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大家也都逐渐习惯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值得被总大将这样慎重对待呢?
即使是从奴良组建立之初就跟随着滑头鬼的奴良组干部,也无从得知。
奴良陆生小时候十分顽皮,别人拦着他做的事、不敢做的事,他偏偏最感兴趣。整日在大宅子里东奔西跑、捉弄身边小妖怪的小滑头鬼,在一次偶然发现了那处神秘的地方时,就打从心底里燃起了巨大的好奇。
不顾周围的小伙伴们焦急的阻拦,天赋绝佳的小小少年通过滑头鬼特有的特性不知不觉穿过了阻碍的结界,然后在那间屋子的中央,他发现了一位沉睡不醒的黑发少女。
很难形容奴良陆生那一瞬间受到的冲击,他原以为被困在这里的,可能是只凶残的、毫无理智的残忍妖魔,却没想到,是看起来这样无害的女孩子。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她跟爷爷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回荡着,即使陆生后来去问了自家的爷爷,也没能成功从那个为老不修的家伙口中掏出有用的信息。
对于少女的身份的求知欲困扰了小陆生很长时间,不知不觉地,他就越来越频繁地往那边跑。
从他六岁到现在的十四岁,整整八年的时光,少女的容颜没有片刻的变化,当然,也没有醒来。
为什么即使睡着的时候也一直皱着眉头呢?奴良陆生偶尔也会这样替她担心。
但不管怎么样,陆生逐渐习惯了生命中有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偶尔困扰的时候,对于别人都说不出口的话,在面对她的时候,却能轻易说出来。
无形中,他对少女的感觉也熟悉亲近起来。也就是因此,日常般地对着少女吐露自己在学校中感到的郁闷时,突然发现少女突然睁开眼睛这件事——给他带来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有生以来最剧烈冲击——
还掺杂着许多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幸好,从少女之后的反应来看,她根本不认识自己,对他的声音也完全没有特别的反应。
不幸之中的万幸。
但即使如此,在习惯了沉睡中的少女之后,骤然见到她生动的表情——特别是针对自家爷爷的时候,奴良陆生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喂,陆生!”
熟悉的声音将他从发呆中唤醒的时候,陆生下意识抬起了头,就见到刚才还闹成一团的大妖怪与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此刻正有志一同地偏过头盯着他,那微妙的神色相当同步。
“什么?”陆生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滑头鬼的目光他直接无视了,反倒是那少女的目光,叫他有点不敢回视过去。
“你这小子,一直盯着时雨做什么?”奴良滑瓢懒洋洋地身体后仰,一手撑着地板,饶有兴致地瞥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道。
“……诶!?”陆生花了片刻才弄清楚他话语里的含义,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国中生一样穿着学生制服,鼻梁上架着副眼镜,害羞的时候两只手连连摆动,棕色的大眼里满是惊慌。
……时雨觉得就是因为这样,一开始的时候,她才完全没将眼前的少年与滑头鬼联系起来。
看了看害羞得快冒烟的少年,又瞥了眼身侧一脸得逞坏笑的大妖怪,时雨咳了咳,无奈地叹道:“捉弄起自己的孙子来,也是毫不留情嘛。”
“当然。”滑头鬼愉悦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既潇洒又恶劣,叫人完全没办法真正生起气来。
“真是的,爷爷——!”长大之后性格温和了许多的少年这时才反应过来,不满地瞪了眼自家恶劣的老头子。
要是换做往常的话,他早就反应过来了。也就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弄得他的反应都比平时要慢了好几拍。
奴良陆生难得觉得有点丢脸,眸光复杂地望了眼少女的方向。但当他看到少女再次轻轻咳了一声,捂着嘴皱起眉头的时候,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顿时都抛到了一边,担忧地问:“你不舒服吗?”
毕竟刚刚才苏醒过来,时雨的精神其实还算活跃,但沉睡已久的身体显然支撑不住她这样的闹腾,只是与滑头鬼打闹了一会,就感到十分疲倦了。
“与其说是不舒服……”时雨伸出指尖轻轻触碰着喉咙的部分,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倒不如说就是口渴了吧,有水吗?”
“我去准备!”奴良陆生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时雨的神色变得温和起来,转头还朝着滑头鬼感叹了一句:“你这样的大流氓居然会有这么温和善良的孙子,还真是有点难以置信。”这家伙的妻子一定是个超级善良的女人吧,不然怎么可能盖过滑头鬼身上的流氓基因。
在心中暗暗腹诽的少女,不经意间错过了身畔大妖怪微妙的脸色。
“……哈。”奴良滑瓢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最终决定什么也不说,甚至还坏心眼地附和起来,“是吧,很难相信吧,不过陆生可是货真价实的滑头鬼哦。虽然体内只有四分之一的滑头鬼之血。”
“四分之一啊……”时雨愣了一下,才释然道,“也对,毕竟最初的滑头鬼似乎只有你一个嘛,怎么想也不可能再生出纯血的滑头鬼。”
奴良滑瓢这次是真的听得呆了呆,片刻后,控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喂?”时雨一脸茫然地瞪着眼前动作夸张到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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