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只不过见过两次面,他却能从对方的态度里看出她的郑重其事。她完全不准备敷衍了事,而是真心接下他的请求。这一刻,他从未这么庆幸当初回国的决定。
“只不过,我有点话想要和元帅说……。”她的指尖还在桌面上游艺,目光对上赫默那双漆黑的眼,倏然一笑:“单独。”
随着最后两字的落下,房间内的埃文斯与弗雷面色微微一变,露出一抹意味悠长。
弗雷反应更快,直接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的主厨,拉着有点想围观的埃文斯,直接出了房间。
瞬间,整个餐厅,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有话,直说。”他静静地凝视她,嘴边一抹清浅的笑意,分明,对她这一刻的反常并不意外。
这世上,没有全然的对错与强弱。在她刚刚同意与埃文斯比试的那一瞬,他就已经心有所悟,她另有所图。
毕竟,她本就是只狐狸,心有七窍。
“我想让你给我一队人,陪我回d城。”她笑着起身,慢慢地走向他的方向。
脚步分明那么轻,他却已经忍不住皱眉。
“你要回去?”才来首都连一个月都不到,刚刚入学就要回去?
面对赫默的质疑和不解,她挑眉轻笑,“对,回去。但不是现在,而是下周。”
“为什么?”以她和冷家上下冷淡的关系,他猜不透她要回去的原因。在帝都,有皇室、军界在背后撑腰,谁都不敢得罪一分,带着一队军人回去,她是准备干吗?耀武扬威、找回场子?他不信她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下周我生日,”她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别有深意,笑得恍若烟雨朦胧、丝丝袅袅:“我十七岁的生日。”
赫默一静,似乎若有所思,目光里染出一分笑意,那是对她“敌人”的同情:“所以呢?”
“既然可以以势压人,我何必和他们客气?”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随随便便打发一个冷亦媃来,真以为她会把气撒在对方身上,就默许了那两只坐山观虎斗的家伙渡过难关?
她既然出身冷家没法改变,那就换个方式,彻底变一变家里的话语权好了。
让冷魏然同意转让冷家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她还真不是为了吓唬冷亦媃而随便说说。既然想要利用在她在赫默这里的关系保住冷家,自然要付出代价。
帝国上下绝无女子继承权又如何?
历史上没有,她便做这第一人,直接开创一个!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敢对她嗤之以鼻,谁又敢站出来指责那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是场儿戏。
“你准备对你父亲和哥哥下手?”赫默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小姑娘将“以势压人”这四个字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情况,更何况,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还留有后招。
“‘下手’这两个字太难听,只是教教他们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以为一个女儿,随随便便许诺一点好处就好打发了?她这原身窝囊她管不着,自然她接手了这具身体,就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冷家的财势不是他们最看中的吗?不就是为了扩张冷氏集团才巴结着赫默吗?她就是要让他们把自己最珍视、最珍重的东西拱手相让,让他们感觉到血淋淋的痛,才能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可以。”这一刻,他说了她刚刚应答埃文斯的同样两个字,眼底的光芒尽数敛起,像是漆黑的深夜里,雷雨前骤然宁静的海面,一片深沉、看不到边。“只要,你赢了今晚的比试。”
如果说,气血翻涌、急不可耐的是埃文斯,因为他被彻底地激发了斗志,那么今晚,最期待结局的,是他,赫默!
他虽然在她平安无事地将陆琛从一路截杀中带回首都的时候就知道她身怀绝技,但今晚,他还是被她刚刚那一手给惊艳了!
如何不期待,如何不灼热,他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栗,想要了解更多,想要挖掘更深。她分明是个宝藏,让人欲罢不能!
“一言为定!”她笑,唇边璨若流光。既然要立足这个世界,既然想要保有特殊,便要显现价值。既已经确定站队赫默,便要力争在他这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越好。她笑,眼底的雾气一缕一缕的散去,月光下,那一双冷凝的眼,终于露出凌冽之气。
那是,她重生那晚,毫无遮掩的浑然杀伐,在这一刻,尽数展现!
没有了掩藏、没有了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一瞬,赫默终于透过她那张清灵优雅的表象,发掘到她的灵魂。
原来,她的真容,竟是这样!
惊心动魄,震撼心扉!
赫默忽然闭眼,血脉里的兴奋几乎在窜动地要飞奔而出,这一刻,他倏然笑了。
那笑容,笃定非凡、意味深远!
冷奕瑶转身,推开了门,外面主厨早已经被弗雷提溜到老远,消失得无影无踪。埃文斯站在草坪上,就这么直直地望过来,那一身漆黑,伴着他脸上的眼罩,像是凝固成夜间最危险的一道光。光芒毕露,谁与争锋!
漆黑的夜晚,月色成了最好的点缀。
冷奕瑶站到他的对面,在对方那灼亮的眼睛上微微一顿。
“想比什么?”她的声音很随意,没有一丝顾虑,像是只要他愿意,无论是什么内容,她都可奉陪。
这样的自信,这样的笃定……
埃文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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