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一阵难听不雅的悲泣,“爸爸、爸爸他也同意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离婚?不能好好谈谈吗?还是说,我做了什么让人失望的事所以才——”
“凉夏。”
早川亚织冷静地打断她,伸手扶上女孩因激动而颤抖的肩头,“和你没有关系。我和你父亲已经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能试着接受的,对吗?”
在凉夏陡然被压制的安静下,她收回手走向床尾拿起病历单,“骨折,面积擦伤,凉夏,你和人打架了吗?”
“……只是摔倒了。”凉夏茫然地望着她,似乎仍然没能从突然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我和你爸爸都商量好了。”早川亚织上下扫了一眼凉夏受伤的部位,“现在只有你的抚养权问题,我们认为还是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所以你做出选择就行了。
……
女人并没有停留多久,病房内很快归于寂静。
速度快到哪怕是那瞬间想要冲破牢笼的嘶喊都未能如愿,毕竟对方留下了医药费的空缺就匆匆离开。
“还有一个案子等着我去谈。”
一个案子。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案子。
总之,应该是非常重要。
不然的话,真的完全没办法去安慰就这样被抛下的自己。
凉夏麻木地应了一声,等到房门磕响的声音响起才缓慢地弯腰将自己蜷缩起来,不存在的臆觉般疼痛攥得她内脏发疼,逼迫她咬着牙无声地颤抖起来,但多亏这疼痛——毕竟不这样好像就没办法抑制那些让人头晕目眩的绝望感情,心底的嘶哑呐喊急于冲破理智,叫嚣着寻求宣泄。
然后就在房门再次打开的瞬间,凉夏猛地摔碎了手边的玻璃杯。
清脆的响声随着大力溅出一段蜿蜒的痕迹,碎片亦于地板上炸开烟花瞬开的的声势。
赤司保持着推门的动作顿在原地,看清凉夏此刻的状况后立即凝起眼:“发生什么事了?”
凉夏瞥了一眼没有伤及,很快收回目光:“不小心打碎的。”
她语气就同视线一般快速,急切得不知所谓。
赤司没接话,绕过地上的狼藉走上前,动作未达便被凉夏先截了胡,后者以一种客气得体到措辞疏离的语气道:“医药费我明天会还给你,现在能请你先出去吗?非常抱歉。”
赤司侧眼望向柜台上的□□,不过短短一瞥,再开口时语气已称得上冷淡:“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好好说出来。”
凉夏却摆明了不合作,径自别开了脸:“请你先出去。”
“……”
没有声响,凉夏不耐地抬眼望过去,赤司已经欺至近前一手掐住她的肩膀逼迫她回避不能:“冷静下来,迁怒不是好选择。——你父母来过了吗?”
指尖一蜷,被直接踩到痛处的少女骤然情绪翻涌甩开了对方的手,神色目光皆冷漠锐利起来:“不要你管!我说出去!”
显然是不常如此失态,声音里全是不协调的颤音。
她状态失常,看到赤司仍然不为所动地站在身边就更是烦躁不已,亦生出一种毫无道理可言的委屈心思,一边掀了被子,一边闷声不吭地就要下床。
良久只以晦暗眼神盯着她的赤司大概终于忍无可忍,扬手扣住她的肩胛骨就将她利落地掼回床上,而后毫不犹豫地单脚跨上来限制住她的反抗。
整个过程连贯无声,凉夏除却一开始的愕然,而后便同样倔强地抿着唇,不发一言地和上方人影对视,大有延续这场角力的僵持风范。
大约是三分钟,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时间。
赤司眼底的情绪凝如黑墨,深幽得可怕:“你的腿还没好,折腾什么?”
这副冷静的语调使得凉夏莫名生出些不被理解的孤立感,她狠狠地回望过去,“和你无关。”
她抬臂挣扎,相同的招式对赤司没什么作用,少年反手将他的手臂抵在床头,动作轻松,神色却愈发有风雨欲来的摄人架势。
“你说和谁无关?”赤司逼近她,字句仿佛是极力压抑后的平静。他心底同样清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突发事件,否则以凉夏的性格绝无可能毫无缘由地做出此等反常之举。
赤司在那瞬间能有许多猜测,光是一张□□就能令他不声不响地推测所有可能走向,可此刻的早川凉夏并不会留给他思考机会——女孩正咬着牙极力忍耐着什么,他的不配合显然也让她气得不轻,浑身都在微微发抖,甚至无意识地将自己的下唇硬生生地咬破。
赤司不快地皱眉,伸手扣上凉夏的下颌,却不料被彻底激怒的凉夏狠狠甩了巴掌。
虽然只是打在手上,清脆的响声也让凉夏顿时愣住了,像是一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由赤司周身骤然而来的强烈压迫感却让她险些喘不过气。
她分明看见对方手背上“新鲜出炉”的不妙痕迹,片刻之间连应对的言语和勇气都失去,却不想数秒后赤司收敛了气势,只以惯常的语气不咸不淡地做着叙述,看上去喜怒莫测难辨,只让人不敢造次:“不出意外我们已经是确定的交往关系,我有权阻止你失去理智的行为。你有不痛快的事情不想说也没关系,前提是不要糟蹋我担心的这具身体。”
他松了手站起来,“另外,我以为之前已经说得够清楚,我与你的关系协定是长久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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