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准备亲自去一趟国师府,看看国师大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他开口,左相一定给他弄来,势必要将国师拉到自己这方来。
却说穆老太太带着侯夫人去了皇宫,皇帝去不召见,只让她们去后宫看贵妃和大皇子,至于探监之请,却是不许。
接下来十日,朝堂风起云涌,穆侯爷和左相两边为何时开三司审批穆楚寒争执不断,穆老太太日日去皇宫求见皇帝,皇帝躲着不见。穆老太太气极,便直接闯到大理寺去,大理寺卿派人拦住,从早上一直僵持到了夜晚,头痛的很。
若是穆老太太在大理寺有个不好,整个大理寺都吃罪不起。于是一边让人稳住穆老太太,一边飞快的去给宫里送信。
皇帝大怒,摔了手中的折子。
“欺人太甚,竟连朕也敢威胁?”
国师百里破风这日留在宫里,把地上的折子捡起来,随手打开看了看,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说:
“皇上息怒,谁不知道子煦是大公主的心头宝,如今他下了狱,大公主自然着急。”
冷子翀冷着眼:“姑妈实在可恨,朕敬她是长辈,她却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脸,当真以为朕怕他穆家不成?”
百里破风说:“这个架势看来,穆家的人要是见不着穆楚寒,是不会消停的,不如皇上就让她们去大理寺见上一面。”
冷子翀冷笑一声:“子煦,真是好福气,从前有父皇护着,连二哥都给他比下去了,如今失去了父皇和二哥,姑妈却是把他当个命根一样,只看他在金陵那些年,姑妈年年都要装疯卖傻一番,就是想求着让他回来。”
“如今他回来了,竟是变得如此模样,藐视皇权,为非作歹,jiān_shā掳掠,无所不为,在姑妈眼中,竟还是个好孩子。”
相比身为五皇子的他,母妃家里没有助力,父皇对他也冷淡,好不容易当了皇帝,还要受他们的胁迫,实在窝囊。
关键的是,父皇那道诏书该死的下落不明,连带着玉玺也没了踪迹。
虽然二哥已死,他却怎么都找不到这两样东西,实在让人寝食难安。
冷子翀直觉那东西在穆楚寒手中,却查了多年,都说他当初逃去南方,是只身一人,且追杀他的是助他登上皇位的百里破风,百里破风的话做不得假。
百里破风见皇帝眼中变幻莫测,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便淡淡的开口说:
“子翀何必忧心,便是让他们见上一面又如何,大理寺的人都不是吃干饭的,且还有左相在一旁死死盯着,子煦飞不出去。”
冷子翀揉了揉眉心:“百里,朕不是怕他们,朕只是。”
只是见不到所有人都为穆楚寒奔波,他嫉妒啊!
冷子翀的心思,隐藏得深,百里破风却也看破几层,却从不说破。
“穆家如此担心子煦的安危,子翀不如给个恩典,让他那新媳妇去探望一番,如此,也全了大公主的面子。”
“什么?他的媳妇?”冷子翀抬头:“可是江尚书家的贵女?”
百里破风点点头:“想必子翀也听说了,江家这位贵女,可是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嫁进穆府的,如今已然成了全盛京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帝冷子翀愣了愣:“听说穆老九对她颇为宠爱,新婚后就日日腻歪在一起,在金陵谁说她一句不好,就要拔人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百里破风看了一眼冷子翀,也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来这位早已经将穆楚寒查了个底朝天,或许也是这位相信了穆楚寒进京是一怒为红颜,所以才没有计较?
“臣到也是见过。”
百里破风不动声色继续慢慢的说:
“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小娇娘。”
冷子翀听百里破风赞得真诚,不禁看了他一眼,不是都说百里是断袖吗?怎么,难道他对女子也感兴趣。
冷子翀瞧着百里破风那张与穆楚寒不相上下的俊脸,一时八卦之心顿起,一个没忍住,问出了口:
“百里对女子也感兴趣?”
言外之意,便是认定了百里破风是个断袖。
百里破风回头看了冷子翀一眼,冰蓝的双瞳妖冶无双,倒是让冷子翀的心猛的颤抖了一下。
“子翀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那你府里那个银发少年?”
百里破风淡笑:“不过是子煦和我开的玩笑,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心眼有多小,当时江尚书求到我面前来,我便帮着安排了一下,却是不知道那位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那般重。”
“又险些让他在路上送了命,自然就恨上了我,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来抹黑我。”
百里破风说的全是事实,他的确是帮着安排了沐雪逃跑,穆楚寒也的确在路上中了箭。
冷子翀松了口气,他不想杀穆楚寒,一来先皇的诏书和玉玺失踪,他总觉得与穆楚寒有关,对他多有忌惮,二是他从小给穆楚寒比下去,即便当了皇帝,心里始终是嫉妒,想要与他较量,最好能让他俯首称臣,如此才能解他心中积累了二十多年的怨气。
若实在不行,他也不想自己动手下令杀他,他们之间的较量从来不是权利,而是能力和魅力。
穆楚寒要死,也只能是让别人暗算而死,死于朝臣争斗,可不是他冷子翀仗势欺压而死,如此他日后去了地底下,见着他那孤傲的二哥,也可理直气壮。
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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