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故意引我放松防备的!我不服!”当着全食堂人的面,被一个小姑娘轻飘飘的一击就直接打成脑震荡,这个脸他丢不起!场子,无论如何要找回来!医疗室的其他工作人员都要被气炸了。这人怎么就不肯消停呢?刚刚才醒,非要闹得人仰马翻不可吗?被打了就认输,一脸对方占了他便宜的样子,很难看知不知道?
“你还有理了!”维林顿立马站起来,还没有说话,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金斯?坎普慢腾腾地从门口走进来。房间里,立马一静。
医疗室的人恨不得翻白眼。一共两个病人,一个一个都脑子有问题。分明重伤的这个,一天之内已经翻墙跑出去两次了,结果伤更轻的这个,一睡到天亮,还咋咋呼呼地要去报仇。得,你们爱干嘛干嘛,大不了,下半辈子在病床上继续待着!医疗班班长打了个手势,顿时,房间内的人撤的干干净净。
于是,金斯?坎普身上的痕迹越发明显。原本还处于争吵状态的兄弟俩也不闹了,一看到他身上的泥土,两人立马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会刚出去一趟,又打架了吧。
金斯?坎普却没答他们,而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维林顿的堂弟,“你不服气?”
“什么?”维林顿的堂弟下意识眨了眨眼,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你刚刚说,是她偷袭你,你才会输的,所以要去把她撕了。”金斯?坎普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眼底,邪肆荡漾,带着一种莫名的玩味。
“对!”一听对方提起这个,他立马怒火中烧:“什么玩意儿!敢玩花招,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维林顿脸色不好地看着他堂弟叫嚣,眉目间那点耐心已经宣布告罄。
昨晚陪了那么久,人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现出原形了?
“嗯,你讲的对。什么玩意儿!”金斯?坎普目中笑意加深,回应他一样地加重了语气。
维林顿堂弟正觉得大佬不愧是大佬,果然和他同样的想法,一抬头,正准备说话,结果……。
嘭——
一击重拳,直接砸在他脸上。
分明没有带护具,只是赤手空拳,可那冲击力,将他五官瞬间砸变形。
在维林顿惊愕的目光下,他堂弟一个后仰,自由向下,笔直地重新撞上那张病人床,瞬间失去神智……
“你他妈以为自己又是什么玩意儿。”
耳边,传来金斯?坎普淡淡的声音。
维林顿原本心急火燎去查看堂弟伤势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震醒,扭头静静地看着金斯?坎普。
那一双眼,如漆黑的夜里,凶猛扑食的狼,森寒、狠厉、冰冷刺骨……。
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模样,不管他在冷奕瑶面前多么直来直往,坦荡直接,甚至会因为看到她的睡衣而脸红耳赤,但,这个人,从骨子里,是个真正的强者。
就在上一刻,他还和他堂弟在一起嬉嬉笑笑的那一瞬,连他都忘了这个人,刻在灵魂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狠绝。
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只要他想,可以瞬间将对方的脑子扭下来,唯有他愿意和不愿意。
金斯集团,踏穿世界那么多战火纷飞的国度,用尸骨和血肉铸就出来的黑色国度,唯一的嫡子会是个只懂得打架的武夫?
维林顿低头,漠然地看着堂弟浑身僵直的样子,最后一点的怜悯也彻底流逝。
这个世上,若论交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金斯?坎普。
他专注、执着、耐性持久,具有一切上位者该有的秉性。
被人当面打下神坛?
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别说是打,一般人连碰都碰不到他,他难道就会这么毫无芥蒂?
一个强者,还是一个从未有过对手的人,有一天,忽然被一个未成年的女子下落尘埃。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想过,他心理真正的想法?
“这么个破玩意儿,直接送走。”金斯?坎普活动活动了手腕,淡淡摆了摆手,直接转身,推门,回去自己的病房。
维林顿停了一瞬,终于站起,走到门口,按了铃。
医疗班的班长还以为里面的人已经闹完讲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推门一进去:“我操!”
“你们他妈的有病啊!要想打死他,昨天干嘛还送进来!”什么医德,什么好脾气,都他妈的去见鬼吧。昨天还紧张兮兮的人,今天看到他堂弟像是个僵尸样的躺在病床上,还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向来护短吗?现在是什么鬼!
“来人!给老子都滚进来!快点抢救!”脸上血粼粼的,肉都撞成了一团,这打得也太狠了。压根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
鼻梁不用看,是铁定粉碎性骨折了。加上昨天的那一击太阳穴重击,就算是救回来,估计,也没法再在军校待下去了。
医疗班班长翻开伤者的眼皮,发现对方已经陷入完全昏迷,气得扭头要问维林顿的事发全程,结果一回头,差点气得个倒仰。
人呢?他妈的人呢?
这是彻底把这摊烂泥扔脑后了?
医疗室闹闹哄哄的吵了一个上午,最终担心伤患脑内隐患,直接送往军界总院去了。临走的时候,一干医疗班的人推着器械疾驰,在操场上引得一众军官的注目。
“昨天不是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吗?怎么一早就加重了?这架势,看样子凶多吉少啊。”混合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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