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对吗?”艾玛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
她最近叫嚷着要减肥,所以午餐只吃一个苹果,而杰西卡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她现在开始吃炸鸡了,而艾玛对于她这样循序渐进的堕落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有痛心疾首的遗憾。
“差不多就像这样,”杰西卡耸耸肩。
“嗯,”艾玛点点头,“不管怎么样,乔瑟夫人很好,我是通过加布里埃尔认识他的。他可能不像足球队的那些人一样具有话题性,但也算是相当有魅力了。女孩们说乔瑟夫像《查令十字街84号》里的弗兰克,百分百的绅士,你一看到他就想和他聊聊人生,进行灵魂上的交流,而不是庸俗地,你懂的,身体上的交流。”
说着冲杰西卡暧昧地眨眨眼。
想起当年在那不勒斯时疗养院里的那些意大利女人的疯狂,杰西卡实在不能同意“不想和乔瑟夫进行身体上的交流”这一说法。要知道,乔瑟夫可是迷倒了一大片包括疗养院上上下下的员工和偶尔来访的病人家属,甚至有一个狂热的年轻女孩在自己的亲人出院之后,主动要“认亲”茉莉·琥珀,天天来看她,最后被不胜其扰的乔瑟夫赶走了。
可是他从没提起自己在柴郡上过学,只说过自己在伦敦上的大学。
杰西卡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除了一些喜好外,自己对乔瑟夫的家庭、故乡、童年等信息一无所知。
“嘿,艾玛。”有一个男孩停在了她们的桌子旁。
“嘿,乔治!”艾玛热情地打招呼,杰西卡抬起头看,是今天上午历经了夏洛克一番“剖析”的试验品之一乔治·兰伯特。
“杰、杰西卡。”可能是也想起了上午的事,乔治结巴了一下。
“嘿,乔治。”杰西卡在心里默默同情。
乔治和艾玛讨论了几句课堂上的事,艾玛全程装作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这让乔治明显放松下来。
而周围的人都时不时地看过来,相互交头接耳一番,然后发出一片咯咯咯的笑声。
看来上午的事已经传遍了,杰西卡看着乔治离开时端着餐盘萧索的背影,万分同情。
“多么可怜,”艾玛也充满怜悯地说,“现在他们都说乔治是‘醉死的猪’,不过能醉得摔倒还站不起来,也太不可思议了……”
也许是因为无聊的校园生活和狭小的社交圈子,青少年们很容易因为一些事情大惊小怪。同时,在杰西卡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夏洛克·福尔摩斯已经从阴森森的、孤僻的、没有存在感的怪胎摇身一变成了校园明星,先是成为了足球队的“吉祥物”,然后是“派对宠儿”,他今天和杰西卡在走廊上赚了一波眼球还不够,又借着乔治登上了校园话题趋势榜首。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不耻下问的夏洛克,而源头的源头,是口不择言的雷蒙德。
雷蒙德,你知道你打开了一个怎样的潘多拉魔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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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十六章
“儿童心理医生,我当然见过不少,在我父母放弃让我变得‘正常’之前。所以我得说,心理学不是真的科学,它不是。一些才能不足以去研究化学或者数学的人通过语言陷阱和蓄意挑选统计方法来获得学位,就能坐在办公室里把那些失败者的失败归结为他们的父母的失职,予以他们逃避现实的臆想。我很抱歉叫你失败者,约翰,但是心理医生是你的her,而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摘自《福尔摩斯访谈录》
当他第一次来到霍姆斯查珀尔时,正好是一年中最萧索的冬天,妈妈带着他来到霍姆斯查珀尔综合中学,整个校园笼罩在浓浓的大雾中,只能隐隐看到因为雨淋而斑驳的墙壁,上面爬着枯萎丑陋的黑色藤蔓,狰狞着像一道道裂缝。年代感是这个学校的优势之一,他们总是标榜自己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名校,而这一点的确让他的父母十分满意。
他们走到主楼门口的时候突然涌出了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清一色海军蓝的西装和黑色领带,上面却是棕黑金红不同颜色的脑袋。
“他们的校服还不错,对吗?”妈妈停下脚步,感叹道,“你讨厌以前那个红领带。”
“可我不喜欢海军蓝。”
他现在仍然不喜欢海军蓝,所以他从来不会穿校服,好在这也并不是校规所列的必须事项之一。
所以当他在通往操场的小路上被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叫住之后,他下意识地仔细观察了一番。
“我猜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吧,”这个男孩伸出一只手,“我是乔瑟夫·莱克特,在艺术鉴赏课上,我们是一组,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即使他很想把自己将要演一幕愚蠢的戏剧这件事忘掉,但是没有成功。他不在乎留不留级,但妈妈在乎,而且和他一组的杰西卡,看起来也十分在乎。
但他没有去握乔瑟夫的手。
“你是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家人,或者什么人。你的校服上有一股他常用的香薰味,领带的打法也相同,如果以上这些都是巧合,那么莱克特医生是我唯一见过的这样叠衣服的人,因为他失去了一只手。”
“你果然像祖父说的那样天才。”乔瑟夫惊讶地笑起来,忍不住去看自己衣服上的折痕。
“而且你们现在不在一起住了,”他接着说,“出于某种原因,你突然想来试探我。所以你找出了很久没穿过的校服,是你祖父帮你整理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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