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款,看这单据已经持续两三年。
楼下突然传来声音,舒曼惊醒的抬头,书房里时间已经指向两点。
她站起身来,拿着单据走出来,谢宁正站在玄关处。
今天的公寓有点儿不一样,谢宁打开门的时候,在门口愣了一下,原本应该漆黑的公寓在玄关亮着温暖的灯光,一楼里只有这一点点光源,却温暖了寂寒的深夜。
谢宁抬头看向二楼,书房有灯光透了出来,下一刻房门被打开,舒曼手里拿着几张纸站在门口看他。
“今天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了?”谢宁极为自然的弯下腰去换鞋,想要脱衣裳,手在外套边停了一下,才褪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我还要收拾一下,先回房睡觉?”谢宁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来。
舒曼一言不发的下楼,直接往谢宁这里走来,看她走近,谢宁步伐不着痕迹的大了一点儿,完全迈步进入了黑暗的区域。
舒曼敏感的动了动鼻子:“你身上有伤?”
这种熟悉的血腥味儿……
在谢宁身边待久了,她对这些也敏感了许多,尤其是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敏锐的善于观察记录周围的设计师。
谢宁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转而看向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舒曼伸手拽住谢宁的手腕,转身往楼上走,谢宁手腕有一点儿僵,还是任由她带着去了书房。
他肩膀上有一道伤。
那道伤有点儿严重,肩膀上都是血,衬衫被划开了口子,但是断口整齐,看样子是被利器划破了。
舒曼看着那道伤。
谢宁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心虚:“没关系,没有伤到骨头。”
舒曼沉默的转头拿过医药箱。
这似乎是医生的通病,不论身在何处,必定习惯性准备各种药物,在家里这个医药箱非常齐全,做一个小型手术都够了。
舒曼替他脱掉了衬衫。
谢宁咳了一声,很想伸手自己来,但是他现在底气不足,舒曼眼底的情绪镇压很明显,他只好乖乖的放任她打开酒精瓶子,舒曼刚刚拿了镊子用酒精要沾,谢宁忍不住:“诶……创口面积有点儿大,要用双氧水冲。”
舒曼转头拿了双氧水,按照谢宁的指示给他处理伤口。
设计师的手显然很灵巧,很快就给谢宁肩膀上包扎了漂亮的绷带,细致小心,虽然第一次上手,竟然也很是顺利。
舒曼脱掉了一次性塑胶手套,转手拿过被小乖咬烂的单据:“想来找本书,发现小乖咬烂了。”
谢宁看着那单据一时沉默。
舒曼揉了揉眉心:“阿宁,作为女朋友,我至少有一点儿权利,是吗?”
“这些都是我父母的钱,”谢宁沉默了一下,解释:“当年我出国进修的时候,爷爷和外公锁了我所有的财产,后来我在米国工作了,他就解封了这个账户,这里面都是我父母这些年科研成果专利之类的东西赚的钱。”
“我干脆就捐给无国界医生组织了,算是圆了他们治病救人的愿望。”
舒曼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抬手抚上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枪伤,看位置,距离胸口尤其的近。
“我问的,不是这个。”
谢宁再次沉默,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舒曼觉有点儿扫兴,也不想再逼迫谢宁,或者说不忍心,他太累了,而有些背负,往往都是血淋淋的伤口,何必呢。
“算了,天太晚了,洗漱一下睡吧。”舒曼一边交代一边站起身来。
“是在米国做了同样的事。”谢宁慢慢的说话,声音有点儿哑,他原本坐在躺椅上,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滑到了地毯上。
舒曼看着她,推开板凳,陪他坐在了地毯上。
谢宁有些迟疑,没有看舒曼,手里下意识的拧了拧那几张单据,然后,他直起腰来开始收拾医药箱前的一片狼藉。
舒曼将目光停留在谢宁的腰上,这个男人很美,不是阴柔或者漂亮的那种美,舒曼是设计师,对她来说美这个字几乎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赞美,谢宁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特殊的令人着魔的气质,他的身材在男人里不算最标准的,因为有点儿太瘦了,但是绝对是美的。
他的腰线很流畅,带着一种野性的诱惑。
舒曼很少见到他的luǒ_tǐ,但是却对这种美丽无法自拔。
谢宁想了一下,慢慢的从头说起:“我带着萧佑刚刚逃到米国的时候,身无分文。”
他用了“逃”这个字,舒曼无法想象那种辛酸,因为一次心软的承诺,甚至对抗自己的家人,逃离这个地方。
一切的一切,在这里已经淡了:“除了医生执照和大学硕士的录取通知书,我身上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很辛苦,很无助,远在米国,甚至那张医生执照都是华国的执照,在米国毫无用处。
“爷爷封了我所有的账户,没有给我一分钱,”谢宁把用到的东西一样一样归置在医药箱里:“打工不仅不够支付我昂贵的学费,甚至连房租都没法儿付清。”
怎么办呢?
那就黑战吧。米国有很多的黑帮,这里是自由的国度,也鱼龙混杂。
谢宁大学的专业是传染科,但是基础的普外也学的不错,尤其是考医生执照的时候,外科技术很重要。
虽然没有门路,但是谢宁外家就是黑道,他自然对其也了解很多,没有花很大的功夫,他有技术,体能不错,也懂得战斗,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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