“行,听你的,以后注意。”程牧笑了笑,抬起她没插针的那只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
其他人:“……”
狗粮总是这么猝不及防。
陶夭从他手中抽了手,有些不自然地抿着唇。
程牧看着她一副别扭的小样子,笑说:“我走了。”
“嗯。”陶夭看他一眼,算目送。
程牧朝边上耿宁和凤奕点点头,转个身,很快出了诊所。
徐东跟着他离开。
耿宁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又看一眼陶夭,心里隐隐地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原以为这两人会闹得不可开交。
可偏偏,刚才那一幕,却让他难得有些动容。
陶夭似乎并没他想的那么难说话,不仅能很快明白事理,也能很好地将情绪做出调整,他甚至觉得,刚才她和程牧对视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依恋和感激。
他们大老板也再次刷新他认知了。
何时见过他流露出这么温情脉脉的样子,简直不像他!
“说一下工作的事?”一道不合时宜的问询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他神游的思绪。
耿宁对上凤奕的视线,迟疑:“不急于这一时吧。”
凤奕勾唇笑:“我的人从不忍受无妄之灾。”
耿宁:“……”
怎么今天老中枪呢。
他自然明白凤奕在说网上的事情,他不是作为啊,这不是因为陶夭跟了程牧,他凡事得考虑她的意思么?!
凤奕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上,问陶夭:“网上的事,说说你的想法。”
耿宁:“……”
看看看,你自己不也问了吗?
他也扯了张椅子,坐在病床的另一边,权当旁听了。
陶夭心情平复了许多,回答他:“没什么想法,我资历不如人,被质疑很正常。”
“宝贝儿,这么软弱在娱乐圈玩不转的。”
陶夭:“……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凤奕挑挑眉:“小可爱?”
陶夭:“……”
凤奕拿了耿宁的电脑,姿势娴熟地将笔记本架在交叠的腿面上,言归正传笑着说:“一复出就要给小辈们教乖,真是不忍心呐。”
耿宁看着他敲键盘,有些迟疑地问:“奕哥您预备做什么?刚才给程董说过了么?”
凤奕挑眉:“他是经纪人还是我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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