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焦虑,易怒。我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也很积极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所以跑去看医生,遵着医嘱开始用m。可是好像,阿普唑仑停用之后,好像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我第一次,因为要演出感觉到紧张,该睡觉的时候开始睡不着,该醒的时候已经醒了。后来,为了能在该休息的时候,顺利入眠,我就没有停过用它、。”
看着他笑着摇头,看似无奈,却表现得那样开心、自然,是他真的无所谓,还是多年不见,他已然学会了如何在自己面前隐藏最真实的情感,齐映不得而知,却把他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笑看在眼里,看进心里,心情却愈发复杂,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了。
“就是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拒绝我的?”
程璟镇静摇头,“如果只是这样,我一定不会拒绝你,因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趁此机会把我塑造一个不惧艰难在外求学的形象。”
“那是为什么?”
程璟很平静,拉过齐映的手,慢慢说,“因为我曾经为了阿普唑仑送医急救过。”
“什么?”齐映几乎是一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手却被程璟拉得牢牢的。
“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坐下来,我说给你听。”
齐映乖乖坐下,被程璟攥在手心的那只手开始渗出汗。
“你放心,以后,除非自寻死路,否则也再不会犯把它和酒精混用的错了。”
“说什么呢?”齐映讨厌他那句“自寻死路”,程憬自然也知道,一笑而过了。
“都是因为我吧。我就那样,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留下你一个人在那。”
程憬拿了水来,放在她面前,然后慢慢把她的头放在了腿上。齐映随着他引导着自己,只牢牢抓着他的手,静静听他说。
“不是因为你走了,而是因为找不到你。”他低头看着齐映的眼睛,哭得眼底泛了红,说起往昔更是轻声细语了。
“你走得突然,我想着找你,却找不到了,电话,短信,都找不到,我发了很多邮件,你也没有回,我就只能去找老方了,可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告诉我。”
“是我,是我换了电话号码,也是我告诉的曦曦,让她谁都不能说。”
程憬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可齐映却在心底骂了自己百遍千遍。
“他们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说起守口如瓶,我们身边再也没有谁,能做得比他们还好。”他显露无奈,却不在乎了,“找不到人是最难死心的,可是思念除了把整个人的精力都掏空,就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齐映的眼里,泪水在打转,他说的字字句句何尝不是她十年的心境呢。
“可是那样终究不行。耶鲁的课业很重,室内乐的演出很多,一次两次没有休息好,或是其他原因走神了,还可以做鸵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在乎,却不能这样一直下去。我去看了心理医生,我以为他们会有办法的。”齐映仰望着,程憬眼里也有泪,她看得清楚,好想伸手为他拭去,程憬却不让。
“我或许是他们遇到过最差的病人了,除了吃药,我几乎就没配合过其他的治疗。m是真的很好用,我可以好好睡觉了,不会失眠,更不会在梦里见到你,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它是真的有效果。”
“那次的事呢?是怎么回事。”
齐映问的,自然是他险些出事的那次。
“是因为我才喝酒的吗?”
“m不能常用的。我不得已,必须根据医生的处方减量,停药,可是药量下去,没多久症状就上来了。喝到醉,就容易睡了。”
齐映知道自己心里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了,可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断了他。
“后来,我进了乐团,第一个还不是市交,不过也是纽约挺有名的一个交响乐团。那时候,为了尽快站稳脚跟,简思敏又帮我签了一个室内乐团。可是好像焦虑症越来越严重了。我没办法,只能又用上了m。”
“你告诉我那次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都过去了,你不必这样。”纵然自己的眼泪早已不争气的脱框而出,程憬却伸手,抹去了齐映脸上的泪痕。
“我想知道,你告诉,你怎么会忘记的。你不可能是做事这么不小心的人,m这些药不能和酒精一起用,这是所有医生都会千叮咛万嘱咐的,你怎么会忘了。”
那事说起来并不光彩,更主要是在齐映面前不好解释。看着这个已然为自己,懊悔,自责又不安的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程憬并不想说,却知道逃不过的,他不想撒谎,就只能选择说什么不说什么了。
“那天确实是喝多酒,半夜睡不着,便一时糊涂,只想着吃药有用,便吃了。后来就睡着了,再醒来,才知道自己差点中毒了。”
“是思敏吗?”
她猜到了一些,这部分,他便瞒不下去,只能点头,“那天本来是一早七点就有工作,我该是六点前就要去她那的。她没见到我,去家里找我,才发现我完全睡死过去,就把我送医院了。你放心,时间短,药量也不大,算是捡回条命。”
齐映哭得厉害,程憬拦不住,她坐起来,一把抱住自己。他知道,那是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的心境,他曾经也有过,却从没有她如此强烈过。如果说泪如雨下,那齐映的泪就是倾盆大雨也无法相比。哭得撕心裂肺,却全然是在哭自己。程憬拍着她的背,也在暗自垂泪,这些往事娓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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