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过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等她。
前座的andy在小声跟电话彼端的广告拍摄工作人员沟通,陶鹿手滑着手机屏幕,一遍又一遍给叶深拨电话——一直占线。她头抵着微凉的车窗,转眸看向车窗外五光十色的东京夜景,十字路口潮水般涌来涌去的行人。这是真实的世界,她不是活在爱情故事里的人。她有一万条要留在日本工作的理由,却只有一条立刻飞回叶深身边的理由。然而一条抵过一万条。
叫她此刻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担忧不安的情绪开始膨胀,陶鹿调出通讯录里“叶妈妈”的电话,犹豫再三,怕惊扰了长辈,还是没有拨出去,然而她的脸色因为担心开始泛黄。
到了拍摄场地,化妆师给她脸上敷了两层粉,遮住了面色,却遮不住眉梢眼角的忧色。
广告拍摄持续到半夜两点,陶鹿候场间隙一直握着手机,就怕错过叶深的消息。andy不敢说话,只是祈祷陶鹿坚持住,把明天的日程赶完再回国。
直到当晚的广告拍摄结束,陶鹿都没打通叶深的电话,她下了决心,“回国。”
andy咬着牙不敢不应。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陌生号码打入陶鹿手机。
陶鹿心头一跳,接起来。
“陶鹿。”清冷疲惫的男子声音。
陶鹿长舒了一口气,几乎是瘫在了车后座上,她颤声道:“你吓死我了——怎么一直占线?出什么事儿了么?我在去机场路上了,很快回国!”
“不要回来。”叶深却是道,顿了顿,他柔声道:“你很久没休息了,在日本散散心也好。我这边没什么事。下午手机坏了,刚换了个新手机。”
陶鹿坐直了身子,“事情解决了?”
“嗯。”叶深温柔道:“我只是怕你被新闻吓到。我很好,等你工作完回来。”
陶鹿半信半疑,仍是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叶深多半是为了让她安心,但是看来……情况没有再恶化了?
前座andy苦着脸回过头来,给她看跟明天广告商的沟通对话。对方财大气粗,态度强硬。而且的确是当初合同白纸黑字标明的条款,是陶鹿不占理。
她抿唇。
叶深在电话另一端轻笑道:“我记得你原本是明晚七点到北京?我会去接你的。别担心。”
陶鹿蹙眉,犹豫了一瞬,给andy比了个手势,“那好……我们电话里不说了。等我回国。”
andy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忙叫司机转向,调整回到酒店。
酒店里,陶鹿洗漱完裹着浴袍出来,一直刷着手机跟进最新舆论,已经是凌晨三点却还是悬着心不能入睡。
andy在一旁干着急,笑道:“小姑奶奶,你这转的我头晕。你坐会儿——我给你削个苹果?你吃完就去睡,明早七点就有拍摄。”他真给陶鹿削了个多汁甜美的大苹果,摆在果盘里切成小片,水果刀搁在盘在旁边,看了一眼时间,“太晚了,我去隔壁睡了啊——早点睡!”
陶鹿就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偶尔一抬眼,就看见黑柄的水果刀,刀锋锃亮,在光耀的水晶吊灯照亮下,闪着发冷的光。她盯着拿水果刀出神了一瞬,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己手指给刀锋割破,一串血滴渗了出来。她瑟缩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手机时间已经显示凌晨三点半——困到出现幻觉了。
她裹紧浴袍,就在长沙发上蜷缩着躺下来,想到早上七点又有拍摄,她强迫自己合一会儿眼。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陶鹿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最后梦到叶深出现在长沙发旁为她削苹果,锋利的刀锋割破了他的手指,一串鲜亮的血珠子滴下来。她在梦里惊叫着醒过来,坐起身来一抹额头全是冷汗。
感情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界限。
陶鹿捞起外套,抓起三角包,酒店的脱鞋都没换,叫醒司机直奔机场。迎着北京初升的朝阳,陶鹿顶着墨镜下了飞机,刚过安检就被蹲守的媒体抓住了。
疯狂的媒体一涌而上,闪光灯刺眼,快门声响作一片。
“陶鹿,请问您对男友性、侵前战队女管理的事情怎么看?”
“陶鹿,你打算原谅叶深吗?他的案子你之前知道么?”
“邱全胜在微博晒出了叶深当初犯案的证据,您知道吗?”
机场里的普通民众也认出了陶鹿,远远的每个人都掏出了手机对准她。
陶鹿按住墨镜,一言不发——叶深说情况好转了,分明是恶化了。她在包围圈中艰难前行,终于挤入去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记者们蜂拥而入,狭小的电梯间几乎要爆炸掉。
陶鹿背对着电梯门,忍着拥挤嘈杂与无数隐含窥探与恶意的提问。这就是媒体,当你荣耀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在天上吹成至高至洁的月亮;却也能在你深陷泥潭的时候,在你脊背上踏上一万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摄影机撞到了陶鹿额头。
她低叫一声,按住额头,痛得一阵发晕,从墨镜底下看过去——却见标着一家小报名牌的记者不怀好意笑着,“不好意思。”他挑衅似地翘了翘嘴角,似乎就为了激怒陶鹿,好获得一份大新闻。
陶鹿咬牙,忍下这口气,抚着痛到发晕的额角,快步出了电梯,在司机与机场安保的护送下上车前往天贸大厦。陶鹿车后,十几架记者上演着生死追车。陶鹿抚着发痛的额角,接了andy暴跳如雷的电话,“对,我回国了,现在身后十几台车追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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