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哈哈,她嫁给清和后,和我渐行渐远,她对清和热忱,对我却冷漠,她怕清和多想,所以想和我划清界限。可她却不曾想想,清和在乎她的规矩和情意吗?她那么傻,她明明和我说她要开一场钢琴演奏会,我都预备好了,就等她上台。可她却嫁给了清和,然后就忘了自我,在爱情里卑微等待。她太笨,都不知道谁才是为她好,真是个傻丫头。”
☆、第二十四章
何宁心间颤了颤,她知道纪清书的感情是一回事,可听他这么直白说出口,她觉得犹如巨石压身,沉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纪清书眼里黯淡,“她根本没心。”
何宁抚着胸口,若有所思,“如果爱情可以选择,她或许就不会犯傻了。既然她远离你,就说明她不希望你再介入她的人生,你又何必对她的死耿耿于怀。”
纪清书看着她,“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何宁微笑着,叹口气,意味深长道,“的确,我是云平,不是何宁,我是活在生死边缘的人,我怎么会懂你们所谓的感情。”
纪清书皱眉,他看着何宁,却看不明白,更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算了,诚如她所言,宁宁或许真的不希望他再插手她的事,于宁宁而言,他始终是外人,是他的爱而不得让她困扰。
既然那是个永远都不该被戳破的真相,他又何必强求,她泉下有知肯定也不希望他的介入,多一个人知道真相,她就越不安宁。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和楼君怡有仇?”
何宁知晓他是看到了什么,也不做隐瞒,“糯糯说她欺负她妈妈缠着她爸爸,她不喜欢,我自然也是这样。”
“只是因为这样?”
“不然呢?”
“很牵强。”
“可也是个理由。”
纪清书释然一笑,“为什么我觉得你完全不似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我觉得你身上住着一个沧桑的灵魂。”
“因为,我的经历是你没经历过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很好的倾听者。”
“倾听者是孤独的。”
“我不介意。”
何宁笑,“我的经历你很清楚啊,你们一个个不都把我的底翻出来了吗?对你们而言,那像戏剧一样,可只有当事者才知道多痛苦,可你们却利用别人的痛苦相要挟,不知该说你们无耻还是说聪明。”
纪清书拍拍她的肩膀,“家庭出身总是摆脱不了的。至于是无耻还是聪明,看事吧,说不太准。”
何宁往旁边坐远了些,她不愿让纪清书再帮她,不然她的良心真的会过不去。
纪清书手落空了,颇为尴尬的收回来。
何宁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纪清书没拦住她,看她离开,由衷道,“云平,我想,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何宁转身,嘲讽的笑笑,“请二少莫要认错人了,任何错觉都不可能成为你接近另一个人的借口,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想找熟悉的感觉不应该在我身上。”
她要报仇,但绝不能让纪清书参合进来,她不想对不起他。
纪清书愣了一下,不可否认,她身上的确有种何宁附体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想亲近,但亲近后,他发现她和何宁完全不同,一个温婉一个冰冷。
难道,真是何家培养的?
何伯伯真的欺瞒了他?
也许吧。
纪清和关了监控,靠在椅背上,药依旧在手上,一直没吃。
二哥说的没错,云平真的不似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她的心智很成熟,这种成熟就像她历经生死然后大彻大悟般。
她的那些经历,真的足够让她这么看透人生吗?他不太信。
她做的每件事都没错都很合理,可他就是满心疑云,无法理解她的动机。
她和何家的关系真真假假,她说要听从于他,话里却虚虚实实,她是他第一个看不透的女人。
他有种感觉,他觉得她像是在费尽心力下一盘棋,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其实就是一枚枚棋子,有朝一日,出其不意就能攻其不备,让他满盘皆输。
门外有人敲门,他回神,让人进来,看到来人,不禁皱眉。
楼君怡端着一碗液体走进书房,面带笑意,“这是我特地煮的感冒茶,你试试。”
纪清和看任诀匆匆走进来,然后低着头,知道应该是被楼君怡给声东击西了,他看楼君怡一直端着碗,便伸手接过来,全部喝了下去。
楼君怡满意的笑了,接过碗,“喝完赶紧去休息,睡一觉,发发汗就会好很多的。”
“恩。”
纪清和冷淡的应了一声,但没放在心上,伸手去拿手机,结果楼君怡先一步拿走了,不悦道,“不是说要休息?不能再做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了,那么多手下,就非你不可?”
楼君怡大纪清和两岁,一个三十多的人说出这样撒娇的话,一般会让人觉得在装嫩,可在楼君怡身上却恰如其分,她保养的不错,肤白貌美,配上无懈可击的妆容,再加上做事说话分寸拿捏好,让人挑不出刺更生不起气。
纪清和头有些疼,不想多话,便站起来,准备去房间休息一下。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没想到这次却病来如山倒,小小的发烧感冒都招架不住。
楼君怡上前扶着他,纪清和有些反感,可看她眉目间的黯然又止住要将她推开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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