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有寿星报喜,猴子偷桃,嫦娥奔月……
小婴儿看得小嘴都咧开了,口水直流,显然很喜欢,手舞足蹈的,像是要去挣脱束缚他的襁褓去抓来握着自己的小手中玩耍。
宁长安抱在怀里,又要抱好又要给儿子擦口水,都有些撑不住了,给儿子换个方向不让他看,哄道:“瑾儿乖,饿不饿呀,我们先喝奶水,喝完再睡一觉,睡醒了再看灯笼好不好?”
襁褓中的小婴儿挥舞着小手,小脑袋动来动去,似乎在找什么,找了半天没找到,小嘴一扁,像是要哭了。
宁长安无奈,只好抱着儿子重新看去。
当爹的进来的正是时候,当娘的立即说道:“凤祁你快过来,给孩儿擦擦口水,我一个人要忙不过来了。”
“宁儿别急。”凤祁南把笔墨和画卷一放后便快步过去,把儿子接过来,笑道:“抱这久累了吧,来,我来抱着儿子吧。”
手臂确实有些酸,宁长安顺势把儿子递过去,去换一条新帕子来给孩儿擦小嘴;忽而意识到她的身子骨是不是比一年前弱了许多,这才抱儿子站两刻钟就觉得有些累了,可能是这几个月太娇养了些,这样也不好。
“凤祁,以后我们的衣物别送出去了,我来洗吧。”
凤祁南微愣,无奈道:“宁儿,别说胡话了,咱们真不差那几个铜板,银钱的事,你真不用费心,我不会让你跟孩儿跟我过苦日子的。”
“不是为这个。”宁长安解释道:“你看我现在什么都不做,每日娇养着,身子骨都弱了不少,这样不好的。我洗衣物也可以当是练身子骨嘛,等孩儿半岁过后,午膳我重新做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母子过苦日子,我也不费心银钱;可是凤祁,我不想你累着,如果我能给你减轻些负担,为何不做呢?这是我们的家,我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凤祁南心头一酸,凑过去亲亲她,温柔道:“好,我答应宁儿,我也跟宁儿保证,明年就让宁儿住上四五进的大院子,再买七八个奴婢来伺候你,让宁儿过少奶奶的生活。”
“傻瓜,不用的,你不用给自己压力。”宁长安回亲,再给儿子擦好又溢出来的口水,柔声道:“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你要是有闲暇了,你就多陪陪我们;这小院很好,就是住一辈子,我也喜欢。”
凤祁南满是柔情:“好,宁儿放心,我一定多陪陪你和孩儿。”
宁长安笑得甜蜜无比,视线扫过桌上的笔墨时有些诧异:“凤祁,你要在我们的房里作画吗?不用的,我想你多陪陪我们,是让你完成画作以后,免得我跟孩儿要让你分心了。”
“宁儿,这画不是用来交给书画馆的。”凤祁南低头看向怀中的儿子,感叹道:“孩儿长得真快,才一个多月,跟刚出生时就是两个样子,像是日日都在变。”
“可不是,我每日瞧着,都觉得新奇。”宁长安应和道,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欢喜道:“凤祁,你是不是想给孩儿作画呀?”
“是啊,我的宁儿就是跟我心心相犀。”
凤祁南忍不住再亲她一口,把襁褓给她,再去搬把椅子过来让她坐下,笑道:“我原本是想在孩儿满月时作画的,不过你刚出月子,孩儿抱久了就怕会受累;今日是上元节,我想不如就选在今日,给你和孩儿作一副画。”
宁长安眉眼弯弯,小情调上来了,提议道:“不如我们各画一副,你先画我跟孩儿,等你画完,歇过之后,换你抱着儿子,我来画你们父子。只是我的丹青肯定没有你的好,你可不能嘲笑我,要不我会生气的。”
凤祁南笑眯了眼,捧捧她的小脸,讨好道:“我的宁儿是最棒的,谁要是敢嘲笑宁儿,我第一个不饶,这样可以吗?”
宁长安嗔他一句:“就会耍贫嘴,别站着了,去作画吧。”
凤祁南再次贫嘴道:“是,夫人,为夫遵命。”
待到宁长安把画作完成时,已日落黄昏,夕阳的余晖打进来,屋子里漂染上一层浅黄色的光晕,柔和了时光的脚步,静谧而美好。
怀中的儿子已经睡着,凤祁南看向儿子的娘,提笔站在光晕的背后,唇畔带着满足而浅淡的笑意,正垂眸看着自己的画,或努努小嘴,或蹙蹙黛眉。
像是哪里不满,还要提笔修改,都是当娘的人了,这小孩性子还在,真是可爱极了。
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清晰地镌刻在他的心头、骨子里,这个人儿就在他眼前,每一个夜里都会在他的怀里,紧紧地相拥、交融。
可这一刻凤祁南又觉得不够似的,只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片刻都不分离。
“好了,凤祁,你看看,我画的还行吧。”
宁长安拿着画卷,踏着夕阳的光晕向他走去,满足而甜蜜的笑容缀满俏脸,浑身都洋溢着幸福。
那笑容明媚温暖地像是能照亮凤祁南前二十年那晦暗的人生,让他深刻的感受到,有了这个人儿,比他能拥有全天下还要满足。
此生,已足。
“傻瓜,这么绝妙的画技若还只是还行,那我还拿什么混饭吃。”他第一次看宁儿作画,原本他以为跟棋艺水平相当,没想到这心肝的作画水平比棋艺要好不少。
“你就会哄我,嘴巴里没一句实话的。”
她自己的水平她不知道吗,这两幅画一比,他把她跟孩儿画的栩栩如生,她画中的父子俩只能算是跟真人相像,一句尚可就很好了。
她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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