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已经写了一遍又一遍,废纸散了一堆了。
“不切景,太悲了,这也不是咏菊。”他看了说。
她头也不抬地在那跟字较劲,“你别吵我!我喜欢!”
“喜欢也不用罚自己写百八十遍啊?”他不懂她在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写不好啊!我不练好了怎么能题到我画上去?”她说着话,一笔又歪了,当即烦恼,“哎呀,都让你别跟我说话了!又写残了!”话说她画画很有天赋,可是毛笔字真心不咋样,念书的时候为了应付考试练了一阵,但那实在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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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今听玄蝉我却回
早知道有一天自己会画水墨,她一定好好练啊!
他多看了一眼,笑,“的确难看!”
“……”她无语了,“不实话实说有时候是一种美德你知道吗?”
他双眉微展,“让开。拘”
“什么?”她不解。
他把她轻轻推开,自己拿起毛笔,在她那副咏菊的空白处随意写了两句:昔看黄/菊与君别,今听玄蝉我却回。
许自南看呆了,这一手行楷,行云流水,不要太漂亮啊!猛然想起晏暮白说过,夏园的牌匾全是他亲题,是哦,她忘记了……
她连声啧啧。
“怎么?”他扔了笔问,“辱没了你的画?”
“不是……”她盯着他的字,再看看他的人,“我以为……你只会赚钱……”
他笑,“我不拼命赚钱谁来买你的画?再这么下去,我不努力迟早倾家荡产。”
她初听还没听出意味,回过神来,想要挠他,他已经走开了,笑声不断……
“昔看黄/菊与君别,今听玄蝉我却回。”她念着这句诗,默默体味着嘀咕,“这也不是咏菊啊……有什么意义?”除了那个菊字,和她这幅画八竿子打不着。
“随便写的。”他远远地应着。
“你有没有带私章?”她看着这既没落款也没拓章的诗句,很想据为己有啊有木有!可是她不能这么不道德。
“没带!你可以假装是你写的!”
“……”她还没那么无耻,“这跟剽窃没有区别吧?甚至更严重!”
他远远看着她笑,“我的就是你的。”
“……”她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争了,反正这画也就是即兴之作,她一时兴起要题字的,并没打算给别人看,更何况,水墨不是她的专业,虽然今天画得感觉不错,但功底还是欠缺,她才不会拿出去献丑。
末了,又叹息,“还好我不是画水墨画的,万一哪天被逼着现场作画题词,我难道还临时把你召唤去?”
“唔……你可以现在开始练字。”他在那优哉游哉地坐着,一边翻看着一本书,一边提了个建议。
“现在?你别开玩笑了。”书法启蒙好些孩子从三四岁就开始了,她这一把年纪的……
“什么时候都不晚,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改画水墨画,我觉得水墨比较适合你。”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那样子,让她觉得他说这番话当真是认真的,“不是吧?我现在转型?”
“嗯。”他点头,眼角却隐含淡淡笑意,“中国画不是讲究气韵吗?以形写神,抒发你的情趣就可以了,不像你的西洋油画,讲究再现,对吗?这个主要是表现,所以,更加有利于我吹捧你啊,哪怕你画得再滥,我也能理直气壮地把它夸成这画儿的妙处就在似与不似之间,气韵极其生动,不懂的别瞎bb……”
他自己说着,最后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许自南大怒啊!
她认认真真在这听了半天,还以为能听到什么金玉良言,结果他根本就是在打趣她!
“啊——”她尖叫着扑向他,士可杀不可辱!他可以直言批她画得不好,但是不能这样变着法子来侮辱她的追求!她的艺术!
“晏暮青!我跟你势不两立!”她扑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腿上,朝着他一顿蹂/躏。
他只是笑,搂着她的腰,搂着搂着,手就顺势伸进她衣服里了。
“拿出来。”她在这火冒三丈的,谁有心情陪他玩这个?这两天他格外不同了,一点儿也不客气,丝毫不留余地地奚落她,她怎么就成他逗乐子的对象了?
可是,她又能奈他何?难不成真的生气啊?他的奚落并没有恶意,这点她还是知道的,而且,其实,好像也没那么恼,此刻搂着他,在他脖子上咬着出气,咬着咬着,便靠在他肩膀不动了。
为什么,会很喜欢这一刻?
哪怕被他奚落,品味起来,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趣味……
是的,她居然觉得有趣……
真是没救了。
她从来都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而这一个当下,当真挺美好。
她哎哎地叹了口气。
“怎么?味道不好?”他笑着捏她的脸。
“又老又硬,咬不动。”她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嘲笑他。
他却完全没有她被奚落时的抓狂,手在她腰间摩挲,“那……换我来咬口嫩的试试……”
“……”吃亏的怎么还是她……
她躲避着,再次和他闹起来。
好一阵,闹累了,也被他在脸上咬了好几口,她终于投降求饶,想起一事来,喘着气好奇地问,“刚刚听你说画,好像是内行啊?平时装什么不懂?”
虽然最后的重点是奚落她,但是说的却是正理,西洋油画和中国画基本的区别就是他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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