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于改之议论素异。不过缓急有别矣。”王安石手中拿着报纸看过后对旁边地人说道。
此时王安石的府上来了很多人:吕惠卿、曾布、章淳、谢景温等人皆在他地府上,自从《大宋明镜报》刊印发行之后,王安石每日必要看报,他多次和自己朋友说道:“报纸一物看似平凡。但实乃王改之之心血所系,有报在手如对天下时局洞若观火。”
在他的带领下,这些还没有成气侯的新党成员都有看报纸的习惯,王安石对金钱一向不甚重视,在加上他现在是参知政事,离持国仅仅有一步之遥,每月地各种俸禄加在一起早就到万贯,家中订阅了十几份,分别每天送到吕惠卿等几个学生的住处,若是他们生活上需要有用钱的难处。也可以随时从他这里支取不用记账。
吕惠卿今年三十七岁,福建晋江人,现任集贤院校勘之职,嘉~二年进士,其人博学多才,精明机敏,极富辩才,城府深沉。处事果敢。生性狂傲,有以天下为己任之志;文学辨慧,有杨雄、司马相如之才。曾为欧阳修、曾公亮所推重。及第后曾任真州推官,秩满入都,遇到在京师群牧司任职的王安石,两人讨论经义。多有所合,遂订为至交,至今也有十几年的时间。王安石在皇上面前推荐惠卿,着重说他学先王之道而能致用,这与王安石本人强调经世实用的观点正相一致的。
吕惠卿放下报纸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这报纸不能够完全掌握在手中,否则对新法推行必定大有补益!不过看这报纸真可谓是利害参半了,摇旗呐喊者有之,诋毁者亦有之,今天驸马这篇文章的意思便是中立了,倒是和他的报纸一般!”
“吉甫,报纸虽小,但费用不低,当时王相曾在圣上面前主张由朝廷来办报纸,但终究还是因为报纸每月都会亏损很多银钱而放弃。你看这报纸地纸张,十二版本仅用十文钱,就是买白纸都不够吧?!”曾布有些惋惜的说道。曾布,字子宣,江西南丰人,时年三十三岁,任集贤院校理之职。其人颇有才智,但胸无主见。曾布有个名列“唐宋八大家”的哥哥曾巩,曾巩是王安石的密友,曾布以其兄的关系,得入王安石的门下。
王安石笑着说道:“驸马王改之惊才绝艳,不仅仅是诗词名传,更重要的是他眼光深远,某亦远不及矣。我和他数次纵论天下,可知他心中自有一篇锦绣文章,楚州两年不过是他牛刀小试耳,可惜他身为驸马不能自己来写出这篇文章了!”
在坐的众人对王静辉报纸上地一些言论比较感冒,不过没有想到王安石作为他们的首领,却对王静辉有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他们意外的很。
“不过吉甫说的也对,朝廷也应该有一份报纸,这已经在筹办当中了,当然也是由驸马来负责操办的,不过编辑部地人选则是由朝廷来选定,估计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因为驸马曾上书:汴都这里的纸价已经大为上涨,若是朝廷在此时刊印发行报纸,那不仅成本居高不下,而且也会刺激纸价进一步走高,他已经在汴都郊外兴建造纸作坊来弥补不足了。”
曾布说道:“那王相有没有可能说服王改之和我们一起走变法之途呢?这可比办报纸要省事多了!”
王安石听后苦笑的摇摇头说道:“王改之的心意难测,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我也曾数次试过,不过他的兴趣不大!尽管如此,他还是把一些手稿赠送了给我,我看后大有补益,若真的能够得到他的辅助,则变法之事成矣!”众人听后不仅哑然,只有吕惠卿和王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快。
自唐介事件之后,事态已渐渐明朗,改弦更张的变法措施即将出台,也早已不是秘密。唐介养病期间。朝中大臣在皇帝赵顼对王安石信任益专的情形下。也无人再出面饶舌。只有一贯强项的御史中丞吕诲给王安石拟构了十大罪状,上闻帝听。但这种出于愤怒而炮制出来地东西尽管来势汹汹。可根本经不起推敲,吕诲便因此而丢了官。宰执中曾公亮数请告老,富弼称病不出,都在静观时变。早年有“铁面御史”之称地参知政事赵忭。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看到有事变更,就连叫十几声“苦”字。京中有一句政治笑话在流传:“中书有生、老、病、死、苦”,说地是王安石生、曾公亮老、富弼病、唐介差点儿死、赵忭苦,倒真是十分形象。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光给王静辉写了一封亲笔信,希望他能够站出来收拾这一摊破烂局面——司马光自己也在这段时间里面因为“理财”而和王安石发生了多次冲撞,面对昔日的老友,司马光受伤不浅,不过他也倒是非常争气:“你的‘理财’能力好。但能够强过驸马?!”这么一句话顿时让王安石哑口无言,而皇帝赵顼则是目瞪口呆。
在大宋若论玩钱,估计谁也不敢称比王静辉做的更好,即便是王安石再自负,在整理驸马地“功劳簿”上,那一串串让人发狂的数字,他自问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也许司马光这最后的一句话真的成为了经典,保守派的人仿佛看到了明灯一般。曾公亮、富弼等人都写信给王静辉,希望他能够影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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