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傅提了一句,瞬间就让整个朝堂炸开了锅,闹闹哄哄起来,他等大臣们吵闹了一阵,上前一步突然说:
“老臣不知穆家九子犯了何罪?却知重开春闱之事迫在眉睫,若不小心谨慎处理,往后皇帝还能选到有学有才之士,朝堂还能有可用之人?”
“难道在众位大臣眼中,区区穆家九子的一条性命,还比不上整个江南学子,比不上整个朝政的稳定,比不上整个国家的安危?”
孙太傅严厉的扫视一眼群臣:
“如此,你们还真是有出息,也太瞧得起穆家第九子了,竟害怕他到了如此地步!”
说完,孙太傅拂袖而去!
孙太傅走后,皇帝冷子翀开始沉思,朝廷的臣子们还是在蹦跶,左相和穆侯爷两派相互指责。
下朝之后,皇帝冷子翀也没有明确表示,要不要听从孙太傅的建议,延缓穆楚寒的刑期,让他来主持这次春闱。
殿阁大学士私下对冷子翀说:
“此事颇为蹊跷,春闱作弊之事暴露的时间简直太巧了。”
冷子翀也是这样想的,可他早就怕人查过了,古家那个三公子和沈家五公子的说辞,是一点儿错漏都没有,且两家都和穆楚寒有仇,特别是大提督家的古三公子,更是给穆楚寒当众打断了腿,一直叫嚣着要报仇,不可能去帮他。
江南的那个孟景枫,和穆楚寒也从未照面,根本不认识,而此次参与徇私舞弊的公子们,又是如此众多,不可能全给穆楚寒收买。
礼部又确实泄露了考题,穆楚寒常年在金陵,哪儿来那么大的能耐,下得了那么一大盘棋。
冷子翀暗中思量,觉得如果是他,肯定是干不成这事儿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些不可能完成的事,都是穆楚寒计划的,可他又怎么知道他那日会给三司抓起来,又怎么会知道他会于哪儿定罪处决?
除了一个巧字,实在没有别的解释。
可冷子翀天性多疑,虽然认定了此事不可能是穆楚寒计划的,却又不愿意就这样放了他。
第九日,皇帝还是没有松口,江南的才子依旧坐在正阳宫门外不散。
眼瞧着第二天便是处决穆楚寒的日子,盛京简直上上下下,全部都紧绷起来。
是夜,沐雪寝食难安,想着第二日穆楚寒就要被杀头了,一颗心狂跳不止,烦躁不安,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程大夫看她这般辛苦,悄悄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些东西,强迫着让沐雪睡了个好觉。
几日都不见踪影的青崖回来了,与青烟、甘左、甘右几人说来些话,便命令这夜,所有人严阵以待,警觉起来。
果真,半夜,沐雪房顶就来了贼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手持尖刀,直奔沐雪的房间而去,早早隐身在暗处的甘左甘右,冷笑一声,提剑上前,就将几个蒙面人杀了,整个后半夜一连来了四伙人,全是奔着沐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儿而来。
沐雪吃了药,睡得沉,红湖、红玉、珠儿等人,一早得了青崖的命令,听到院中激烈的打斗声,紧咬着牙关,相互依偎着抱在一起,强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一直到天放亮,陆续而来的刺客才没来了。
沐雪早间转醒,急急忙忙让红湖给她更衣,梳头,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想出去,最后一日了,她实在忍不住了。
红湖等人拦不住沐雪,沐雪抱着大肚子,一脚踏出外间门,便瞧着院子里青烟领着人提了桶再冲洗,鼻间隐隐闻着一股血腥味儿。
“青烟,出了何事?”沐雪更加心急。
青烟抬头对沐雪笑了一下:
“夫人,无事,昨夜院子里进了贼,甘左大哥他们已经处理了,只是弄脏了夫人的院子,夫人先进去,等小的们把院子收拾干净!”
沐雪冷了冷眼:“昨夜有人来杀我?”
什么贼需要甘左他们就地诛杀?而且还是这样关键的时候,可见是对准了她来的。
“青烟,叫人去套车,我要去午斩台看爷!”
想着歹人竟然选择在穆楚寒处决的头一夜来杀她,肯定是他们狗急跳了墙,如此沐雪倒真相信穆楚寒有脱身之计了。
沐雪收回了脚,瞧了瞧忙着收拾院子里血迹的下人,又返回屋子里去。
“红湖,叫她们摆饭。”
这日,从早晨一直拖到快中午,冷子翀还是没有开口,左相等人心里一直打着鼓,眼瞧着时辰快到了,大理寺卿对左相说:
“大人再熬一熬,不过两三个时辰,只要皇上不松开,穆家老九必死无疑。”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大理寺去底牢带了穆楚寒出来,一路押到了午斩台。
此时跪在正阳宫门口的孙太傅,领着江南学子们转移了战场,全部去将午斩台围住,直接围了个水泄不通。
古三公子包了一出酒楼二楼的厢房,偷偷的看着午斩抬,脸上往日的嬉笑全都不见了,铜钱在他旁边站着,瞧着似变了一人似得主子,也不说话。
蓝衣公子和白衣公子也在对面的酒楼安排了厢房,两人也密切关注着,不发声。
江南学子此次听说考题泄露,十分愤慨,他们又以鹿山书院马首是瞻,听说孙院长举荐的这个人,风华绝代,十多年前就是三甲第元,才学甚为出众,被封为盛京第一公子。
且他不为权贵所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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