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摸不清到底是什么,但从色泽上看,肯定价值不菲。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久等了。”
应声款款走来一个身穿薄纱红衣身段姣好,但长相却不是很惊艳的女子。说好看称不上惊艳,但若说难看,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和谐,属于很耐看的类型。
柳少春轻轻一笑,微微俯身行礼。
“民女柳少春,欢迎赵公子的光临。”
赵晏回以楚楚一笑“柳姑娘客气,在下也不过是刚来,能得姑娘相见,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柳少春用帕子遮唇娇羞一笑“看公子一定是人中龙凤,否则也不能破了少春那些关。公子是想先品茗,还是下棋?”
“品茗下棋都可一起,不过少春姑娘的琴艺可是天下闻名,所以,在下今日最想的,就是能听少春姑娘抚琴一曲。”
“抚琴自然是没问题,不过,赵公子若是能对上这首诗的下句,民女便为您演奏。”
她巧笑嫣然的走到桌上,拿起青玉竹节狼毫笔,濡满墨汁,手臂轻盈婉转,挥挥洒洒写下几行字。
书写完她将雪白宣纸置于赵晏面前,赵晏低眠上下瞟了一眼,挺直的身躯微微一震,橘黄灯光下,面容崩直。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一直被深藏在深处的记忆。
柳少春在赵晏对面坐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置于赵晏面前,一杯则自己留着。袅袅薄烟蜿蜒曲折浓浓淡淡。
“这首诗,是民女一位故人所留,他说若是有缘人,定能接下这下一句!”
一直站在后面的杨一一看着不发一语的赵晏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诗,居然会让一直镇定自若的人,这般失态?!
须臾,赵晏恢复以往的平静,笑容得体,漆黑的双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来有机会得见见这位故人!”
“公子若是对得出,少春必会安排时间。”
他们如说哑语般的对话,让杨一一十分无语,明明就在当场,为什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而且赵晏带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探那个柳少春么,怎么到最后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但又没处询问。她闷在房间里,怀里抱着雪球。窗外月色淡淡,她怎么也想不通,想得头都发疼。没多久困意就袭上来,她摆摆头,将雪球放到一边,抱着枕头就呼呼大睡。
因心里记挂着事,所以睡得不安慰,墨黑的寂静的夜里,轻微的开门闩的声音格外刺耳。雪球立即被惊醒,护主的展开保护模式,呲牙咧嘴的将我吵醒!
杨一一抹黑胡乱套了件衣服,轻手轻脚的摸了把凳子躲到门后,在门被推来的一刹那,使出吃奶的劲朝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砸去。
只听见一阵哀嚎,想必是打中了。她庆幸的再朝黑衣人猛踢几脚,快速溜出门,朝赵晏住的房间跑去。
一边跑一边叫。
“杀人啦,救命啊,赵晏救命!”
然而,无论她怎么撕叫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平时不是很多人住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来就她?!
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惊恐的回头,看见那个被自己打的黑衣人已经快速朝这边奔来!速度快到让她无处可躲!
危险像毒舌一样将她紧紧捆附!她本能想大声呼叫,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感觉脖颈剧烈疼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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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复意识,是被手腕间肿胀的刺痛给折磨醒,她感觉身体好像悬在半空中,两支胳膊被拉扯的像是要脱臼一般,只要稍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模糊睁开眼,四周黑暗一片,只有离不远的地方,有一盏微弱跳动的烛光,淡白的烛光下,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因为隔得太远所以看不清楚容貌。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叫屈,这都是什么事,难道每个穿越过来的人都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吗?!先是扭伤腰,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绑架!她还能再倒霉一点!!!
华衣中年男子起身走到她跟前,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终于看清那个人,杨一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住了,是那个前几天才把自己软禁的人!
“怎么样?被吊着的感觉好受吗?”
杨一一害怕的动动身体,但却不敢发火,只是讨好道“这位大叔,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中年男子笑笑,声音不大,却在这看不见边的房间里,来回回荡了好久。
“因为什么原因,老夫之前也说过,之所以会这样,只能怪你身负异能。”
杨一一欲哭无泪,果然有些东西真的是利弊相辅。“这我也不想啊,我不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你如果想去针对任何人,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要扯上我!”
她越说越激动,眼睛酸胀,泪水奔流而下。
中年男子面色不动,眼眸低沉,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那就是你自己的个人造化,多说无益。”
中年男人从青灰色祥云暗纹宽袖袍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艳浴滴的药丸,杨一一狠狠打个激灵,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此药名为‘断肠’服用之后不会让人死,但是每隔三日便会腹痛一次,其感觉就像有人在拉扯撕割你的肠子,让人痛不欲生,所以才名为断肠!”
杨一一听得头皮发麻,惊恐的瞪着他!
他将药丸拿到杨一一跟前,笑得十分凶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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