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发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件事事前他也已经知道,现在丁光义再这么放大了一说,他的脸就气得铁青了。
他很严肃地说道:“像这么不听招呼不听命令的干部,留着干什么?我看趁早让他去休息,把他交流到旅游局去,让他好好去清闲!真是个废物!”
旅游局的确清闲,一个局五个人,正副局长,三个工作人员,用余河人的话说,一年到头也没个卵事。余河本身就没有旅游资源,设这样一个局,除了增加了官帽,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蒋三发这么一说,全场寂然,合着今天就是开宣传口的批判会?
“管福深的位置谁去比较合适,丁部长,你说说看,都是你的宣传口。”蒋三发摸了摸油光发亮发脑门,说。
“我们宣传部的于海天部长,是多年的正科级部长,在下面乡镇也干过,在宣传部也呆了这么多年,我建议让他去把把关,老同志还是比较沉稳,办事可靠,关键时候听召唤。”丁光义说。
“好吧,既然都是你宣传口的干部,就按你的意思来决定。”蒋三发说。
于海天这个老油条,终于等来了当“鸡头”的这一天。杜秀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这背后藏着多少猫腻。
早就听说于海天是蒋矮子的人,黄钟明在的时候,就是把他压死,让他当正科级的副部长,就是不给他机会,现在好了,黄钟明一走,他的机会就来了。只是这管福深也没当多久,就遭遇了和朱大云一样的命运。
关于管福深,事后杜秀青才知道,他和朱大云一样,并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而被掳,真正的原因,据说要从蒋三发和管福深的哥哥管福林的渊源说起。
管福林在信江市龙虎山区任区长的时候,有一次蒋三发带着一大帮人去龙虎山旅游,事先有尊敬过这个地主管福林,当然也是希望管福林提供方便。
管福林在电话里对蒋三发很客气。
蒋三发对他说:“我带着我妹妹一家子,去你的风水宝地采风,呵呵,看看你那儿的风土人情啊。”
管福林笑呵呵地说:“夹道欢迎蒋县长大驾光临哦!我管某人定当鞍前马后,为蒋县长服务地!”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就是随便看看,不要搞得那么张扬,我这个人你也知道,不喜欢搞花架子,只要能顺利观光就好了。关键是有个孩子,我妹妹的孩子,所以路线安排就要科学一点,照顾孩子的情绪。”蒋三发说。
“没问题,保准蒋县长一行玩得痛快!您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管福林热情地说。
蒋三发听管福林这么说,自然是心里很受用的。虽然他们是平级,但是在官场上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大家用的是公家的资源,卖的却是私人的人情。
当蒋三发带着他的“妹妹”和孩子一起赶到龙虎山区的时候,没曾想,管福林连人影儿都没见着,只是派了个办公室主任来接待他。而且整个过程,连面也没露,没陪他这个蒋县长吃一顿饭!办公室吴主任的解释是:上面来人,管区长实在是走不开!
哼!好小子,这么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蒋三发当时就想打道回府,不玩了!奈何“妹妹”和孩子不愿意,所以他是极其郁闷地陪着玩了一天,可是这个结就算是从此结下了!
管福林不久前调离了龙虎山区,到信江市旅游局任局长去了。
人没走,茶也凉。
管福深的“死”是不是和管福林有关,大家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的“死”是因为不听召唤,没有替政府说话!死得是何其“正当”啊!
事后有人说,蒋三发让管福深去旅游局是有深意的,你哥去旅游局了,我也让你去旅游局,这不是“哥俩好”吗?于是有人说,蒋三发这一招太阴,不地道,做人岂能这样不留退步?俗话说:“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要是哪一天你蒋三发走霉运,人家也来个赶尽杀绝,看你啥滋来?有高人说,得意时莫狂妄,失意时不低沉。这是做人的境界,其实也是为官之道。因为官场也是风水轮流转的地方。
朱大云在知道他“死”的这个消息时,手里还在拿着自己的余河报细细研究。下一期的策划和稿件,都摆在案头。
突然间这样的惊天霹雳,让朱大云整个人都傻了!他就像被雷电击了的人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支撑,死一般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寂寥无声……
杜秀青已经搬到四楼去办公,她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直在打朱大云的手机,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等了很久,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到了二楼,走进了朱大云的办公室。
眼前的男人目光呆滞,神情哀伤,一动不动地陷在椅子里,手里依旧拿着那张最新的余河报……
看到他这幅摸样,她的心在滴血!看来他已经提前知道了!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她和蒋三发的这种隔膜,他不会遭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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